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的作业有了着落,那位同桌就更加变本加厉的撒开了玩儿。以前还听一耳朵,作业还能做一点儿,试卷上还能有点儿分。如此一来,考试的时候就直接顶鸭蛋回家了。
老师请家长,家长回家训孩子,小孩儿没有从上学中得到任何快乐,更加无心学习,只成天儿玩乐打闹好不开心。
这小孩儿脸皮厚,不论老师怎么教育都没皮没脸的不放在心上。家长成天介的忙,想着给孩子提供一个在自个儿能力范围内能提供的最好的物质条件,一昧地觉得孩子送去了学校就是老师的事儿了。小孩儿又不自觉,贪玩懒惰,只想着怎么玩儿得开心,只看着眼前的那点子欢快,不思进取。
这孩子眼看着就要将人生中最好的学习时光给荒废了。
……
从前有个小孩儿,每天都会站在自家门口指着一个个打那儿经过的路人破口大骂,很多人都受不了得对他又打又骂,小孩儿反而愈发来劲儿,骂得更加大声和难听。
只有一个瘸子例外。
瘸子不打他也不骂他,有时还会静静地停下来看他一眼,或对他笑一笑。
小孩儿一下子找到了比骂别人更加大的乐趣,他开始成天跟着瘸子,一边学着他走路,一边从早到晚的取笑挖苦。日子久了,瘸子的邻居看不过眼了,现在的小孩儿可真行,成天欺负一残疾人是什么意思?重点是吵着他睡午觉了。
邻居是个屠夫,膀大腰圆,浑身是劲儿。在又一天小孩儿跟着瘸子骂骂咧咧时,屠夫一拳头过去,小孩儿一命呜呼,彻底安静了。有目击者报了警,屠夫被带去了警局,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自此,瘸子终于能够安静地睡整夜的觉,以及安静地走路了。
屠夫爱喝酒,总是找人到家里喝到三更半夜,一屋子大汉“哇啦哇啦”地讲话震天响,周边居民烦不胜烦,却也敢怒不敢言。笑话,那大块头,一拳过来就能嗝屁儿了,更别说那一屋子的了,再讲还是一群醉鬼。
骂人小孩儿有一对成天吵架的父母,这夫妇二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个月不带重样的词儿,小孩儿有样学样、活学活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当不幸遇着惹人烦的讨厌鬼时,不要理他,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儿在理。
第10章 可恶?
“可恶!老班又请家长,回头我又得挨一顿胖揍。”同桌大清早的就哭丧着脸。
“谁让你考试又交白卷。”后座同学c-h-a话道。
“那考卷上的东西跟天书似的,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呐。”同桌依旧懊恼着。
“你上课什么时候听过?人胡梨你同桌怎么就考试666?”
“啧——这脑袋不一样嘛。”
“得,你有理。”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狐狸,你怎么就学习这么好呢?”后座不理他了,他就跟同桌聊。
“上课认真,作业写完。”
“诶——你有没有被请过家长呐?”
“……”不该跟这脑回路奇异的人讲话。
……
下课回宿舍。
胡梨在桌上趴了一会儿,等姜聪下课回来一块儿吃晚饭,再一起做功课。
……
“梨子,醒醒。”
“抱歉,我睡着了。”揉着眼睛醒来。
“给你带了鱼香r_ou_丝、宫保j-i丁、白灼菜心和鱼头豆腐汤,洗手吃饭吧。”
“好香~”
“明天开始你到教学楼外的听风阁等我,我们一块儿去食堂吃吧?”
“……”喝着汤,以眼神表达疑惑。
“你忘了我今年六年级了,明年就要上初中了。”意思是要分别了。
“你去哪个学校?”
“附中吧。”
彩云大学附属中学。
彩云山上,坐落着国内知名的彩云大学,彩云大学的东边是彩云大学附属小学,西边是彩云大学附属中学。
附小和附中之间,隔着整个彩云大学。
“要分开了?”
“是呀,所以你要开始学会去食堂、去热水房、去洗衣房,去这个校园的每个地方。”
“好吧。”懒怠动弹的心情。
“以后每周五来找你一块儿回家。”
“好吧。”一周一见。
“还有一棵菜心。”
“你吃吧。”太大棵了,不想吃。
“有点儿挑食。”
“刚有吃好吗?”
“没吃多少。”
“我的身体告诉我,那几棵就够了。”
“我就看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说话。”
“……阿聪你变坏了。”竟然拆台。
“……”笑笑不说话。
“你同桌还抄你作业么?”过了会儿,另起话题。
“抄吧,我不太关注他。”
“这么抄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只是让他一时应付了老师。”
“他就是想那样吧,浑浑噩噩的,除了玩儿也没什么追求。”
“你不本着同桌爱劝劝?”
“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与人为善嘛。”
“他未必听,要去你去。”
“得,我改天找他聊天。”
奇怪,一贯不管旁人闲事的人,今儿是怎么了?他同桌是谁他认识吗?无语。
姜聪的脑回路——听说胡梨这学期的同桌是个刺儿头,虽然没怎么着胡梨,但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儿带累了胡梨怎么办?不若让那刺儿头改头换面、回头是岸。
这圣父思想,若是让胡梨知道了,必然以为他被附身,不然怎么这么突然改变心x_ing儿?太诡异了。
天知道姜聪与那刺儿头说了什么,反正在他俩的一次谈话后,那小孩儿确有所改观。上课开始听课了,作业开始试着写了,更神奇的是还知道有不会的就问胡梨。
这画风不对啊……
诡谲多变,无以言表。
第11章 阿婆?
上了初中后,不自觉地就对周遭事物开始有了自己的审美观。
衣服要怎么搭配,发型要怎么摆弄,今天的包是不是适合今天的装扮,这双鞋配不配身上穿着的裤子,手表与耳钉要不要戴相同元素的……等等。
以前不觉得如何的一些事儿,也开始在乎了起来。
胡梨发现阿婆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股老人特有的老人味,他渐渐下意识地与阿婆保持距离,委婉拒绝阿婆的亲近,还自以为做得无人察觉。
却殊不知感情这种东西都是相对的,你不自觉地亲近我,我不自觉地亲近你,彼此相似,如天平保持不倾斜的平衡。
一旦一方不再亲近,另一方也会随之失去平衡。被动的一方总是容易患得患失。
梨子最近是怎么了?不是跑阿聪家玩儿,就是和阿聪跑外面玩儿。这一个礼拜也就回来两天周末的时间,怎么就这么不乐意在家待着呢?跟他妈妈这几年的关系也挺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想想玫子小时候,大概也是上了初中开始不爱与家长亲近,想必梨子也是这样的。算了,孩子出生了,就总要长大的。这长大了,也就会有越来越多自己的想法。
兰希自我开解了一番,安慰自己该早点儿习惯这种变化,明明已经养过一闺女,难道还不知道养外孙儿了么?放开些吧,让孩子自由自在的,成天拴在自个儿身边算是什么事儿嘛。
……
春去秋来,初二那年的圣诞节,四季如春的榕市下了近百年来都没有过的一场雪。不是北国那样的雪花满天飞,只是在头天的平安夜里悄悄儿地落了点儿,让早起的人看到有一片儿没一片儿些许洁白,待大家都叽叽喳喳议论那些白了的几片区域时,天上就开始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撒雪点儿。
长得酷似元谋人的历史老师嚷嚷着在上课,底下初二五班的同学们瞪大眼——瞅着窗外cao场上的片片洁白一眨不眨。
哇……原来下雪是这样的……
“咚咚”两声敲门声,比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讲课的元谋人老师更成功地拉回了看雪看呆了的同学们。
班主任走进来,宣布这节课取消,大家玩雪去吧。
“元谋人”又气又无奈。
“哇——”
“喔——”
“哦——”
“啊——”
同学们高兴疯了。
校长有令,所有班级停课两节,没见过雪的都尽情玩雪去吧。
校长万岁!
校长英明!
胡梨向高中部跑去找姜聪,姜聪朝初中部跑来找胡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