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者,你说的是村长的后人?”乔治问道。
“村子硬件建设完毕,可以需要维护,费用不小,而农用土地在开始的利益驱动下丧失,出租费用也无法加码,小范围内的产业链无法带动经济,他们需要一笔可以填补的资金。于是,故技重施。”奥西里斯道。
“同时也是保密的杀人灭口对吗?不然,她们不会在死前确认一件事,而选择无视的我被窥探到之前并没有算到此处,所以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乔治补充道。
“那条可以保护自己的断句,你并没有及时接上。”奥西里斯道。
乔治无法接话,他不知错过了哪些细节,只是不爽地原地打转,气不打一处来。而奥西里斯却哼哼笑了两声,低迷着嗓音道,“这是来自自相残杀的问候。”
乔治眯了一下双眼,单手拍拍额头,却道,“如果躲藏不是一个很好的逃生之法,而此前几场测试,我实在是不知到底便利了谁。亲爱的萧天行同学,请你不要将这般浅显的测试上升到另一个负载的层面,这部分的消耗,没有人会替你买单。”
奥西里斯接着嘻嘻笑着,只是一个激灵,他似乎明白了这场考试的意义。这是关于立场、关于角色、关于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的卑躬屈膝。不得不说将美学设立为一个通用标准,是件明智的体面的举措。如此,便容易形成一个统一的战线,所有人都乐得在广义的美学里寻找自己的高贵定位。显然,这里也是如此。A、B版本的双方,最终的完美结局,不正是使其中之一彻底消失吗?所以,门的出现,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消失。
“你可以跟紧我,但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奥西里斯看着乔治道。
“如果你找到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那么尽量放开手去做吧。”乔治察觉不妙,但还是试图大度地表态。
不过,仅仅话音才落,又道,“可是,那事情的始末我还是有些疑问,你是怎么理解的,不妨透露一二,容我想象。”乔治乖巧的模样,令奥西里斯发现里面的抖机灵,一时忍俊不禁。
“从来没试过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言论,也不知这样的说话却根本都是猜测而已。”奥西里斯笑道,“箱子上的手指印是不可说的诱惑,那是她们故意留给你的一个饵。因为你开头的出于私心的强势,令对方改变了策略,没有在你初次细瞧箱子的时候结果你,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个场所是何等的隐秘吗?”
乔治想起那个角色潜意识并不想去探查失踪,而是来之前已经判处那人的死亡,但是他还是来到这个充满疑惑的地方,到底是安全意识太强,还是他本身就心怀不轨?
“等你认出第二个人的时候,她们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正想找个圈外的,你却来了。’”奥西里斯顿了顿,继续道,“她们以为你是知情者,怕你早有防范,更有同盟而试探你的句子。你却没有回答,只是跟着她们走到地下车库。”
乔治头一回尝试这样每一句都被人斟酌,浑身刺痒难耐。
奥西里斯抿嘴笑道,“而你这个天然呆的小傻瓜,却在显而易见的事情前装傻了,说道,‘我来这里是接到一个委托。可是委托人却找不到了,难道是你们?’这么明显的试探的句子,没有肯定的语气,令她们产生了分歧。”
“但是将自己逼入死亡的却是这关键的一句,‘几年未见,这里改建的这般阔气。你们都成了暴发户了吗?’如果之前,那两个人还存在些许忌惮,那么,这样的话,必然令其杀心顿起。”乔治打断萧天行的话,又耸了耸肩膀道,“别试图给我死者的心里暗示,好让我一直屈服于你。”
奥西里斯道,“这看似放松警惕的话,没有递进,只是顺延之前的试探。他不聪明的做法便是在第一场试探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他通过肢体语言等的猜测直接判断安全,进而不顾人x_ing直接咬入第二次试探,不幸聪明不足,暴露了自己,却还不知自保,瞬间丢了x_ing命。”
乔治面无表情道,“只能怪他倒霉,遇到了穷凶极恶又心思缜密的人。”
“好了。你的谜底也说的七七八八,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将考场里本该出现的两只箱子变出来了?”奥西里斯甩了甩手道。
乔治一个箭步走向萧天行,萧天行随即打了个结界,空间看上去此时空无一人。这时,原本的两个椅子抖动起来,柔顺地线条被一点一点压断,椅子发出咔嚓咔嚓地响声,渐渐缩小,不一会竟然变成游戏里箱子的模样。奥西里斯笑道,“为什么你选择在我这边?”
乔治道,“标准向来都不是最高点,如果你没有拿到两条命,说明A、B角应该有对换的细节。咱们都没有做到,这样就有一个瑕疵。所以,存活一人的结论必然有误,而你我一定同归于尽。所以,结界里肯定也是有我的,这样才满足开始你我可以从结界进入这个考场而不被人起疑。”
奥西里斯将乔治怀抱胸前道,“或许因为这点,我不想就这样杀掉你。”
第37章 NAN 37 天使之堕
NAN 37 天使之堕
乔治并没有感受到寒意,只是故作镇定地面对眼前的一切。关于真相,他只是道听途说,而按照已有剧情长度的走向,显然萧天行更加具有优势。
奥西里斯看着那一黑一白的两个箱子,空间里半天没有进一步的动静。这时,奥西里斯思维跳跃,后一本正经又暧昧丛生地说道,“你有过那方面经验吗?”
气氛变得冷静,这是破局的另一个关键节点,可是,下一步却一片空白,乔治盯着两个箱子,干楞楞地杵着,回道,“你呢?”这时,他脑子里想的是杀人。
奥西里斯略带笑意地瞥了眼聚精会神地乔治,故作思量地拉长着声音,仿佛在回忆一般,语气扑朔道,“那一天,不间断地发生了七次。我以为我会瘫倒在别人怀里,可是天色从黑到白,我依旧精神亢奋。体会着山川河流的每一个角落,以及融入每一份饱满里带来的哺育一般的快感,这是造物般的喷薄,而自己在所有断点里依稀看见了死亡与重生。”
听着,听着,乔治一个哆嗦道,“你杀过人?”
奥西里斯呆滞地盯着乔治,眨巴下眼睛,继续道,“我说的是天使之堕。”
闻言,再转向箱子那边的乔治似乎面临一场光明与黑暗的抉择般,跳脚嚷嚷道,“看到真箱就是选择一个真相的意思吗?就是收人头的意思吗?”
奥西里斯没有去除结界,不明所以地看了乔治一会,后稀罕道,“原来叫嚣收藏众多的小乔治,还是雏儿。”
这种没营养的玩笑,不过是奥西里斯调戏的小把戏。他全当解闷一样,随口而言,尚未放在心上。只是一旁无比认真的乔治,这时却哑口无言,他只想着赶紧忘掉这一段,不然貌似对面的萧天行老道的仅凭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收了。
“什么天使之堕?”乔治乖乖步入正题,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奥西里斯偏头看着角色扮演里的箱子,解释道,“生与死的对立,光明与黑暗的对立。是上帝□□众人的分界点,他让彼此有了高下之分,优而上,劣而下。可是,血族的存在正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他们吸纳的是最精良的血脉,却早已在诞生之际被叛下重罪。这是被否定的存在。不光彩的生命里无法放目的无白之光。游离于善恶之间,将地狱与天堂看的更加具体。你们注定要明白更多的道理,而成长的选择是必要的环节。他没有任何功勋可言,没有任何荣耀可示,他将生命看的更加卑微,又将生命奉为神址。这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存在。这是不会牺牲的存在。你们在进入密党之前,这样的角色洗礼是不可逃避的。因为,至此以后,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你们需要在所有的光明与黑暗中扮演一个角色,并且为之付诸全力。哪怕,那仅仅只是一个炮灰。”
“你以后的志向是不是当老师?”乔治绷着脸,看着面色稚嫩的萧天行哼唧两声道。
“我以后肯定是孩子他爸。”奥西里斯微笑道。
“其实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要这般教育我一番,立场什么的,这是不能选择的不是吗?剩下的只要用来坚定就可以了。不是多此一举吗?”乔治白了萧天行一眼,他可不是什么半血。
奥西里斯微笑着,有些宠溺地看着乔治道,“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不能自已的一个人,那么你将失去你所有的一切,哪怕骄傲,如果再有一天,你又遇上了你自己,那么你就会明白再好的感情都不是覆水难收的东西。他仿佛是你生活里零零碎碎的物品,将一个房门关闭了,不过是散落一地,再有一个可以容纳的空间,又可以全部归纳一起。所以,不管你在哪个阶段,都要经历一件事情。那就是明白,不仅爱是你自己的,爱谁也是你自己的。这个时候,你才完全的成熟。可是,中间迷失的判断,又可以轻易将所有的壁垒击碎。因此,立场什么的,将是你最后的底线。密党就是最后的底线,也是他们的初衷。让你在自己战场上找一面看得见方向的旗帜。这个旗帜可以代替你的大脑,你只用做一个合格的行尸走r_ou_便可。”
“为了饱腹还是为了欲望,为了荣耀还是辉煌,我在自我追寻的道路上,任何人不过都是一个过客,这样的我难道才是真的我吗?”乔治疑惑道。
“你的旅途里,所有人都是无关痛痒的存在,他们不能替你悲痛,不能替你喜乐,甚至不能替你分担所有你无法承受的折磨,包括现在的我。而迷失了自我的血族将成为密党的公敌,这个免疫的针就是接下来的事情。我猜测可能另有玄机,而你是否可以接受考验将是一个未知的选项。青涩的果实都会在现实面前一败涂地,没有人喜欢你的不成熟,除非他喜欢的人刚好就是你。”奥西里斯低声道,仿佛在叙述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