每个公主少爷都查无此人,比老板还神秘。
这就是上有一条政策,下有一百种对策,可能全都敞亮吗?纯属扯淡。林予端着酒杯啜饮,他觉得还是公园好,起码安全,这儿玩的是心跳,是距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成人世界。
后来乐队演出,气氛也喧闹起来,服务生似乎有特意照看他们,吃的东西一见底立刻就端来了新的,还换着花样。如果没碰见解玉成还好,既然碰见了,对方又这么客气,那出于礼貌怎么也得喝一杯道谢。
萧泽先问:“解玉成是这儿的——?”
原来解玉成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并不是老板,萧泽等对方过来后敬了一杯酒,然后又闲聊了几句。解玉成属于自来熟,见过两面都算是朋友,发展一切有潜力的人脉,和职业有关,也和x_ing格有关。
后来萧尧跳舞回来了,开始和对方交流经验,问:“解总,你们这儿每晚都这么热闹?”
“差不多吧,这个厅只让熟客进,前面的几个厅是普通的,后面还连着别墅会所,每个厅的客流量都不太一样。”解玉成叼上烟没点燃,“见天晚上累得跟孙子似的,有钱人毛病多难伺候,拿抽烟来说吧,绕两条长廊是雪茄吧,抽个烟还猫屋里,我都是直接院子里嘬两口,解解瘾就得了。”
这番糙话把萧泽他们几个都听笑了,渐渐也没了客套,聊的话题也开始增多。约莫凌晨的时候,有个打扮漂亮的女人在卡座间走动找人,走到他们这桌时看见了解玉成,解玉成也发现了对方,皱眉道:“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你不回家,我还不能找你?”女人应该三十来岁,但保养得很像二十四五岁,尤其是皮肤又白又嫩,看得萧尧直羡慕。她挺大方地说:“你们是玉成的朋友?不好意思,我打他电话没人接,他又好久没回家,所以不放心来找找。”
解玉成似乎觉得没面子,不耐地说:“都跟你说了这几天照顾我爸,老爷子刚换住处又没找着好保姆,我不伺候谁伺候?”
女人委屈道:“我也没说什么呀,知道你孝顺,可你起码每天打个电话吧。”
“行了行了,跟人家说这些干什么,我送你回去。”解玉成起身揽着对方往外走,有些粗鲁,没多久又折返回来,估计只送到了门口。他不好意思地仰头把酒干掉,觉得有点跌面儿:“真破坏心情,接着喝。”
林予缓解气氛:“解大哥,嫂子好漂亮啊。”
解玉成满脸嫌弃:“光漂亮了,傻娘们儿一个,以后你找媳妇儿可得擦亮眼睛,有的看着模样好,内核不配套。”
萧泽心说你倒是挺配套,由内而外都糙得起球。
一过凌晨厅里的气氛就变了,音乐、灯光加上香氛都换了一种风格,有的客人直接转移到后面的别墅会所休息,有的还没玩够,搂着人就亲热起来。
解玉成忙去了,人一走萧尧和江桥就放松下来,这俩衣冠楚楚的孟浪人士装模作样好半天,差点憋坏。这会儿四目相对,搭着腰又下了舞池,比不出谁更风s_ao。
萧泽看看手表,明天还要上班开晨会,想回家睡觉了,看完眼眸一抬,见林予支着下巴望向别处,脸上带着酒醉腮红,又痴又憨地笑着。
“忽悠蛋,看什么呢?”萧泽挪近圈住对方的腰,“让我也看看。”
林予傻痴痴的:“那边好刺激啊,比看小电影还刺激。”
斜前方的卡座是两个男人,只能看见胸膛以上,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抱着啃,毛衣都扯掉了半边,露着肩膀。林予目不转睛,迷离又沉醉:“还是桃花眼呢,哎哎,种Cao莓啦。”
眼前一黑,萧泽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也不反抗,抓住萧泽的手腕开始摸:“哥,你要Cao莓吗?不要的话,我给你嘬个手表吧……”
萧泽把外套往林予身上一罩,捏着对方的腰说:“你别找事儿,不然我也带你去后面会所睡一宿,睡死你。”
林予一哆嗦,酒劲上来头脑发懵,他顺着萧泽的手腕摸到肩膀,口中念念有词:“帅哥,属龙的吧,正月里过生日是鱼骨,劳碌命不过衣食无忧。”
萧泽已经被那只手摸得心动,将林予搂紧一些:“还会摸骨呢,再摸摸别处。”
林予摸到萧泽的额头,舌尖顶着门齿,嘴角朝上一勾,美美地笑起来:“帅哥好英俊啊,就是眉骨高,凶了点,平时要多笑笑噢。”
萧泽应言笑起来:“还要怎么样?”
“还要多说甜言蜜语,多往家里买好吃的,不要只做蛋炒饭,很烦的。”林予眼皮昏沉,笑眯眯地栽到萧泽胸口,声音又闷又黏,“最重要的是不许看别的帅哥,认准一个就使劲儿疼,不然会倒霉。”
萧泽准备带着人走了,忍不住多问一句:“倒什么霉?”
林予害羞地乱蹭:“不给碰了,年纪轻轻憋死你。”
他被连拎带抱离开了花冠夜总会,一上车就睡着了,怎么回的家、上的楼,全都懵然不知,第二天醒来头还晕,脑海中只剩下夜总会大门外装点的红色玫瑰。
收拾完上班,进研究院的大门时萧泽提醒:“你还摸我了。”
林予吸着热豆浆:“我摸你哪儿了?”
萧泽大早晨就耍流氓:“哪儿能让你舒服你就摸哪儿了呗。”
林予呛了一口,余下一段路和萧泽保持着安全距离。到科室后准备开会,他是临时工,于是非常自觉地包揽打杂工作,提前准备好资料,必要时还给萧泽充当私人助理。
简直是上班当秘书,下班当小蜜。
会议开始,一屋子就俩女士,其余全是老爷们儿,萧泽在前面面无表情地说,座下各位面无表情地听。林予坐在末尾,一走神想起了昨晚喝酒,也想起了他摸萧泽。
一旦确定自己摸了骨,他盯着桌面两眼放光,越想越多,越想越澎湃。他们这行有几大类,看相、天眼、心术、风水和识骨,他以前只懂看相,这么些年也是靠看相养活自己,自从遇见萧泽以后,他这一路就没消停,啪啪啪全把功能解锁了。
见鬼是天眼,三番五次梦见真相是心术,探灵脉做风水……算下来,就差一个识骨了!
“天助我也!”林予激动地一拍桌子,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他才反应过来正在开会,讪讪地扭脸看向前方,红着脸不知如何解释。
萧泽沉着脸看他,就像学校里的魔鬼教导主任。他缩缩脖子窝成一团,伏在桌上假装做笔记,鹌鹑般熬过了会议,大家研究了什么完全没听。
散会吧后巴哥递来同情的目光,林予心中一凛,明白自己要遭殃,等大家陆续出去,萧泽留下他单独训话,恨不得拿圆珠笔崩他脑门儿。
“刚才开会在琢磨什么?”
林予老实地撒谎:“我没怎么上过学,感觉像在教室里上课,你好像教导主任啊。”
“然后你就激动了?”
“我、我一看全班只有我是转学生,成绩还不好,你肯定要让我去办公室训话。”林予编得挺顺溜,“我就忍不住幻想在学校里,下课去你的办公室,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你对我说,小予,老师其实特别喜欢你,我的天,我一听就激动了,就想和你搞师生恋。”
嘎嘣一声,圆珠笔被萧泽单手捏折了,塑料壳弹出去老远,他定在座位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发火。林予低着头,得逞后脚底下都有点飘:“老师,我能去做值日了吗?”
萧泽愁死了:“去,赶紧去吧。”
林予扭头跑出会议室,咧着嘴笑得露出了十颗白牙,先找巴哥补课借笔记,之后效率奇高地完成了课业任务。剩下的自习时间,他专心地伏在自己座位上研究,把摸骨的理论知识详细整理了一遍。
他心神激荡,如果识骨是他最后一项待激活的技能,那就等于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九层。
要是通了关,那这地球还真有点盛不下自己了!
林予一整天就没闭过嘴,大家问他高兴什么,他也不说,还感染得人家也跟着乐。等理论研究得差不离后,就要实践了,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事物真理x_ing的唯一标准,是最重要的一环。
林予率先找他最喜欢的巴哥,客气地问:“巴哥,我能摸摸你的手吗?”
巴哥比他还高兴:“来来来,我lū 了一天袖子也没人注意,快看看我的手环,卡地亚限定款。”
林予没看出一个铁圈儿有什么美感,一把握住巴哥的手就摸起来。手指的关节、手腕、小臂,一直摸到肩膀。巴哥眯着眼哼哼,享受地说:“你这是推拿啊,真舒坦……再使点劲儿,哎呦!”
这一嗓子吸引了其他同事,林予搓搓手心再吹口热气,抬手按住了巴哥的太阳x_u_e,边摸边讲:“额头突起山两座,聪明;上下方向百会到中正,左右方向边城到福堂,方形印乃方伏犀骨,富贵;喉骨圆润偏小,胸肋厚实平坦,安逸!”
巴哥这才反应过来:“你给我算命呢?可是全研究院都知道我有钱心又大啊。”
林予不怕质疑,把整个考察队摸了个遍,连上实习生,完全没有错漏。大家都很钦佩,但是没有太吃惊,毕竟在郢山考察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他的水平。
副队长被摸完掐了把眉心:“哎,摸摸萧队,萧队的骨头茬子肯定硬。”
林予自信快乐了半天,闻言终于泄气,神棍遵循现有的规律理论都能蒙对一二,但完全要准就得有真本事,他能凭借真本事算尽芸芸众生,但如果算萧泽的话,他就成了只能蒙对一二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