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衣跟着笑了笑,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而已。
他明白肖问重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转移转移心思,让自己歇一口气,别时刻都这么紧张而已。
“韩兄弟,近来几日我一直陪着你,有些忽略了元清,现在事情你已经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应该不会再擅自行动了吧?”
韩墨衣咯噔一下,这才想起了元清,忙赔不是:“你看我都给忘了,都是我太大意了,那你快去吧。”
“那好,韩兄弟你若是有事就命人来找我。”肖问重临走前叮嘱着。
韩墨衣冲他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肖问重离开后,韩墨衣刚一转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眼神立马变得犀利起来了。
平日里都有宫离陪在他的身边,他无需警惕提防四周,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那个一直保护自己的人现在自身难保。
所以他要为了留着一条命去救对方,而保护好自己的性命。
声音大概是从房顶传来的,韩墨衣垂眸思索,忽然就脚尖点地,纵身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房屋之上。
“哈哈……墨衣真是不简单呐,竟然让你给发现了。”
说话的正是到了京城就和他们分开了的上官云清,此刻站立在房屋的另一面,衣袂飘飘的与之前的气势有增无减。
韩墨衣见到是他,瞬间就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刚才他敢上来一看究竟,全是靠着死壮胆子而已。
他能发现对方的靠近,以上官云清的实力来说,多半是他故意为之的,有意要害他虚惊一场。
所以他的口气略微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
上官云清无奈一笑:“先别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宫离是怎么了?”
宫离被通缉虽然是在发出皇榜的第二天,就因为他的自首而被揭下来了,但是上官云清还是看到了。
所以在他把手头的事件加快办完以后,他就立刻去搜寻他们的踪迹了,最后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让他在大街上无意的遇到了行步匆匆的韩墨衣与肖问重,于是就尾随回来了。
韩墨衣暗道刚才果然是对方故意让自己发现他的到来的,这个人跟了他们一路,他们两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还能怎么,不就是你看到、听到的那些。”
“他是皇子你们是来京城前就知道了吧?”上官云清绕开了话题。
韩墨衣大方承认:“是,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哼,隐瞒的倒是很好,若不是我一直没离去,听到了京城之中的传言,恐怕得到现在,通过通缉令才能知道了。”
韩墨衣起初想起过上官云清,他以为对方没有来找他们是因为不知道他们在哪呢,闹了半天是知道。
“既然你知道宫离恢复了皇子的身份,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们?”
上官云清不屑一哼:“我又不与朝堂打交道。去找你们作甚?”
韩墨衣一顿,回味起自己的话,好像说的是有点毛病,难怪让对方误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既然是和宫离是师兄弟,怎么知道了我们在哪儿都没有过来叙叙旧。”
“有要事在身,本来现在都还不一定能腾出空的,只是前几天在街上看见了通缉宫离的皇榜,这才找了过来,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宫离这个人,上官云清虽然不敢断定自己十分的了解他,但是对于他是不是清白的,还是敢保证的。
韩墨衣一听到这个就脑子疼:“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们进屋里慢慢说吧。”
上官云清点头,两人就进了屋。
韩墨衣合上门,请上官云清入座,两人面对面的坐下后,前者便开始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
只是比如宫离只有七天之期这类的消息,他都避过去了,没有说。
这一说,就是用了有一炷香的时辰,他们说完的时候,上官云清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早先在江湖中浪迹的时候,就已经对朝堂的阴险有所耳闻了,只是没想到,竟会阴险到这个地步。”
韩墨衣叹了口气:“我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这么恨宫离,竟然用这种诬陷的方法来将他置之死地。”
这个通敌的罪名一旦被判刑,碍于那些拥护宁翁、云闲的大臣,死刑是最大的可能性。
上官云清脸色黑着:“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将宫离救出来?”
“我要是有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会愁眉苦脸的啊!”
韩墨衣是烦躁极了,为什么他要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
估计等到宫离的罪名洗脱,再次相见就只能看那个黑暗面的宫离了。
而且最忧心的是,这罪名能不能洗脱,该怎么洗脱。
上官云清也在想着办法,忽然回味了一下韩墨衣刚才所说的,立即道:“你说皇上派去衙门查探的人,带回去的消息是宫离说谎,但是他们有没有去过你们在的那家客栈去问一问?”
“对啊!客栈!”韩墨衣经他一提醒,立马就想起来了,他又喜又恼地拍了拍额头:“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客栈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