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白皙的脸颊都被水蒸气给烫热了,俊秀的脸红扑扑的,略带着金色的眼珠子却很干净地看着恩人。“好热,我想帮你解开。”
“我自己来。”沈知初又看了他一眼,松开他的手,自己随意扯开领带,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肌理紧实的胸膛。
放完了水,沈知初打开排气扇,帮他关上了门。
萧扶洗完澡,擦干身体,套着裤衩趿拉着拖鞋往外走,一踩一个混着水声的啪叽声。沈知初帮他备好了吹风机,随即进了浴室。
萧扶觉得今晚的恩人有点儿奇怪,尤其是刚刚他走出来时,恩人看他的眼神,似乎在他屁股上停了几秒……
他吹完了头发,扑进床,裹着被子苦恼地想他一会儿应该怎么动?想着想着,他就犯了困,就快睡着时,恩人洗完澡出来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两眼发昏盯着恩人吹头发,而后坐在了床侧。
恩人半眯着眼说:“过来,把裤子脱了。”
萧扶魂都吓飞了,快眯成缝的两只眼睛登时睁大——他猜的没错,恩人真的想打他!?
萧扶一动不动,沈知初一把掀开了被子,带起一阵冷风,团成一团的小家伙无遮无挡地露了出来。萧扶身体一动就想逃跑,大恩人拽住他的手臂,将他拉了过去,整个人趴在了对方大腿上。
萧扶:TAT不要!!
可惜大恩人没听到他内心的呼喊,扯下他的裤衩,袒露出两团秀气的白面馒头。萧扶心想要糟,扑腾着双手挣扎,恩人扯过他刚刚想要揪下来的领带,竟然捆住了他的双手。萧扶被他娘揍狐狸屁股都是四肢绑在树上,恩人好歹还给他留了两条能踢蹬的双腿。
然而萧扶一点也不感激。真的。
这种时候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扶觉得自己再动可能就不只是揍一顿那么简单,僵硬地把屁股留给大恩人。
“看来你很喜欢这条领带。”大恩人嗓音里含着笑意。
萧扶闷声闷气:“你要是能用它打我,而不是绑着我,我会更喜欢。”
恩人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丝毫没有纳谏的意思,抽出一条皮带笑吟吟地望着他。
萧扶:TOT
眼看逃不过,萧扶干脆把脸埋进恩人大腿,牙齿咬住了丝质浴袍。
皮带一下又一下抽上去,柔软的白面馒头果冻似的在空气里颤了颤,不过一会儿就因为受到凌虐红了。
沈知初凝望着白嫩屁股上的道道红痕,宛若万里苍茫雪色的江天中傲然绽放的点点炽烈红梅,倏尔莞尔:“冰雪为肌玉做骨,红酥逞艳醉眼开。”
萧·文盲·扶:大恩人真的会在床上念诗!
房间里只有皮带抽打落下时清晰的啪啪声,还有萧扶隐忍的哼唧声,身体不时跟着一颤一颤。沈知初看着差不多,便丢开了皮带,解开绑着萧扶手腕的领带。
沈知初腿上被泪水烫到,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看到一张面无表情掉金豆子的脸,嘴里还叼着他的浴袍,可惜眼里没有一丝难过。
他轻轻拂去萧扶脸上的水渍,不动声色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偷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萧扶不服,发现大恩人太铁石心肠,连眼泪这个必杀技都征服不了他,干脆不再浪费时间哭。被惩罚完吃了一顿打,他反而有了底气,鼓起勇气呛声说:“你才刚打了我,根本没有饶了我。”被眼泪和口水沾s-hi的浴袍s-hi哒哒地掉在大恩人腿上。
沈知初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想要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萧扶眨巴一下眼睛,没绕过来,只得沮丧又不甘地说:“我已经很久没被打屁股了。”要是让小伙伴知道他都一百岁了还被两脚兽打了一顿屁股,那不是要笑死他。不是说长大了就没能打他屁股了吗?
沈知初将他的裤衩扯上来,淡淡问:“你知道包养都要做什么吗?”
萧扶枕着他的腿,自下而上望着大恩人:“别人工作我上课,别人睡觉我工作。”
大恩人唇畔溢出一丝笑意:“嗯,谁告诉你的?”
“方余说的。”
大恩人一只手穿入他浓黑的头发,修长宽大的手掌贴着头皮,将他的脑袋掌控在手心,大拇指蹭了蹭他耳后的皮肤。“他有没有告诉你,你的工作里还包括被我打屁股?”
萧扶惊讶:“啊?难道我没做错事也要被打?”
恩人垂着眼眸凝视着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萧扶觉得自己签了个霸王条款。睡觉要干活就算了,还得随时准备挨一顿皮带干煸臀尖儿,太委屈了。
他从恩人腿上爬下去,侧着红肿的屁股躺着,脚趾扯过被子用手一拉盖上,两只眼睛盯着恩人,生怕恩人突然来了兴趣又要打他。
沈知初看了一眼s-hi了一块的浴袍,皱了下眉,解了开来,丢在了椅子上。他敞露出修长的身躯,身上布着不少陈旧的伤痕,结成了疤。沈知初拉开被子躺进去,萧扶警惕地瞅着他,像只猫儿似的暗中观察。
“过来。”沈知初特意赶来除了给翘家的小东西一个教训,当然还是想来睡个好觉,“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打你。”
萧扶长这么大还从没好好听过谁的话,野狐狸皮惯了,要他乖乖听话跟他不吃j-i一样很有难度。不过当下他再不过去,大恩人可能会想再打他一顿。萧扶很有眼色地挪过去,大恩人伸手抱住了他。
上一次沈知初还穿着衣服睡觉,可这一回两人都只穿着条裤衩,搂在一起的刹那,温腻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分别从对方的身体汲取到了温暖,萧扶的大腿上甚至还碰到了大恩人的裤裆。
大恩人的胸膛太硬,萧扶新奇地摸了摸他的硬身板,手就被恩人捉住。
“乖乖睡觉。”
萧扶手里有免死金牌:“方余要我躺着也得动。”
大恩人关了床头灯,在他头顶笑了一声。“不用听他的,你只要躺着就行。”
萧扶不动了,屋里一片漆黑,鼻子里还能闻到那丝浅淡的硝烟和血腥味,但更多的被恩人身上的浴液味道包围,埋在他怀里便没有那么难受。
过了好一阵,屁股还疼着,他记仇地强调:“除了娘亲,你是第一个打我屁股的。”闷了一会儿,又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人包养了。”
第一次干这行没经验,萧扶吃一堑长一智,发誓等干完这票就换工作。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辞职,他还没回报大恩人,恩人那么充沛的阳气,他一丝都还没采补到。
黑暗里,沈知初轻轻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起床,恩人又不见了。
有了一回经验,这次萧扶反而不急。恩人看他不见了还会来找他,他不需要担心。
萧扶一颗心顿时野了,满满都是随便浪不要紧的念头。
不过他也有点儿小伤感,大恩人每次一觉醒来就不见人,是不是只想睡他啊?
萧扶拖着难得的愁苦,进了浴室,看到盥洗台上恩人帮他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心情顿时就好了。他喜滋滋刷牙洗脸,穿上干净的衣物,屁股上的疼痛终于复苏了,隐约还有丝丝清凉。
他扒开裤子,艰难地扭头看了看,白面馒头上红肿已经消退了,似乎是擦了药,不过疼痛感还没缓过去。沈知初打他还没下狠劲,不过要他长记x_ing,力道不算轻的,再加上萧扶本来就细皮嫩r_ou_且怕疼,现在还得疼上一疼。
他换上鞋子下楼,常澍从沙发上站起来。
“萧少爷,要吃早饭了吗?”常澍眼尖地瞅见他动作迟缓。
萧扶一听吃饭就忘了疼,立刻点头。
常澍带着他又到常三叔家蹭饭,两人和常三叔打了招呼就去厨房觅食。九点钟,也就萧扶还睡着,常三叔已经吃过了,不过桌上的东西很丰盛,一半j-i一半素,做法精致,一看就不是家常菜。
萧扶可看不出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疼得面瘫脸都绷不住,扭曲了一下。他腾地站起来,端着饭碗站着吃。
常澍憋笑:“萧少爷,这些都是八爷让人送过来。八爷还说,吃j-i可以,但也得吃青菜,要不然就把j-i都收起来。”
萧扶气鼓鼓的,表情不变,眼睛里却像烧了两团明艳的火。
恩人不只惦记着他的屁股,还惦记着要他吃青菜,太可恶了。
第20章 灵河镇的老房子(十一)
萧扶好不容易一口j-ir_ou_一口青菜吃完了早饭,肚子都微微鼓起,他放了碗捧着肚子边走边消食,看起来跟怀孕散步似的。
常澍努力帮沈八爷刷好感度,笑着说:“萧少爷,我还没见过八爷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萧扶满嘴的青菜味,想哭,羡慕地瞅着常澍说:“那他一定不会逼着你们吃青菜。”
常澍:“……”他再接再厉,“你不知道因为抓到了一个叛徒,八爷昨天来的时候脸色有多糟,今天走的时候心情却很好,这都是萧少爷的功劳,八爷见了你就高兴。”
萧扶面无表情盯着他,屁股疼。大恩人打了他一顿心情就好了,家暴真可怕。
常澍越发觉得自己说错话,咳嗽两声。“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处理笛子的事情吧。”
七百多年的时间,灵河镇再与世隔绝,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笛子主人的坟墓自然更找不着。
常澍一筹莫展,萧扶剥开糖纸吃得无忧无虑,看着就特别招人恨。
“萧少爷,这要怎么办?”常澍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