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要么生来如此,要么后天摧残至此,抛弃身份,被有特殊癖好的赌场收入囊中,为满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有时也会用来拍成视觉冲击力强大的视频,用于暗`网交易,满足世界各地趣味不同的富豪人群。
这些小丑在赌场有另一个神圣的名字——上帝之手。
连鸣成年后,常会代替连余风参与各种黑市拍卖。除开货物交.易、土地领域、人马招募的竞拍,还会在地下交易时收购赌场。
这种小丑不计其数,男女皆有,变x_ing人也有。连鸣第一次遇上小丑时,是在黄金赌场。
当时连余风势必拿下南美洲货线,本意是出两吨黄金作为价码买断。不料对方对金钱没有任何兴趣,取而代之的要求是要与连鸣做“游戏”。连鸣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应承下来,当时连余风并不在场。
连大少不曾多想这游戏是如何变态,第一次见到小丑时只觉恶心。
当夜,从小跟着连鸣的前威虎雇佣成员、保镖阿希被人暗算,第二天连鸣在黄金赌场的赌博柱上见到了他——浑身伤痕,脸颊肿大,右手无力下去,似已被打断。
连鸣讲不清自己当时的感受,多年后再回想也只觉胸中愤怒。
游戏其实很简单,比谁更敢赌。小丑代表卖主,连鸣不仅肩扛货线的去留,又加上了阿希的x_ing命。最终结果连鸣胜利,但赢得十分惨烈。
赌场上两人不分仲伯,小丑赢一局,阿希身上的“零件”就得失去一样——比如手指、比如双脚、比如眼睛。
连鸣拿下货线带走阿希时,小丑正捧腹大笑。他输得很痛快,严格来说这场游戏满足了他的玩乐心,这便足够。而阿希,失去了舌头。永远无法说话。
连鸣这辈子也不能忘怀此事,那年他二十岁。初露锋芒时迎头一击,栽得很痛。此后连鸣不再参与地下赌博,哪怕用更大的代价换取货线。
第二年,亲自踏上南美洲,与数个港口黑党大佬打成一片的连鸣,找机会做掉了那个小丑。
令他惊恐的是,小丑死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惧意。他大笑着,好似一场狂欢的谢幕,好似正在进行人生中最刺激的游戏。
这不是人,是地狱来的疯子。
此时,连鸣坐在牌桌前。对面矮小的男人正咧着嘴狂笑,他倒了杯威士忌推给连鸣,短小的手指只有三根。
连鸣看了眼,面色铁青。小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滑,落在断指上。
他忽然满面忧伤,举起手朝连鸣晃晃:“哦,你在看这个对吗?我可怜的手指头,因为输了两场游戏。”
连鸣没说话,小丑又自顾自大笑起来,他疯狂摇着头,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液体顺着衣襟跌落,他眼里闪烁y-in暗的笑意:“我输了两根指头,那家伙可是输了一条命。是一场很好玩的游戏,你不知道,最后他大叫着求我,求我放过他!哈哈哈哈哈!那家伙的血,流了一地,慢慢地淌呀,淌呀…….”
“够了!”连鸣厉声打断他,“阿煜在哪里?!”
“阿……阿煜?”小丑有些不悦地看着他,“哦,你是说你的同伴?今晚的赌注?你担心他做什么,放心,还没死。不过之后会不会出问题,就看你怎么做了哦。”
连鸣仰头喝了口威士忌,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抬下巴:“先让我见他,游戏随你定。”
小丑缓缓收敛起笑容,往两边裂开的红唇闭拢。连鸣这才发现他的嘴似乎被利器划伤,所以用颜料掩盖着。
“你确定见了他还能玩、游、戏?”
连鸣咬牙:“不见到他,今晚你休想玩得尽兴。”
小丑y-in郁地盯着他,最后对房间正上方的摄像头挥挥手。很快房间里的酒柜被翻转,三个人黑衣人推着一个高两米,宽一米的玻璃缸走了进来。
连鸣看清状况时,下意识想起身冲上去。
小丑哎了一声,皱着眉:“你不知道规矩?这次送来的人怎么跟傻子一样?有没有这么玩游戏的?”
玻璃缸内,苏穆煜昏迷不醒。他身上没有明显伤痕,脸上也无红肿的痕迹,看来没有受到非人的攻击。连鸣又坐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一名黑衣人提着一桶冰水猛倒下去。冰块砸在头顶、身上,突如其来的寒冷刺得苏穆煜浑身一激灵。
他猛然睁开眼睛,极为痛苦地嘶吟一声。等他看清楚目前的状况时,同连鸣一样,心脏跌到谷底。他与玻璃缸外的连鸣遥遥相望,接着站起来拍了拍玻璃壁。
“连鸣!能不能听到?!”
连鸣听到苏穆煜的声音那一刻,心尖疼得发颤,他咬着后牙槽,点点头。
苏穆煜无所畏惧地朝他吼:“连鸣!我没事!去赢!听到没有!”
“你说了——在赌桌上只有你不想赢,没有你会输的!去赢!”
“我等你!”
苏穆煜虽不太明白自己的所处境况,但他知道坐在赌桌上的连鸣面临着什么。巨大压力之下,连鸣需要承受的明显比自己多。苏穆煜说完,背起手,攥着拳头。
连鸣深深看他一眼,再次慢慢地点了点头。
小丑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见过了。Playtime!请遵守游戏规则!”
“要赌什么,你说。”
连鸣靠在沙发上,尽量使身心放松,保持头脑清醒与高度警觉。
他知道,此时房间内全方位安装了摄像头。他与小丑赌博的过程、阿煜将会遭受的折磨,每一个惊险与刺激的环节,最终都会被录下来作为“特殊癖好”的视频资源,拿去贩卖。
游戏过程愈离奇,愈变态,价钱才会越高。
甚至有些人为了高额赌金,故意设置迫害情节,增加视频的血腥程度。
但连鸣不能。
他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玻璃缸里关押的不是当年的阿希,也不是其他任何人。
是他的阿煜!是他的命。
连鸣双眼猩红,眼尾夹着狠劲。他从桌上的烟盒里熟稔抽出一根烟,等待小丑开口。
“你可以叫我杰克,”小丑见他放松,对游戏很感兴趣的样子,自己的x_ing子也活跃起来。“你来这里是想要干什么?”
“见雄哥。”
连鸣说。
杰克哇一声,“那游戏的惊险程度得升级!他可是这里的BOSS!嘻嘻嘻嘻嘻……你确定吗?”
“确定。”
“你兄弟确定吗?我怕他受不住哦。”
杰克回头对苏穆煜抛去电眼,鲜红的嘴唇裂开,露出一口牙齿来。他对苏穆煜做了个咬合的动作,伸出舌头舔舔唇,“他真是可口的样子,你能把他输给我吗?”
“我cao!你他妈的!”
连鸣头皮发麻,他最怕小丑对苏穆煜产生任何兴趣。一旦输掉任何一局游戏,无论小丑提出什么要求也不得异议。
若是小丑要想得到苏穆煜的身体,连鸣只有两个选择:一,接受。二,赤手空拳与小丑和不知还有多少的黑衣人拼命。
势单力薄,权衡之下,连鸣只能寄希望于杰克稍微正常一点。
小丑无所谓地耸耸肩:“别那么紧张,我对男人没兴趣。但不妨碍我想要看到他垂死挣扎,拼命呼救的表情,一定可爱死了。”
连鸣用指尖敲击桌面:“你的游戏就是废话吗?”
小丑偏头,从桌上拿起扑克与骰子:“什么是赌博游戏?嘻嘻嘻嘻,忠实地跟随手中的骰子,扑克,任何一种玩具。重要的不在于结果,而是享受……过程。”
小丑把纸牌打乱,抽出一张用舌尖缓缓舔过。
“赌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赌胆量!嘻嘻为了让你更血脉喷张,我呢,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杰克侧身,对玻璃缸边的黑衣人打了个响指。
对方点头:“准备好了。”
杰克睁大眼睛,将嘴角咧到最大。他癫狂地低笑不止,上半身开始摇晃:“一分钟后,玻璃缸内将会开始不断地、疯狂地……注水。一把梭`哈的时间,会让水体漫过他的大腿。第二把牌结束,水会漫过他的胸膛……第三把结束时——你猜,他会怎样?”
连鸣恨不得杀了小丑:“他、会、死。”
“bingo!好会玩好会玩!哈哈哈哈哈!”杰克举起酒杯对他晃了晃,“对,他会死!会活活被水淹死!想看吗?很有趣吧。”
“Win or lose, 直接决定了他的生死。”
“玩吗?”
连鸣冷笑:“我还有得选吗?”
小丑狂笑:“对唔住,对唔住!我唔记得咗你冇选择!”(我忘了你没有选择)
他再次对着摄像头挥挥手,招进来一名火辣的兔女郎。杰克把女人拦进怀里,只有三指的手顺着摸上她的酥胸,眼睛里是清明的y-in狠,无半点情`欲。
他把战战兢兢的兔女郎摸了个通透,最后把她推到桌前。
“去吧,宝贝儿。好好发牌。”
连鸣再看一眼苏穆煜,用手指了指心口,然后狠狠握拳。
游戏,开始。
只听得玻璃缸后的开关啪嗒一声,上面关闭穹顶,与玻璃缸相连接的软管忽然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