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婢女竟也红了脸,对视害羞地一笑,行了礼告退。
石柏武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陆灵儿的旁边。陆灵儿轻轻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石柏武十分紧张,心都快跳出了喉咙口,他叫了一声:“师姐……”然后忍不住笑了一笑,道:“娘子……”咽了咽口水,满怀期待地,将盖头掀开。
盖头底下,陆灵儿色若春花,容色绝艳。长长的睫毛在烛光掩映下,几乎勾人心魄。
石柏武来不及呼吸一窒,便见到陆灵儿抬起眼来看他。抬起的眼中满目空洞,一片沉寂。石柏武心头的火,忽然被一大盆冷水浇熄。
“师姐……”他忍不住道,心中悲痛万分,夫妻成婚前不能见面,他却没想到,陆灵儿这般勉强!
陆灵儿扭开头去,道;“……相公。”
石柏武手脚冰冷,半晌一动也不能动——这一声称呼,竟未能温暖他的心,反而让他浑身浸入更深的冰窖里去!
皓月当空。
喜宴一直摆到后半夜,方才散去,祝萌喝了不少酒,时无久说了他几句,他仍旧要喝,难得一场喜事,时无久便也随他去了,“师父师父,你说咱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呢?”两个师兄姐在一起了,做师弟的,自然开心,祝萌攀在时无久身上,醉得开始说胡话。时无久抱着醉得走不动的人回房,无视他脑袋乱蹭,在他衣襟上蹭满了酒气。
时无久用脚轻踢开门,把人抱入了床里,回头关门,再转过来,祝萌已自发地把衣服鞋子都脱了,“师父,师父~”
时无久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倒不是生病的烫,而是酒醉的烫。
祝萌抓住他的手,舔了舔嘴唇,双颊绯红地用一双含水明眸瞄他。
时无久被他盯得垂眼,祝萌便又道:“师父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时无久道:“不着急……”说着,把床上的人捞住,想让他坐起来,擦擦脸醒酒。
参加喜宴之前,他们自都沐浴更衣,打扮得干净又好看。祝萌直接把时无久拉上床,手脚并用地扒上去,道:“不用洗了不用洗……咱们也来个洞房花烛……醉着正好!”
时无久目光一暗,摸了摸他的脸颊。
祝萌趴在他的身上,十分满足,嘴上说要洞房花烛,却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
时无久将祝萌的双手解开,把人翻了一个身,祝萌不满地咕哝,时无久便倾身压上去,去解祝萌的衣衫。
祝萌眯着酒液,对着时无久傻笑,衣衫一件一件地剥落,身上的人也很快赤`裸,时无久捏住祝萌的下巴,吻在他的唇上,祝萌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抱住了时无久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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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隐没在床被之中,被子一阵起伏。不多时那被子滑下了一些,露出两个人来,祝萌“唔”地一声,身体弓了弓,哭道:“疼……”
时无久便立刻亲上他的嘴唇,把他的哭腔与抗议一起堵住,动作轻了点,双手也在他身上抚摸,祝萌原本有些挣扎,但过不久后,却又半眯了眼睛继续任他动作,时无久自被下握住他的腿根,倾身而前,将进了些的x_ing`器完全捅入。祝萌醉梦之中不知隐忍,觉得太痛便哭了出来,双眼通红,泪水从眼角滑落。时无久止住动作亲他半晌,等他哭得停了,抽出些许再度挺入,祝萌惊慌地叫喊,时无久时停时动……过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便咬住祝萌的嘴唇,将人上半身紧紧抱住,用了力气捣弄起来。
“唔唔唔唔……”
一连串的闷哼被捣弄得从喉中发出,祝萌额上冒了一层的汗,雾气在眼中凝聚,时无久的舌头在他口中翻搅,搅了他的舌头相互缠绕,时不时地,舌尖划过半开半闭的齿列,顺着他的舌根往里深入。
祝萌气息全被夺走,口中酥麻,肚腹又被撞得疼痛而又火热,忍不住吞咽着因深吻而快流下嘴角的残津,若有若无之中,回吮时无久的唇舌。无意间的回应,时无久便忍不住吻得更深,进得更深更用力了些。疼痛……令人灵魂战栗的疼痛,饱胀酥麻自是不必提,然而这痛,却比另两者的感觉鲜明得多,同快感一起酥了人的骨头。
肢体相撞间许多种滋味生出,祝萌浑身发抖,属于时无久的气息侵入四肢百骸……欲挣扎而不可得,双手在时无久的腰上几寸,原本只是虚虚地搭着,最后却是把他牢牢抱住,时无久拨开祝萌的头发,深吻、浅吻,而后又放开他的唇,去亲吻他带着泪水的睫毛与眼角。不被堵住的嘴唇微微肿了,随着那阳`物x_ing`器的抽送吐露一串串呻吟。
被下祝萌双腿大张,竟是任人采撷之势,虽然在情`欲之中难耐不已,但祝萌仿佛在骨子里刻下了时无久的名字,到最后,仍然小腿合拢,整个人抱住了他……
这是柔顺,也是臣服。
是为了情,还是为了孝?
情`欲之中,时无久忽然停下了动作,他额上也有汗水,显然是情事之中所出,但他的眼中,竟有一丝疑虑,除那疑虑之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惆。十载师徒,祝萌对他之情不容置疑,但那“情”到底是真的情呢,还是只是“孝”?孝而顺,顺而从命。虽则夫妻之间有什么举案齐眉的佳话,但若妻真的做到了全顺于夫,在外人眼中自然贤惠无比,若是细想,大多非真爱其夫。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若往后祝萌仍待他如师父,想要分开,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若弄得不好,却还不如先前从未开始。
时无久低头在祝萌嘴唇上轻轻吻过,吻到他的鼻子,祝萌睁开潋滟的眼,低吟一声,弓腰蹙眉:“师父……”硬`挺的阳`物仍塞在他后处,半晌不动,祝萌自是难受。
时无久暗叹一声,没有继续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将祝萌的双腿推高,作最后冲刺。
激烈动作中祝萌“嗯嗯啊啊”,受不住时,便把时无久抱得更紧,脑袋也靠上他的肩膀,时无久侧头含住他露出来的耳朵,祝萌耳边一阵酥麻,重重几下撞击,体内深处迸发出热流,祝萌连续不断地哼哼,摇头晃脑,时无久等他停下动作,方才去寻他嘴唇亲吻,祝萌顺从地张开口让时无久进来,闭着眼睛,全无半点抗拒的意思。
半刻钟后,时无久方才从祝萌体内缓缓退出,将微微颤抖的他留在床上,把床被盖好,时无久起身,去打热水为他清洁。
祝萌闭着眼睛不一会就入了睡梦,等时无久回来了,分明没有半点声响,他却忽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床外。夜深人静,光线不足,时无久点燃了蜡烛,烛光却不明亮,披衣捧盆,将面盆放在离床头不远那个架子上。时无久将巾布浸入面盆,浸s-hi了,取了巾布,走近床边。祝萌连忙闭眼,当自己还没醒来,时无久掀开被子,温热s-hi润的毛巾,随着他的动作擦在他的身上,祝萌的心尖一阵颤抖,只觉得如何春光明媚霁月晓星都比不上此刻,心中暗暗地道,师父这般对我,我应该好好报答他才是,翻来覆去都想着这几句话,身子被清理得干净了,床铺也换了,抱入怀中又再被抱到床上之时,祝萌便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
徒弟早就醒了,时无久当然也已发现。原本他还在想着“情”与“孝”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蹭,却是一叹,罢罢罢,不论如何,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他与祝萌这般相处没出问题,那么便先如此下去,祝萌现下情窦未开,等以后,说不定就懂了,他只是,需要等一段时间罢了……
心念一定,时无久不再多虑,放下床帐,便与祝萌拥被而眠。
第十三章
Cao绿Cao枯,Cao枯Cao绿,转眼间,一年便过去了。一年之间,天山派出奇地风平浪静,过去一年前的风波,似都已无声无息地消失。陆灵儿与石柏武婚后相敬如宾,原先本是管石柏武一头的师姐,成亲后却十足温柔,洗衣做饭,红袖添香。而石柏武自然是娇妻在怀,夫复何求。天山派上下无人不羡,无人不妒,祝萌与郝佑龙更是蹭吃蹭喝,占石柏武的小灶。于腾仍旧是他们的头头,最大弟子,他将水琪的儿子收作了门下弟子,经由水琴同意,查了查天山派派内许久不用的“族谱”,正好下代弟子轮到“安”字,便为他取名水安康。
祝萌与时无久更像夫妻了些,只是,除夫妻之外,仍旧是师徒。时无久会为祝萌理衣服,理头发,而祝萌在人后也对他更亲近了些,能窝在他怀里看书,不惧他严肃的时候。有时候时无久抱着他时低头下来看他,他便仰起头去亲他一下。
一切都看起来步入正轨,哪怕等水安康长大,他们便会带着他上青云山庄,而这几年来,天山派下山的人比以前多了许多,若有若无地,都在暗中查探青云山庄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事的?许多年后郝佑龙已成了天山派长老,往日里的兄弟姐妹乃至恩师,都已不在天山,他回忆起往昔,便认为是那天。
那是水安康出事的一个月后。一个月前,水安康发烧发得厉害,额头滚烫,浑身滚烫,大夫试尽浑身解数,如何也降不下来,孩子太小,很多药都不能用,温和的药材熬出的药汤,他却总是将药汤吐出来。于腾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法,给他降低温度。天山派上下两代人,围着这个孩子,每个人都熬得双眼发红,每个人却也都束手无策。
无奈,大夫下了最后通牒,继续烧下去,这孩子会活活烧坏。
于腾已将水安康当亲子对待,自是悲痛流泪,陆灵儿对这孩子出奇地关心,竟与于腾一同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不断为他降温。三天之后,烧退了,陆灵儿却病倒了。石柏武将陆灵儿抱了回去,勒令她休养,休养了几日,方才允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