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小小善恶之番外。
天界是白色的世界,处处绽放着芬香的白百合以及白色的玫瑰,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天堂。他们以为天堂是白色的,天使是纯洁无瑕的象征,而地狱必定是无比的黑暗,那里是为生前犯了罪的人而设置的炼狱,地狱里充满了可怕的妖魔鬼怪。其实,那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身穿白色囚衣,手脚都套上了枷锁,罪人跪在雪白的地面,若然抬头环顾四周,他定会发现这里的摆设有多么的惊人,如果他还有心情的话。。
整间房间以白色与红色为基调,地面是永远不会让融化的白色寒冰,中间空出一条路,两旁铺上红色的地毯,红白交间的垂地帘子,全房内只有一处是特别的,那就是九十九级梯级上面那上乌金巨座——冥王的宝座,这里就是让冥界人民甚为恐惧的冥界判厅:魇平殿。
此时,那高贵的宝座上,坐着的正是全冥界最具威严的判官:冥王巫罹,身穿紫红仿若渗血的长袍,威严八方的他正在审视一宗令他相当头痛的“罪”,他最信赖的一个手下犯下了禁忌,他不得不定他罪,可也知道这并非没转机,只是他想要救的人好像不愿意让人帮忙的样子让他很头痛。
“冥炎,你可知我为何招你至此?”冥王向跪在地上的罪人问罪,罪人不用问也该知道是谁,就是虚灵口中的笨蛋冥炎。
“回殿下,罪臣知道何因。”不亢不卑,也毫无惊恐,冥炎平静的态度让判厅的人看不满,立刻有人出来说三道四。。
“陛下,您看他,自己犯了不可抗逆的重罪,他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而且还不尊重陛下您的讯问,臣下认为应立即判冥炎魂灭极刑!”一听就知道是从前眼红明炎的小人一个,人说人怕红猪怕壮,果然是有其道理。一个发起攻击,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跑出来趁机参一本,恨不得冥炎快点消失,少个劲敌。
“是啊,没错,这么狂妄的人应该受极刑才对!”
“陛下…………”
“陛下……”。
皱了皱眉头,冥王不耐地挥出右手,瞬间闹哄哄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好了,我明白众卿家的苦心,但我更不希望让我的子民认为我是一个单凭片言而独断之君。冥炎虽然犯下了不可原谅之罪,但他也是有情可原的,他是在被他人逼迫下所才不得不犯下禁忌……”说到这,有耳朵的人都明白,冥王的心明显是向着罪人,下面绝对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公然顶抗,但可惜就是有人不懂得冥王的一片苦心。
“陛下,罪臣是自愿犯紧急的,请您秉公办理,依照律法判冥炎魂灭之刑!”一紫一透的双瞳直直凝视宝座上的君主,分明告诉其主人必死的决心,但冥王却刻意忽略,继续道。
“鉴于冥炎犯禁是在他人逼迫之下,刑罚可以有所减免,但为表公平,必须有皇族或是紫金官位以上的人认为他是无罪才能恕免其罪,众卿家还有何建议,若然有的话可以提出,没有就如此打定。”
血色的鹰眼下有哪个人敢说不,奈何就是那个需要帮助的人还在自掘坟墓。
“陛下!”
再次挥出右手,阻止了冥炎的话语,被血眼“狠狠”地瞪时,冥炎不敢再造次,只能恢复沉默。
“好,没有人反对,那就开始吧……”
话是自己定,他当然第一个赞同啦,不料冥王的左手才抬起一点点,下面就有人大声道。
“慢着,请原谅我的唐突,陛下您说的是皇族或是紫金官位以上的人只要有人认为冥炎无罪才可免其罪,那么是要多少个人呢?您……也是否包括在内呢?”提出这个问题的是众所周知的冥炎的“死对头”虚灵也,但那其实众人自以为罢了。
“咳咳,虚灵卿家你问得好,不需恐惧,人数至少要一,不,两个人以上包括两个人,我不包括以内,以表公平。”臭小子,敢下我面,回去再炮制你!
“好,那么现在开始吧。”
冥王说开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举手赞同。想来也是的,作为悉数的死神终日奔波工作,怎可能认识什么高官厚禄的,何况冥炎原是个冷情的人,就更不用多说,除了认识好友翠以外,他是谁也不会认识的。
对于冥王这翻苦心,冥炎当然不会不懂,可瞧这冷清的场面,怕是冥界至高无上的冥王陛下也不能扭转,更别说他本来就没有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他想趁自己仍对那个人还存在思念而悄然离去,不想让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染上污点,至少可以保存在自己心里的人会是完好的,而那个人是快乐的,那样他就可以幸福的思念着他,直到消失于天地间。
苦闷地望着下面冷清的场面,冥王的头又痛了起来,早知道冥炎平时待人冷漠不懂得交际的,但没想到他一点人缘也没有啊,最让人烦恼的是他这个想要出手帮助却又无能为力,那才真正的苦闷。
“这……难道没有一个人愿意饶恕?”
众人没有一个望向君主,各自东张西望,默然道出了答案。
唉,竟没有一个,那他只能……
“如果真的没有,那我现在判刑……”
正当冥王表面冷着脸下命,心里头大叹可惜之际,赫然瞄到厅中有两只手高举。其中一个是他预料中人——好在他终于赶来了,另外一个倒令他吃惊,他居然是虚灵?呃,无论怎样,总算有人出面就好。
“咳咳,冥炎因在他人逼迫而使用禁忌之法,我现在对该案做出最终的公平裁判,我判罪人冥炎……无罪!”话音刚落,下面顿然一片哗然不满。
“陛下,为什么,没有人举手赞同,这不公平啊!”
“对,陛下,这不公平啊!”
“住口!你们是说我判案不公平,是不?!你们的眼睛是长在哪里的,没看到左相翠大人和虚灵大人他们两人高举其手赞同吗?!”冥王大怒,想不到这群人居然如此狠毒,看他要是以后捉到他们的尾巴,他就……哼!
“臣下不敢,陛下息怒!”
真是的,左相大人什么时候显身的,还举手他不是和冥炎不和的吗?还有那个冥炎的死对头为啥会支持的,刚才他不是给陛下出难题吗?众人始终不明白为何敌人变成了朋友,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患难见真情,英雄惜英雄这两条道理,而它们则正好显证在翠和虚灵的身上。
“好,现在没有人反对,那今天就此散朝……”终于搞定了,正想这么想的冥王又撞板,只见跪在冰面上的冥炎急道。
“陛下,就算您大量赦免罪臣的极刑,也请您必须治罪臣的罪,罪臣……我是有罪的!”
“冥炎你!唉~”摇摇头,冥王的头再度痛了起来,他挥出了左手,“你说吧,你要本殿如何治你的罪。”
“罪臣恐惧,罪臣希望您将我扁为渡河者。”
渡河者,指的是黄泉的渡河撑船者,这个职位是与狱卒并排为冥界最低级的工作,做官的都会尽量避免接近这类的工作,而冥炎作为一个仅次于外交官的死神甘愿成为一个无名小卒,在众人心里可谓是匪夷所思。
“……就如卿家所愿,冥炎从此扁为黄泉渡河者以作惩戒,由虚灵卿家押送你至黄泉,现时执行!”看见忠属眼内的坚持,冥王考虑了许而,终究还是同意了。
“谢陛下恩赐。”恭敬地拜地作礼,冥炎的嘴角轻轻翘起。
通往黄泉路上,应冥炎的要求,虚灵让他完成了最后的心愿,要知道黄泉易入不易出,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终身的,他通通人情也是应该的呗,呵呵,他真是好人呢。不过,看着那傻家伙痴痴看着阿春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啐道。
“唉,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笨的家伙,为别人牺牲了,还为他徒操忧乐,你知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记得你啊,冥炎?”若非没有实体,虚灵真想撬开冥炎的脑壳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不干你事,你带我去黄泉。”
“你!你这个人真是的,人家为你不忿,你还不领情啊。”灵虚没什么力气地划过透明的虚体,奈何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双异同的眼睛紧紧盯住云下——一只是暗紫色另外一只是透明的,那个人的笑容,露出无比的柔情,看得虚灵猛起疙瘩。
“恶~,我还是赶快带你去黄泉完成任务算了。怪不隆冬地,这世上还真有你这种怪人啦,冥王没有惩罚你,倒是你自己找罪来受,自扁黄泉渡河者,你知不知道渡河者可是远远低于死神的……”边碎碎念个不停,边依言拉起架着着枷锁的冥炎,说是拉,实在是那条锁链长得可以,只能说形式罢了。
虚灵以为了了冥炎的心愿,应该会很顺利地到达目的地,可是他又猜错了,一人的心愿了结并非代表所有人的心愿都完满,这不是快到黄泉大门之前,一抹幽蓝的身影现出,挡了他的去路。
这……不正是冥王最“重视”的左相翠?相传冥炎出事前,他们两人可是砣不离称的好友,可不知为什么事发后就翻脸不和,此下来该不会是……?不管怎样,现行礼再说。
“属下拜见左相大人。”虚灵跪下行礼,顺便拉同后面因看见意料外的翠而呆愣的冥炎,一同行礼。
“免礼。”
淡淡道出一句,翠由头到尾都未曾分丝毫注意力于虚灵身上,让后者不满地撇了撇嘴,但倒是很明白事理,赶紧找个借口溜去。。
“左相大人,想是您有话要问渡河者,属下先行退下。”
“嗯……”。
走了好几步,回头看去,人家左相大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瞄过他这个懂事的聪明人,虚灵暗自又开始不忿,碎碎念:“哼,左相大人就是眼睛生在头顶,同样是死神,那笨蛋放的屁就是比我香,什么世界……………………”。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小人’计较,哼。我就是好人,够知足……”不知念了多久,虚灵那小小的自尊心终于饱满了,回过头望向对话的两人,才发现原来左相大人老早就走了,剩下冥炎一个人独站黄泉门口。
“哼,走也通知一声,再记你一笔。”
连忙快步走向冥炎,虚灵不敢迟疑,快手快脚把冥炎送进黄泉就赶忙离开。开玩笑,他的工作可不只是送人犯啊。
独自撑舟于黄泉上,冥炎看着河面上泛起一幕幕温馨的画面,还有那个人往后幸福的生活,渐渐地忘却他对自己的背叛与狠心,最后在心湖中只留下一圈圈美丽的涟漪,化作暖意,温暖他心。
画面好像一本回忆的书,一页一页不停地翻滚,最后停留在那张晶莹的泪水滑落的画面,让冥炎内心泛起丝丝的揪痛以及浓浓的甜蜜。。
“我的爱人,请别为我哭泣。被你爱过的我是幸福的,所以……请别为我哭泣,我的爱人……春。”
我觉得在爱情的天枰称上,双方的爱都是平等的,而世间上的爱情有很多种,诸如炎这一种奉献的爱,以及李春那种真心的爱情,因此他们都是没错的,错只错在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
————作者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