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君言脸色爆红,直接挣扎了几下:“做什么呢!我饿了,起来吃饭!”刚刚才知道自己和人交往,直接发展到这个程度,实在是让君言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这就害羞了?”唐墨瀚轻易的压制住了他的挣扎,也知道君言并不是真心不愿:“既然已经是情侣,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谁和你是情侣,赶紧起来,我饿了。”君言其实并不排斥和唐墨瀚的接触,甚至是喜欢的。可是突然这样,实在是有些羞窘。
“确实是,我也饿了呢。”说着,唐墨瀚和君言紧紧相贴的跨顶了顶,感受到某物存在的君言霎时黑线。这人……这人……
唐墨瀚看到君言脸色变化,也不想他恼羞成怒,于是见好就收了。拉着君言起来去吃饭。
既然已经确定了关系,他不着急,来日方长么。
两人度过了还算是愉快的一天,期间唐墨瀚极尽所能的吃着豆腐,而晚上依旧休息在了唐家老宅。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君言看着熟悉的帐顶,长吟了一声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说好的邪魅总裁呢?什么时候变成了时时刻刻占人便宜的痴汉了?什么第一印象都是骗人的!大哥说过的什么唐总绝对是个假的!都怪瑞王叔,说什么不醉不归。他昨天可是醉大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
不过他记得,王叔昨天似乎叫了一个名字,阿奴……是谁?
“醒了?”门开了,重复过多次的场景再现,君言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伺候。
嗯,谁叫是他、们、家、的将军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手拿骨头):来,笑笑,这个认识么?
祈笑(鄙视脸):鱼唇的两脚兽!
将军:等回去了给你找个漂亮的MM~
祈笑:作为一只搅基犬,给我个DD!赐你一个愿望,你想做啥子呦?
将军微笑不语,于是国师被卖。
国师:蠢狗,回去就给你做节育!!!(╯‵□′)╯︵┻━┻
第62章 王爷请小心!(七)
“你们昨儿怎的喝的那么多,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家少月居然还是个好酒的?”早膳吃罢,唐墨瀚和君言坐在小书房里聊天。早上的时候君言指使唐墨瀚只是够了,心中的羞愤转成了傲娇,等心气儿顺了,和唐墨瀚也就恢复了相处的模式。
君言闻言看向他:“倒不是我好酒,只是昨天王叔遇见了一个人。对了,月随送我回来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么?”月随是嘴严,可也是个眼聪目明的,知道自家主子和唐将军之间的关系,所以要是唐墨瀚问了关于国师大人的事儿,他便不会隐瞒。当然,若是没有问,月随也不会主动说什么。
“月随?谁告诉你是月随带你回来的?”唐墨瀚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难不成不是月随,是你带我回来的?怎么回事儿?”君言倒是不知道,他是直接醉倒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回了现世。等到再回来的时候,便是今天早上了。
唐墨瀚点头:“当然。昨儿我从营里回来,经过百香阁,正巧月随他们带你们出来,所以就带你回来了。王爷遇见了什么事儿,居然喝了这么多,是不是跟那位有关?”
君言颔首:“大约就是了。我们昨儿好好地在清茗楼喝茶,谁知道王叔看见了一个人,随后直接就追了上去。我和文皓跟上去之后才知道,居然是个江南来赶考的书生。看那情景,怕是那个书生和任小公子哪里相像。”这时候的君言还不知道,这哪里是相像,却是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么巧?”唐墨瀚皱眉:“确定那个人身份没有问题么?”他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
整个京城有些底蕴的,谁不知道瑞亲王不成亲的原因?所以若是有人想要对瑞亲王下手做些什么,必然会从任公子那一方面突破。偏偏这么巧,瑞亲王回来的时候,就有一个和他曾经的‘挚友’相像的学子进京赶考。说是巧合,稍稍有些理智的都会怀疑。
君言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学子,虽然说只是一面之缘,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真的是一个巧合。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再说遇见那个人,王叔绝对会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的。
“应该就是一个巧合。”君言说了这话,唐墨瀚便也相信他的直觉。
“对了,我之前也问了问关于那位小公子的事儿。”唐墨瀚倒是查到了一些东西。
“怎么说?”君言倒是来了兴趣。文皓从王妃那里听来的消息,毕竟多是从后宅角度去看的。可是唐墨瀚接触的人多是军营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渠道。
“你还记得安勤么?”看见君言点头,唐墨瀚接着说:“安勤他爹当年是承恩公的护卫,承恩公过世之后,他才离开了后来的定北侯府,去了西北参军。安勤说他曾经听见他听他爹醉酒的时候哭过老公爷,说是……老公爷死得冤。”
听见这话,君言一惊:“出了什么事儿?”
“任公子叫任逍,是老公爷的老来子,和太后娘娘年龄相差甚大。虽然他们都是老公爷的嫡子女,但是并非同母。任逍是老公爷的继室年氏的生的。”看着君言了然的一脸‘我知道你继续’的样子,唐墨瀚想到接他的时候见到的文皓,心中了然:“看来你是知道了。但是有一个消息就算是世子,王妃必然不会让他知道。”
君言听得正入神,谁知道这人居然卖起了关子。白他一眼,君言顺手倒了杯茶递给他:“将军辛苦,调查的果然比我详细。还请将军细言。”
唐墨瀚心情愉悦的嘴角勾了勾,伸手将茶杯凑到了嘴边抿了一口,看着君言灼灼的神色,终于是不再逗他:“多谢少月。那位小公子的母亲年氏,当初说是蜀中人氏,来自白族。可是事实上,这年氏是南诏人。”
听了这话,君言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南诏和大洺虽然说时有摩擦,但是事实上并不是敌对国。就在两国的交界处,多是通婚的村落,所以就算是承恩公身份特殊,可是却是找个继室,白族也好南诏人也罢,都不是问题。而隐瞒此事,便是年氏心中有鬼。
这样的事情,任逍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王叔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的?这些问题答案不同,必然其中隐藏的故事就不一样。
“这个消息都有谁知道?”君言其实更想知道王叔知不知道。但是这事儿毕竟遥远,唐墨瀚不一定查得出来。
巧的是唐墨瀚还真就知道些:“今上和太后、前任定北侯必然是知道的。而王叔……他知道。”
君言心中‘咯噔’一下。王叔都知道了,那么任逍……“任小公子真的是病死的么?”声音喃喃,君言不知道是在问唐墨瀚还是问自己。
唐墨瀚听到了,也知道他并不是想要听自己的答案,可是有些事情他还真得说:“任小公子并不是。虽然说身体不是特别好,但是当初他能够参加科举,身体必然差不到那里去。”所以任小公子到底是病逝还是被病逝,便很明显了。
“……怎么会?”君言难以置信。不管年氏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任逍都是承恩公的儿子。从文皓的话语中能够看得出,这小公子是个聪慧的。这样的一个人,到底年氏和他说了什么,让他不顾自己的父亲、兄姐甚至是……王叔,做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摇摇头,毕竟不是任逍,也不知道他的处境,所以唐墨瀚真的不知道任逍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看来只能够期待师父的信了。”君言也知道能够听到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要想知道更多,估计只能够看看师父回信之后会说什么了。
醉酒的第二天,国师府一片温馨,延亲王府世子的院子里文皓可谓是生不如死。虽然说百香酒并不会上头,可是被自己母妃碎碎念还不如宿醉了……
而瑞亲王府中,瑞亲王是他们三人中唯一自己清醒的回了府的。回府之后,醉得清醒的瑞亲王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想起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还有那个人的浅笑,心中的抽痛越来越严重。
“阿奴,当初你说自己并不后悔,我还真不明白。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别人的选择都是在别人的立场上,每个人所在的环境不同,就都会有自己的想法。阿奴……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正确,却又不得不去做。当初是母后他们顺藤摸瓜,知道是阿奴在幕后主使。
可是以阿奴的心思手段,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必然会做的天衣无缝。但偏偏事情那么多的错漏,最后连母后他们也看得出阿奴是有意的。
然而就算是知道事情是阿奴主使的,他依然放不下。
尤记得那年三月桃花开,阿奴刚刚出了孝。他去当时已经改成了定北侯府的任家找他,当小厮领他进了阿奴的院子,他看到那个站在桃花树下微笑的少年。正逢花开,风过,便是吹落了一地的桃花,映红了阿奴的脸,映进了他的心里。
可惜,他再不舍,也抵不过阿奴心中的执念。
任逍,任家的小公子,小字阿奴。他文瑞的半路竹马。小公子自小才思敏捷,素有状元之才,然而未及弱冠便亡故了。便是在有些人的心中留下了刻痕,也终究是湮灭在时光中。可幸,尚有一人将他刻在了心底最深处,勿失、勿忘。
大洺并不禁南风。若是小公子尚在,两人说不得会成就一段佳话。可惜世事无常,说的便是如此。一个人成了很少有人提的禁忌,另一个,则成了游荡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