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的祭品老婆H 作者:炖肉的café【完结】(22)
狼在男人关上门后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从门缝里偷偷望着男人远去的背景。
它知道,男人走不了多远,外面森林的阴暗里,是层层叠叠潜伏着的虫子。
它焦躁的在门口转了会儿圈儿,最终还是拱开了门,冒着危险跟着男人的足迹一起步入了森林深处。
果然,他看见了在不远处止步不行的男人。
面色冷峻的男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冷哼一声,侧着身子便一箭射了过来,直直扎到了狼的身侧。
狼吓的嗷呜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木屋中跑去,完全丢掉了做狼的尊严。
它简直是不知好歹,连人类的忙都敢帮!它再也不管这男人的死活了
他没有注意到男人在他背后微微发愣的眼神。
傍晚来临,森林里只会更加危险。
狼趴在木屋的地上,竖起耳朵,保持着戒备状态。
白天害怕日光的虫子们会在夜里蠢蠢欲动,潜到森林各处。
尽管他已经研制出解药,可数量根本不够,甚至还要预防药效变化的可能。
对自己的小命,狼从不掉以轻心,它必须等到日出才能松一口气。
一段时间后,狼动了动耳朵,似乎,门外传来了人类的脚步声。
也许是那个人类。
它甩了甩尾巴,翻了个身,并不打算再次以身犯险。
可它仍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专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阵脚步声渐行渐近,似乎很快就要进到门里,狼打了个寒噤,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防备着人类的再次威胁。
可那阵脚步声,似乎到门前就停住了,不再有动静。
狼在地上挠了挠爪子,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偷偷侧过身子,从窄小的窗子望到了外面去。
男人果真在,他正抱着那把长弓,蹲坐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四周,冷峻的侧颜看起来极为严酷。
男人或许已经发现,这里并没有多余的树丛,吸血虫的数量也少了许多,比及他处,更为安全一些。
狼“嗤”了一声,悻悻的把身子挪了回去。
有人类替他守着门,它或许也能放心一些。
森林的夜晚很快就来临了,狼打起了八倍的精神,湛蓝色的眼睛瞪圆了盯着窗外,耳朵一动一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段时间后,“淅淅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男人移动身体的声音,似乎是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四肢。
如果放任他在门外,吸血虫一定会接近这里。
狼在屋里转了几圈儿,最终还是妥协了自己的内心,他用鼻子轻拱开门,果真看见了男人正靠在房门旁,正戒备的看着他。
他们相互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狼挪动了身子,男人收起弓箭走进了屋里。
那之后的一切都变成了诡异的平和。
一连几天,他们都共处一室,男人在地板上打了地铺,狼则依旧霸占着床的位置。男人白日会带着狼的草药去临近的林子里捕猎,然而仍收获寥寥,狼则日复一日的翻看着那本巫术书,寻找着能真正克服吸血虫的方法,并且已经着手研制驱虫的药粉。
他们基本上互不打扰,却又彼此在暗中观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狼仍然是那担惊受怕的胆小心性,男人却不再用弓箭威胁他,甚至,当两人一起出门捕猎和寻找草药时,男人还会主动走在狼的身前。
渐渐地,狼开始亲近男人,他开始会在男人白天累极睡过去时偷偷看男人的侧颜,刀削的脸、深邃的眸子,虽然时常冒着凶气,可闭上眼的时候却显得无比平和。
狼在男人到来的第十天,把床铺让给了男人,准确的说,是让了一半。
男人刚开始很抗拒离它太近,可没到半个月,秋日来临,一狼一人便已经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了。
狼有时候觉得,这样与男人生活也很好,虽然每天都战战兢兢,害怕吸血虫粘上自己或男人,但有人陪伴的感觉就像是一种难以戒掉的毒药,让狼愈发不能割舍。
它加快了研制药物的脚步,男人也加入了进来。
令狼大为吃惊的是,男人对草药似乎格外的熟悉,后来它才晓得,那是因为男人的母亲曾是御用的药剂师。
有了男人的帮助,狼枯燥的制药生活倒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它喜欢用脑袋拱男人研药时挺直的腰,博得男人宽厚手掌的抚摸;喜欢夜晚来临时,两人轮班的默契;同样喜欢男人日益增多的触碰——男人本就是个冷言冷语话不多的人,和它在一起时更是如此,然而却十分喜欢触摸狼的毛发,这让它十分享受。
一切都在稳步前行着,他们似乎成了一对非常有默契的老友,直到狼的头一次发情期。
狼把男人压在了床上,下身欲火烧身,心里却打鼓,几乎不敢看男人的眼神,下一秒就要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可意外的,平时武力高强,可以一掌拍开它的男人却仅仅是拽着它的毛发,狠狠地捏了它耳朵一下,便咬着嘴任由它胡闹。
男人被它折腾狠了,沉沉睡去,欲望平息下来的狼清扫战场后,便值起了下半夜的班。
第二天清晨,男人醒来,将它揍了一顿后,一切照常。
他们依旧同吃同行,只是时常做些更为亲密的举动,譬如当男人把驱虫的药草铺到房子四周时,狼会亲昵的用舌头舔掉男人脸颊上的汗珠,男人则会回敬它一个不重的巴掌。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吸血虫的数量竟然因为狼的药物而开始小幅度的减少了,它们依旧盘踞在森林的大部分角落,却下意识不去接近狼的木屋。
男人逐渐向狼讲述自己的事情,比如他是帝国的一位骑士,也比如他的父亲是曾经步入这里、却丢掉性命的驱魔小队的一员,再比如,他曾经想来到这里,将狼五马分尸。
男人坚硬的身体,在与狼的纠缠中逐渐变得柔软而紧实,也愈发喜欢吃酸甜的东西。狼一开始对此并没有什么遐想,直到男人第一次身体不适,在它面前吐了出来,它以为男人误被吸血虫咬到,结果一罐汤药下去后,男人反倒吐得更加厉害,待到吞下一颗酸果后才逐渐平息下来。
那时候,总是慢摆拍的狼才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危险的林子中,它即将迎来一个属于男人和它的生命。
【这篇章节没有彩蛋】
作家想说的话
一只胆小的狼和一位寡言的骑士,get√
推改了三遍,结果依旧流水账的剧情,get√
懒惰的作者,get√
ps:这几天实在有点忙,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请亲们尽情敲打我(板砖)
pps:这个番外可以叫做“父母爱情”了233,灵感来自于《翡翠森林:狼与羊》,强烈安利这种又治愈又基情的剧情
一只狼与一只羊跨种族的友(ji)情比如羊对狼说:你其实可以吃掉我的时候//////
第17章 番外two:骑士与狼的故事(下)
男人知道自己怀孕后,足足有一整天没有与狼做任何交谈。
那天晚上,狼把男人拱到了床上,自己钻出了房间,杵在门口站岗。
男人沉默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会儿,还是披了件外套出去,递给了狼一把药草防身。
狼欢喜的摇了摇尾巴,却依旧低吼了一声,把男人送进了房门里。
男人躺回床上,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月光,不自觉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依旧平坦,却已然变得柔软起来。
男人抿了抿嘴唇,在门外狼巡视的踱步声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是一段恐慌中又夹杂着安逸的时光,也是狼自出生以来最忙的一段日子。
它既要保持驱虫药粉的研究,又要时刻关心着男人的安危,狼几乎一个头两个大,然而却十分的满足。
他的驱虫药粉进展并不算缓慢,在男人的肚子已经稍稍凸起时就已经研制成功了第一代,然而效果甚微,只能驱赶虫子而不能致死,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已经足够。
狼在周围的森林里都撒上了药粉,确保木屋不会再有危险,然后难得强硬起来,限制了男人的日常出行范围。
“你想囚禁我?”
男人推开门,一脸恶气的瞪着在门口蹲守的它。
狼不安的用后腿刨了刨地,壮起胆子伸长脖子冲男人吼了一声,结果被男人作势扬起的拳头吓了一跳。
“呜……”
他甚是委屈的用爪子抱住了头,准备迎接伴侣日常的暴力,却意料之外的被男人落下来的手掌捏了捏耳朵。
“嗷呜?”它疑惑地朝男人望去。
“我去打猎,”男人冲狼扬了扬手里的弓箭,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走远,你可以跟着我。”
狼纠结了一会儿,俯身闻了闻周边的气息,确认没有虫子的味道后,才冲男人点了点头。
怀孕的狼族一般都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补足营养,否则很难撑过分娩期,更何况身体本就比魔狼小上许多的人类。
它有些自责没有提前留好储备粮,但此刻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男人的脚步进入了树林。
因为吸血虫的肆虐,森林里的野物其实已经相当稀少了,但是野兔这类繁殖性极强的动物却还能见到些许。
男人一箭射穿了潜藏在草丛中的白色野兔的脑袋,快速的上前拾起了野兔,退回了安全地带,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一些暗处的虫子蠢蠢欲动,以一种快到惊人的速度围了过来,却被驱虫药粉生生阻拦住,贪婪地看着林子外的男人,却被狼一声怒极的嘶吼吓退。
看着突然凶相毕露的狼,男人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难以让人察觉的笑容,然后将手里的兔子抛给了狼。
狼仰头用嘴接住,跟在男人身后屁颠屁颠的回了木屋。
自那天以后,狼和男人便经常相伴进入森林捕猎,不过仍只能猎到野兔野鼠这种小型动物。
三个月后,男人就很难再行动了,原本肌理分明的小腹彻底被撑起,腹部持续增大的重量常常让男人腰酸背痛,小腿更是时常抽筋,经常在夜半时分痛醒。
那时候的狼就会迅速的用舌头舔舐男人部满冷汗的身体,用爪子轻轻摁压着男人痉挛的部位,待男人平缓下去后,才继续趴在床边守夜。
狼族的怀孕周期一般是两个月左右,但男人却在第五个月时才有了分娩的征兆。
深秋的一天,狼经历了此生绝不想再重温的几个小时。
男人陷入了分娩的阵痛中,在床上不住呻吟低吼着,手掌狠狠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却依旧无法缓解片刻疼痛,下体溢出了大量的血液。
然而狼没有任何接生的经验,它只能慌乱无助的站在床边,近乎绝望的看着挣扎的男人,发出一声声带着泣音的嗥叫。
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让男人怀孕了!
狼将自己的爪子凑到男人嘴边,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住后,心疼的舔弄着男人面颊上的汗珠。
它浑浑噩噩的麻木着任由男人对它的胳膊宣泄痛苦,直到男人的声音渐渐弱下,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才方然醒悟。
它急忙咬断了婴儿连着母体的脐带,把他拱进了床上的裹布中,来不及清理他身上的血污,便去照看已经力竭昏过去的男人。
所幸,在男人怀孕期间,它一直都有规律的开拓男人的产道,因此男人并没有受十分严重的伤害,只是产下孩子的一段时间里一直都提不起力气,卧在床上。
男人的胸部在之后的两个月内便的十分绵软,里面储存了些许的母乳。狼有时候会一边研制药物一边侧过头看男人一脸严肃的抱着孩子喂奶的模样,若不是顾及男人虚弱的身体,它真想冒死扑过去,将男人推到表达自己的爱意。
男人与狼都不会起名字,最后草率的用孩子出生的时节为其命了名。
“秋深。”
有时候男人会轻轻摇晃着孩子小小的身子叫着他的名字,刚毅的脸上晕开淡淡的柔和。
小家伙出生时是人类,男人对此感到很是诧异,他一直以为自己怀的是只狼崽子。狼对此心知肚明,但没有办法想男人解释清楚,直到又一年的夏秋交接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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