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殷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后庭尤甚。
一晃神又想起了这几天不分昼夜被那人强迫做的那些荒唐淫荡之事,一时之间俊雅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潮红,也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因为悲愤。
他觉得腿间酸痛,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便惹得脚踝上的铁链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想要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匮乏无力,挣扎许久竟然连起身都起不了,江殷气极却又无能为力,只得使足全力抡起双拳狠狠捶向自己的双腿,可是双拳落到腿上,却又软绵无力。
江殷眸色混沌,失了好久的神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内力尽失了,只怕是一身的武功绝学也被那大逆不道的叛子废了。
想他也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没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让他给那群饿狼叼走撕肉饮血,最好连一块碎骨头都不要留下,就那样死了,一了百了,他现在也不会被囚禁在这里受尽了那个叛徒的侮辱。
想到这里又气得咬牙切齿。
再气又能怎样?还不是无济于事,还不是要被关在这里。本来就要逃出去了的,结果还是被那叛徒捉了回来,废了他的武功,给他的脚上戴上锁链将他困在了这里,连昼夜都不知晓。
这里屋内装饰得倒是奢华中带着些温馨,看上去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江殷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这正是那叛徒的寝殿,如何不费心思?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艳丽的红色纱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门口“咯吱”一声,知道是他回来了,立马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听得声音是那人走了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却分明带着急切与欣悦,江殷感觉到了他的轻声喘息,紧接着就感觉到床凹下去一块,江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仍旧紧闭着眼。
那人坐在床边半晌没有动静,就连气息都没有了。
江殷刚想睁开眼,唇齿便被人纠缠住,他想怒骂出声,可惜言语未到唇边就已经被那人吞咽入腹,让他不受控制地溢出些淫糜的呻吟来。
他更为气愤,使足全力想要推开狠狠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是现在却是无能为力,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只手便制住了他,然后又在他的唇齿上流连许久才放过了他。
“你这个叛徒,大逆不道,狼心狗肺,不得好死,你最好是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这魔教余孽生吞活剥,挫骨扬灰了……”江殷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如墨杏核眼瞪得老大,眸间皆是愤怒。
可惜他话都未说完耳边就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轻笑声,紧接着就感觉到耳垂被那人含住了,温热的气息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他浑身上下肆意游走,最后窜进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战栗不止。
“小师叔……”
那人突然叫了一声,声音清朗,然后翻身上床,紧紧地将他搂在怀中,餍足般地喟叹一声,江殷想要挣脱,可是浑身上下竟然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一睁开眼突然撞上他的目光,那一双透着邪佞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未语先笑,写尽风流。
“小师叔……小师叔……你休想逃开我,”萧承亭声音轻柔,魔怔般地重复了好几遍,一边说着还一边往他颈间蹭去,修长的手指熟稔地解开他的衣带,江殷知道他又要做那回事了。
江殷不回他,也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般任他折腾,但是紧紧闭上了眼不去看他,好似这样屈辱的感觉就会淡上几分。
如此种种,皆是他自己种下的孽果。
若是还能从来一次,江殷发誓,知道自己一直保护教导的师侄萧承亭就是魔教余孽的时候,他一定会当场提剑斩了他,眼睛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小师叔……”萧承亭叫了一声,已经解开了他脚上的锁链,长臂一展扶住他的腰身轻而易举将他抱了起来,他双臂环上他的脖子,白皙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勾住萧承亭的腰身,以防自己掉下去不要摔得太惨,可是萧承亭哪里那么容易让他掉下去,心爱的人就在自己怀里,怎么舍得放手,他一只手托着江殷的臀,另一只手抚上他倾泻而下的墨发,下腹有燥火窜了上来,他将他的小师叔抱得紧紧的,好似要将江殷整个融进自己身体里。
江殷觉得这个姿势甚是屈辱,且自己现在未着寸缕,羞耻更甚。
“你这孽障究竟要做什么?”
萧承亭抱着他边走边吻他的唇,又是轻佻调笑的语气,“我要干什么,这么久了,小师叔还不清楚么?”
江殷气得发疯,若非自己现在武功尽失浑身乏力,他一定会一掌狠狠劈碎他的天灵盖。
“小师叔……”萧承亭喜欢这样子叫他,声音极其温柔,尾音拖得长长的,有些撒娇又有些讨好的意味,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是个背师叛门祸害天下的残暴之徒的事实。
萧承亭抱着江殷走到那个典雅的檀木雕花柜子旁,一只手托着他的臀一只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素雅的小玉瓶,紧紧拽在手里,又将江殷抱回了床上。
拿药只需片刻,他都不愿意同他的小师叔分开。
江殷感觉到了那人的手抚上了他的臀,给他抹了一些什么东西,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后庭之处突然传来一股冰凉黏腻的感觉。
“你做了什么?”江殷语气既不安又愤怒。
“小师叔那里又紧又干,上次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药……”他话未说完就欺身吻了上来,边吻又边将他抱了起来,让江殷跨坐在他的身上,下面那物什胀痛无比,可是他却强忍着燥火从江殷的唇齿上沿着脖子一路痴缠,落到他胸前那两粒之上吮吸舔弄,尽力地取悦着这个他从小觊觎到大的人,弄得他浑身战栗不止,唇间溢出呻吟才肯坐罢,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东西插入江殷的后庭处,许是太大的缘故,又费了好些功夫,萧承亭才体会到那极致紧致温暖的感觉,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气,缓缓抽动起来。
萧承亭喜欢这样子和他的小师叔亲密接触,环抱着他和他肌肤相亲,下面狠狠肏弄着小师叔的后庭,上面和他唇齿相依,津液交缠,让他动情地将双臂环紧他的脖颈,汗液濡湿了他的鬓角,江殷的所有他萧承亭都能轻易掌控。
江殷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未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是泣涕涟涟了,萧承亭看着他这幅梨花带雨的妩媚模样,更为兴奋,下面动作更快,江殷难耐地咬上他的肩头,他牙齿尖利,咬得萧承亭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轻笑出声,“小师叔,你是不是也很喜欢?”
江殷听了这话,怒火压抑住了情欲,怒骂之声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那孽畜悉数吻尽,“小师叔……小师叔……你明明也是喜欢的……”
江殷头脑之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被情欲折磨得忘记了一切。
又被折腾到后半夜萧承亭才肯放过了他,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谁抱着他去清洗了身子,紧接着又将他抱回到床上,紧紧搂着他,余下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翌日,江殷睁开眼,就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正一只手撑着头躺在他身侧,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正如痴如醉地注视着他,昨晚的荒唐事悉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又见萧承亭这样裸着看他,一时羞愤,扬起手就要往他俊美绝伦的面庞上扇去,结果他眼疾手快,按住挥过来的手臂俯下身去直接吻住他的唇,又是一阵纠缠。
“你这孽障,放了我!”
萧承亭听了这话明显一愣,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盯着 “小师叔,小师叔,我怎么舍得放了你,你逃不掉的,我那么喜欢你,初见你就喜欢你了……放了你之后你又对别人笑,和别人温柔说话,我不允许,你只能是我的……”萧承亭语气酥软,可是带着明显咬牙切齿撒娇的意味,若是让他外面那些下属看到了这个样子的萧承亭,还可能会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江殷面上的嘲讽之色显而易见,他冷哼道:“被你喜欢,真是折煞我了!”
江殷觉得,他上辈子应该是个杀人如麻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所以这辈子才会和萧承亭这个疯子纠缠不休!
第二章
七年前,江殷一身白衣,青黛束发,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提剑只身直捣魔教老巢毒月谷。
时值江湖以玄宗门为首的七门十二派三十六家族第三次联合起来戮力围剿毒月妖教,当然,前两次均以失败告终,可是这次联合的势力众多,声势浩大,又正巧挑了毒月老妖闭关练功走火入魔的时候,她手下那些乌合之众,没了毒月老妖的庇护,不过一群泛泛之辈,很快寡不敌众,被七门十二派围堵,死的死俘的俘,另有一些疯狂逃窜。
这时的江殷刚刚才过弱冠之年,眉宇眸间皆是傲然神采,他提着一柄长剑,只须飞身几步,长足就稳稳落在了昔日万人朝拜的毒月神教的圣物之上,江殷似乎还没有过完瘾,踩在上面还不够,还要拿那柄长剑从上而下,手腕内力运足,冲着脚下那个弯月形上刻眼睛的怪物石头雕像砍去,霎时间火光四射,万众瞩目的毒月圣物瞬间碎成了石头沫。
放眼望去,这个时候的毒月谷是一副萧瑟残破之境,也是,毒月外谷早已被七门十二派攻破,毒月老妖又走火入魔不知所踪,她的那些拥趸们死的死逃的逃这里早就已经没几个人了。
即便如此七门十二派里没一个人敢进来。
毒月老妖幼年起就习这至毒妖法,功力深不可测,江湖之中无人可与之抗衡,且心狠手辣手段歹毒,只是走火入魔又没有死,保不齐现在还藏在老巢毒月谷中,万一不小心碰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