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为手一挥,道:“进攻。”
万人军队冲进了军营,喊杀声响彻云端,程叔衡带着人抵抗着罗子为的进攻。
吴洋在府里掠杀的人越来越多,消息已经掩盖不住了,藏在深处的人不断的出来,他们的人应付的越来越吃力。
空中出现了一个信号弹,宇文敌带人来了,“嗖”的一下,上面一支箭s_h_è 了下来,对面的人应声倒下。
屋顶上已经被弓箭队占领了,原本被布置在这里的人被宇文敌俘获了。
在下面的人变成了是一个笼中的困兽,无处可逃。形势瞬间被逆转。
尚中收到消息,知道形势不秒。瞥了尹罕一眼,几个人领命办事。
后边的人顶上来替他招待宾客,他就慢慢的退出去了。尹罕被他们的人请了出去,带到了书房前面的一个院子里。
前面的喜庆继续着,后边的局势不断的发生着变化。
“小姐呢?不是说秋凌要见我吗?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给我拿下。”尚中从后边上来,道。
四面八方的人一拥而上,尹罕瞬间被包围在中间。
“尚中,你故意引我来这里的?”
“皇上,你还是听话点吧,别逼得我动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多人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不妙,不是他们的自己的人。尚中看见来的人是宇文敌,提剑向尹罕刺了过去。
尹罕侧身一躲,抢了一把剑,反杀过去过去。
“怎么会这样?”尚中怒道。
宇文敌带着人一过来,他的人就全被灭了。
尚中被擒了,尹罕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人都丢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尚中,你完了。罗子为败了,屈建伟败了,你也败了。”
“不,不可能。”尚中怒目圆睁,不相信。
宇文敌笑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皇上的吗?告诉你皇上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是我们专门为他加上去的。”
尚中一转头,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宇文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养着一只小虫子。
一放出来,它就往尹罕身上飞过去了。
“明白了吗?你败了。”宇文敌接过尹罕的剑,道:“你欠我们的,该还了,你割在乔亦轩身上的刀我不跟你计较,让你死个痛快。”
宇文敌眼里都是杀气
“住手。”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尚秋凌,她还是一身嫁衣。
尚秋凌挡在尚中身前,道:“你们不能杀他。”
她扫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毫无畏惧。
“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他?”宇文敌问道。
他把剑放下,他不习惯拿着剑胁迫着一个女子。
尚秋凌一脚把剑踢开,道:“虽然你们能把我爹抓了,但是二十八州的军权还在,你们能保证他们不会起来反抗你们吗?还是你们准备一个一个州的打过去?”
“有何不可?”
“愚蠢。”
宇文敌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呛声。
尹罕道:“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
“皇上,你别忘了,你可是跟我拜过堂的人,二十四小时尚未到,你便要举刀杀自己的岳父,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你?”
“尚姑娘,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局而已,我有一万种方法不让天下的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里都是他的人,只要一声令下,不仅尚中,就连尚秋凌,也会x_ing命不保。
“皇上,你也是经历过国破家亡的人,难道你所做的一切不是要为了还天下的百姓一个安宁吗?为什么就不能保全我的家族呢?”
尚中一旦被杀,他们的整个家住就会被扣上反叛的罪名,上上下下几百人口,一个也不能幸免于难。
“你爹是在阻挠我,我还能怎么做?”
“他如今已经被你擒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皇上,你铭心自问,我爹有伤害过你的x_ing命吗?我爹真的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x_ing的伤害吗?”
尹罕怒瞪着她:“你真的知道你爹做过什么吗?”
尚秋凌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为了这天下,也是在不断地掠夺着,我现在只是想保住我爹的命而已。”
尚中笑道:“皇上,你的双手真的干净吗?”
死一样的寂静,外边的喧闹声不断地透过来。
“皇上,你如何解释,在你的大婚之日,你的妻子的一家都消失不见?”尚秋凌问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
“皇上,只要你能答应放过尚家的几百人,我愿意帮你让二十八州的人归顺。”
“就凭你?”宇文敌不相信。
“这场戏做下去,皇上是尚家的女婿不就足以了吗?”
“好,但你爹,在二十八州尚未去不归顺之日,必须住在我的军营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宇文敌揪着尚中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暂且放过你。”
“还有一点,”尚秋凌看着宇文敌,道:“我爹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任何个人的伤害。”
“好。”尹罕道:“给我带下去。”
慢慢的,人都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剩下了尚秋凌一个人。
她看着看着昔日的书房,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来。过去的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她的家人的x_ing命而已。
尚中败了,与宇文峰交战的人渐渐的也败下阵来。
宇文峰下令,收拾干净街道,不能留下任何的血迹。
明日迎接人们的有又是新的干净的街道,这一场血战,很快的,就会从人们的脑海里消失。
人们总是不愿意记住不好的东西,难过的事情。
罗子为渐渐的打着打着发现不对劲了,这里的人是越打越多的,四面八方的从林子里出来。
最后,碰上了宇文峰带着大队回来。
这里,也结束了。
这个城市被尹罕他们控制住了,人的进出被严格控制着。
可以说,能察觉到尚被□□的人不多,察觉到的却能传递信息的,没有。
而从今天开始,尚秋凌是以尹罕的妻子的身份站在了他的身边。
这是对于尹罕和程叔衡来说最大的变化。甚至程叔衡有点不相信,之前计划好的一切呢?怎么忽然间变成了假戏真做?
几天后,乔亦轩已经可以走路了。
宇文敌拉着他又爬上了城墙。
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一切。
乔亦轩的伤还没完全的痊愈,上楼级的时候,一步一顿的,宇文敌牵着他的手,走一步,等他一步。
“宇文敌,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你还记得我们打进了湖城的那个晚上吗?你站在我身后,我那时候就在想,你还在,还不算太坏。”
“所以呢?”
乔亦轩终于爬了上去,两人走到城墙边,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这里的上层势力被更换了,可是下面的百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这里,依然是一片和平的景象。
只是在这背后,流了太多太多人的血了。
宇文敌笑笑,温柔的道:“从我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的家就没了,消失了。所以,我就在想,谁能再给我一个家?”
乔亦轩悄悄的握紧了他的手,道:“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在算计我吗?”
“没有。”
相比与这里的安宁,尹罕的境遇就比较不那么理想了。
程叔衡一直在躲着他。
好不容易的,在后院里堵住了他。死拉着不放手,不让他离开。
“你们都下去吧。”
“是。”
这里的灯光很暗,几乎是没有烛火的,只有天上的一轮明月,借着暗淡的光,尹罕勉强的能看清他的五官。
“叔衡,”
“皇上不在房间,跑出来干什么?”
程叔衡躲着他,尹罕看不清他的表情。
“叔衡,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
他有躲着皇上吗?没有啊,他只是绕过了他和尚秋凌一起的场面罢了。
“没有??”尹罕很气:“我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你,你说没有?”
“皇上,臣在忙公务。”
尹罕深吸了一口气,把他转过来,面对面的道:“是不是我和她成亲,你不开心?你不想我和她成亲?”
“没有。”程叔衡一口否决掉。
“她拿二十八州威胁我,她要保住她爹的命。”尹罕解释道:“现在,二十八州尚未能全部归属,这场戏还必须做下去。等完了,我会让她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