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金明打电话了吗?”还是我先开口搭讪。现在的情形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好,我们的宿舍楼是一个三面围成的“凹”字楼体,这样的话必然有的宿舍窗户在背面,有的窗户在前面。而我们宿舍很不幸,窗户在内里,而且不算楼层仅从到我们一层线段距离来看距离宿管阿姨的屋子只隔了一个房间!
而且很蛋疼的一点,我们6012一听就是个6层的房间!我可从来没有爬过那么高的墙!
贺天听我提醒这才播了金明的电话,电话那头一段悠扬的英文歌曲响起。约莫6,7秒的样子,那边就掐断了电话。不多时,一根绳子顺着我们宿舍的窗口被抛了出来,一点点往下顺……
“额……这要怎么爬?”我看清眼前的绳子居然是用了几百根甚至更多的鞋带拧成的,不禁发出疑问。
贺天倒是回答的简单,“踩窗沿。”
“……”然而我觉得我这个纯良孩子的身手还没有达到飞檐走壁的水平。
贺天拽了拽绳子,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他朝着宿管阿姨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黑着灯。又回过头十分宽心的对我说,“你先上吧。”
“这……”我有点犹豫,正要在问点什么。
贺天明显看出了我的担心,“没事。这绳子还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在下面接着你好了。”
我难以置信,“真的??”
贺天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低头按着手机,那意思是让我上,他垫后。
既然贺天话的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也就没法再挑理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拽了拽绳子,确实很结实的样子,贺天都说这绳子没问题,我还怕什么!我蹬着一楼的窗台踩上一楼的防护栏,艰难的上到了二层。
知道绳子没有问题,我的心也宽慰了不少。然而我忽略了我的鞋可能会带来问题;又或者是刚下过雨墙体s-hi滑带来的问题;又或者二楼窗沿摆放的那双s-hi乎乎的运动鞋会带来的问题……黑暗中,我踩上了那双s-hi乎乎的运动鞋脚下一滑,我的反应还是可以的,急忙拽紧了手里的绳子!
这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手里的绳子只觉得一松,就跟着我的人一齐坠落……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和楼上宿舍里本应拽着绳子的某人简直没有信任可言了……
贺天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蠢,才爬到二楼就滑了下来,更没有想到宿舍的某人会突然松开手中的绳子。他依旧在下面认真的按着手机,结果被从天而降的我砸了个正着。
“砰”的一声闷响,我连带着贺天一起趴在了地上。不过姿势不同,我是仰躺在他背上,他是趴在地上。然而突如其来的灾难使得我二人都有损伤。我的头有一小部分,太阳x_u_e往上一点的侧面处撞到了一边的花坛,疼的我直想打滚儿;贺天脸着地,估计要有一段时间退出全校帅哥排行榜了……
“喂,喂!!你两没事吧!!刚才小黑拽着绳子,特么的他睡觉了!!”窗口陈小涛探出头来大喊。
陈小涛你是不是傻!我是多么想吼出这句话啊,然而现在这时间这地点能这么喊么?我当然知道不能,所以我没喊,但是陈小涛不知道!那大嗓门子一下子就把宿管阿姨招呼了出来。
“嘎嘛呢嘎嘛呢嘎嘛呢!”宿管阿姨强势登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卷发,穿着半透明的淡粉色睡裙,拉开窗户大喊,“大半夜的不碎觉啦四不四?闹嘛闹!”
原本以为是楼上有人瞎叫的宿管阿姨,在看到我和贺天之后更加来劲了,“我梭你们两介四要嘎嘛?几点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嘛?才回来!拿学校的规章制度当耳旁风四嘛!”
我突然觉得这一口方言此时听起来特别温馨。其实在多年之后,每当我回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宿管阿姨的地方口音总是让我觉得十分舒心,后来我出差去到过宿管阿姨也是伊杰的老家,那里的人口音和他们相同,而且大多也是热情大方乐于助人,总会让人感觉到温暖。
这边的贺天比我淡定多了,他把我拎起来,又把我往前推了推。
看来他的意思是想让我解决这件事啊!我看他在y-in影中捂着脸,只觉得他或许脸伤得很严重。于是对宿管阿姨解释到,“我同学脸受伤了,我陪他去医务室,然而医务室已经关门了。还有我也受伤了,我伤了脑子……”
我也捂着自己的头,惊觉被磕到的地方流血了。宿管阿姨一看,赶紧把铁门拉开了,“哎呦喂,嫩两是嘎嘛了还受伤?快进来嘿,阿姨给你包包!”
宿管阿姨不由分说把我拽了进去,显然我之前和她唠嗑她还记得,又开始跟我叨叨起来。拿出医药箱给我上药,又拿纱布药棉给我贴上。期间又叨叨起了她远在南方上大学的女儿。上好药之后我转头去找贺天他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宿管阿姨又叮嘱我以后千万小心,以后去医务室也得注意时间之类的话,还给我带了些伤药,这才把我放出来。不过没有记录我们违反校规已经十分幸运了。从宿管室走出来的时候,我一心都在想着:贺天的脸是不是毁了!
如果毁了我是不是还要承担责任?这责任怎么个承担法?不会要负责一辈子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不禁背后冷汗直流。虽然知道贺天脸着地,不过不知道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冲击与伤害。这种伤害,不管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来说还是对长得一般般的人来说,往往都是心理y-in影面积比身体伤害还要大的……
正文 第25章 手感不错
幸好我早有准备,拿上了宿管阿姨给我的一些外伤药和药棉纱布之类的东西。当我回到宿舍,看到十分凶残的一幕——贺天正揪着小黑打……
这小黑确实该打啊,哪有在执行那么重要、关系到人身安全任务的时候睡着的啊!还好我只是爬到了2楼,这万一我爬到了4,5楼,掉下去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清闲了。
金明和伊杰站在一旁,都两手c-h-a在睡衣口袋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嘴上说着,“哎呀,行了,差不多得了。”
不久前还在窗口大喊大叫的陈小涛则没事儿人一样已经滚到自己床上睡着了,还发出呼噜声。小黑一看我进来十分激动扑过来抱大腿,“小白同志,你木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太困了,不小心就……”
我把小黑扶起来,“没事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然而你这心大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小黑一听我并没有打算继续批斗他,如释重负一般。说自己以后一定注意,不能在这么粗心大意之类的。
我看看坐在一边的贺天,他只是鼻梁有些擦伤,其他地方看上去好好的。真是厉害啊!贺天葛格脸着地居然只受了这么点儿伤,难道是因为脸皮厚的缘故么?呵呵~我就虽然说说……
虽然是小黑的失误,但是毕竟砸到贺天的还是我。如果我在坠落过程中叫一声,是不是贺天就可以灵敏的闪过,不会被我殃及了?但是他先前说过他会接住我的,现在看来他确实做到了。他没有食言,所以他也说不出来什么责怪我的话。
算是出于感激之情吧,我还是很有爱心的帮贺天上药。原本贺天说不用了,但是确实有碍美观,还是贴一贴为好。
被贺天打了一顿的小黑也相当凄惨,鼻青脸肿的。金明虽然很困,但毕竟是宿舍长又是最有力的班长候选人,帮助同学义不容辞。于是分了一些伤药帮小黑擦了擦。小黑虽然凄惨,但是身上没有伤口,都是淤青,处理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金明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给小黑处理完了,两人也都睡觉去了。
突然间,世界变得特别安静。只有我和贺天还坐在下面,我都能感受到他似有似无的呼吸。记得最初,我总是在避免和贺天单独相处,那时候的感觉有点无奈,有点苦恼。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变得越发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和贺天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我得说点什么”,不然我就觉得气氛十分诡异。这种感觉其实挺奇怪,就像是和自己喜欢的妹子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话就会觉得不合适。而妹子却总是十分淡定,似乎等着我和她说点什么……
这种想法真是怪怪的~如果贺天知道我在心里把他比作妹子肯定又要动手了。现在宿舍的人也都睡了,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我小心翼翼给贺天擦了擦药膏,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然而手底下的触感却出奇的好。因为贺天的脾气问题,平时对于他我大多时候都是远观,不怎么敢近距离接触。曾经一个学妹说过,检验帅哥的标准不能只看脸,动手摸可是十分重要的。今天似乎是第一次触摸到贺天的脸,手感不错,不知道其他部位怎么样……
思想上的一个停顿,感觉自己的想法十分猥琐,于是赶紧收了回来。给贺天贴好了一块药棉,终于是大功告成。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也终于可以放松下了。正在收拾剩下的伤药,这时候贺天突然又抽风了……
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在摸一只小狗狗一般,还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起身爬上了梯子。
“……”他这是几个意思呢?是在安慰我么?还是在感谢我帮他上药?或许人家本来就没什么意思,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想得太多了。看来我还是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正经事上。总把注意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成何体统!
抱着这种良好的心态,我满怀正能量的睡着了。然而没想到转天贺天和我受伤的事情就闹的沸沸扬扬!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去参加晨跑,一出门就受到各种目光洗礼。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在意,直到来到了c.ao场,西西和小夜又凑了过来。我才知道自己又被那些腐妹子们八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