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肆意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手却没松开,反而握的更紧。莫西南能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低头瞥了一眼对方扣着他的手,又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对方。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十分紧张,眉眼中满是躁动,他喉结动了动,唇张了又合,半晌才哑着嗓音道:
“义父,我难受,我、我好像病了……”
莫西南见他这副神态,柔声安抚道:“你别紧张,告诉我,哪里难受?”
公冶肆意目光游移,嗫嚅道:“我……”他含糊说出了几个词,莫西南没太听清,隐约只听到“前日”“之前”“担心”之类的词语。有心再问,视线落在对方爆红的面色上,还有刚刚感觉到的那几下蓬勃躁动的脉动……一个念头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崽子,你难道是……?”
他用探究的目光向着少年身下扫了扫,果然见少年想要遮掩什么一般,不自然地屈起了腿。这个动作又好像给了少年某种倾诉的勇气,让他原本扣着莫西南手掌的手改扣为拉,扯着他向下探去:
“义父,我前日也如今天这般……这般不适,那里难受的涨疼。然后……那时我没能忍住,这次却又……你是大夫,能帮我看看,我究竟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外出考试归来。明天晚上又得出门OTZ,这日子真没发过了,天天来回跑,就不能让我一次搞定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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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抓虫
第一百一十章 倌子14
莫西南的心底顿时有一万匹Cao泥马奔腾而过。
公冶肆意都已经这么说了,他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再联想到之前少年面对他时吞吞吐吐的模样,又曾说过想要找他来看一看的话语,显然这是因为对方到了青春期,身体有了反应,却没有人教,才会导致他如今这种状况。
公冶肆意虽然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原主从花街中救回来,但毕竟当时年纪还小,加上原主x_ing格清高,又刻意规避了那些男女之事,更不曾让他接触南绝馆中的腌臜事儿,所以公冶肆意虽然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也真的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之后莫西南替代了原主,更不可能主动跟还是少年的公冶肆意提起这些。所以公冶肆意虽然曾y-in差阳错看过几次墙角——还包括之前莫西南用幻术弄出来的那一次——却因为心中厌恶的缘故,从不从看过全套。
因此公冶肆意虽然隐约知道下身那物的用途,却毕竟不曾经受过完整的科普,如今骤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自然难免以为自己是生病了。
这却也是莫西南的疏忽,毕竟这种事情在信息闭塞的古代,通常都是父传子或者长辈教育晚辈。而公冶肆意的师父佛手神丐大彻大悟后虽未出家,对这男女之事却早已看淡,自然也不会向徒弟提起;而他这个名义上的义父——算了,不提也罢!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莫西南一时之间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然而此刻显然不是笑的时候,看着面前期期艾艾望着自己的少年,莫西南急忙安抚道:“别急,你这并不是生病。”他说着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你这是长大了。”
“长大了?”
公冶肆意懵懂的眨了眨眼,这副天真单蠢的模样,莫西南从来不曾在宿梁狄的身上看到过,如今乍然见到,恶趣味之心顿起,干脆就着对方拉着他手腕的动作抬手一摸,按上了那处。
公冶肆意:“!!!”
原本因为刚刚的分神,公冶肆意的感觉已经淡了不少,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燥热了,然而此刻突然被人按上脆弱之处,那处顿时跳了跳,比起之前还要激动的向着莫西南的手掌打了个招呼。
“挺精神的嘛!”
莫西南双眼微眯,侧身坐到床上来,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将另一只手也探入到对方的被子里:“是我疏忽了,这一课早该给你补上才是,不过现在说了也不算晚……”
要害之处被抓,公冶肆意浑身一个激灵,从不曾体会过的快感直袭上脑海,让他下意识挺了挺身,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他能感觉到莫西南的手在他那处揉捏,动作不急不徐,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律。耳中又隐约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内容却是迷迷糊糊,只知晓自己并未生病也就够了,剩余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只正在他下身揉捏的手上。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与那天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这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冲击下,公冶肆意很快便交代了。他只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跟着便是一阵恍惚,耳闻莫西南低声说了一句:“好快!”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股羞耻的感觉来。
他半张着眼,朦胧间看到义父似笑非笑的面庞,一股冲动油然而生,让他忽然伸出手来,也不知哪儿的一股大力,硬生生将人扯到自己身下。
莫西南才调侃完对方,顺手扯了旁边的布巾擦拭手掌,冷不防被这样一拉扯,在未作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竟然当真被对方拉倒在床上。跟着他那个刚才还满脸羞涩的义子,这会儿也同样满脸羞涩的半压在他身上,手则老实不客气的向他下身探去。
“义父,我也帮你吧!”
莫西南:“……”这画风转变的要不要这么快?!
他急忙伸手要拦:“不必,我并没有——”
“义父明明也有反应了!”公冶肆意是个行动派,丝毫不理会莫西南的拒绝,很是学以致用的直捣黄龙,一把握住了莫西南隐隐有抬头趋势的那物。
莫西南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无他,公冶肆意这动作,实在是太外行了!外行的让他生怕对方动作再“率x_ing”点,会直接将他给废了!
公冶肆意显然也发现自己出手有点重,忙补救地揉搓几下。他不动还好,这一动,倒是让莫西南得了几分趣味来。
他在上一世与恭思安之间常年相伴,那厮继承了恶魄,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床笫之事更是娴熟。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因为公冶肆意尚且年幼,他也就回归禁欲的状态许久。如今骤然被挑拨,难免要比平时更加冲动一点。若不是顾忌着公冶肆意如今尚且年幼,只怕已经不客气地享受起来。
但他也不敢用力挣扎,毕竟公冶肆意肩臂上有伤,挣扎太大,弄不好便又将他伤处崩裂,所以拒绝的动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那么点——半推半就的意味。
公冶肆意自然看到了他面上的纠结,却只当义父是害羞。这种模样的义父他也从未见过,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新鲜感来。
总觉得眼前之人比起他记忆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义父要生动许多,触手可及,让他不自觉便想要……
便想要……什么?
一瞬间的怔忪后,发现身下之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公冶肆意又哪里肯?他心中燥热未除,又刚刚食髓知味,当下便没了平日里面对义父时那毕恭毕敬的模样,胆量大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发大胆。
莫西南原本心中就在纠结,又见公冶肆意态度坚决,便也半推半就将这一场单人教学变成了双人的互帮互助。然而也就仅此而已,发泄出来后,他的态度就恢复平常,打水让少年净手后,又检查了他的伤口,见没有崩裂后,才松了口气,温声嘱咐少年不要多思,凝神静气,便回了自己的耳房。
留下公冶肆意独自坐在床上,目送他离开,双眼中眸色深沉,似沉思又似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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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对公冶肆意来说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对莫西南来说却当真算不得什么。两人态度如此不一致,面对彼此时,公冶肆意心中自然难免便生出几分失落来。
莫西南能感觉到他心底的纠结,却并未过多在意,毕竟在他的打算中,他早晚是要与对方发展出其他关系的,只不过如今对方年纪太小,他还没那么饥渴,向未成年下手,故而便也听之任之,却并不回应。
如此又过了两天,公冶肆意的伤口开始结痂,而几日不曾出现的林乐知则再次上门来了。
彼时莫西南正在给公冶肆意换药,因着伤口已结痂的缘故,看起来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只是仍旧需要每日换药,保证创口清洁。现在天气正热,一个弄不好伤口便极易化脓感染,必须得勤换药,保持清洁干燥,才能加快愈合。
苏妈妈就是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叫他的,那叫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跟在苏妈妈身边的小姑娘阿爽。
开门将小姑将放进来后,莫西南抬手递给了她一块糖,道:“阿爽,你可知道妈妈这会儿叫我所为何事?”
阿爽接过他递过来的糖,笑吟吟道:“是好事哩。妈妈刚才见了一位客人,说要为您赎身,妈妈都答应了!叫我来让你去见见贵客,商议其中细节。”
他这样一说,莫西南就明白,多半是那位林世子来了。而公冶肆意在屏风后面听着,也明白是出了什么事儿,视线看向莫西南,道:“义父——”
莫西南听出他声音中有些忐忑,安抚道:“莫慌,我去瞧瞧,一会就回来。”说着便跟阿爽一起离开了。
“哎——”听着关门声传来,公冶肆意徒劳地喊了一声,却也并未阻止。他神色莫名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眼中闪过明显的挣扎,而后他霍地站起身,将衣服穿好,决定赶去苏妈妈那边瞧瞧情况。
之前莫西南所说的赎身一事让他始终有些惦记,这会儿那位客人又过来,说不得便就这样将他义父带走了,这让他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