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喊旁的什么人来,看到这般情景也不知会想到什么去,这大半夜的,大概也只有喊卓承兴合适一些。
只是江余不过才喊了两声,下巴便被一只大手扣住给掰了回来,宋瑜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沉声问道:“你,在喊谁?”
宋瑜虽在笑,眼神却暗沉,此时因着江余方才的挣扎,两人已是离了外厅,江余正被宋瑜抵在房门之上。
扣扣!
正值江余斟酌如何着回答之际,外头倒是适时传来了敲门声。
只是江余还未露出喜色,便听门外传来陌生的男子声音,“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这是没把卓承兴叫来,倒是将驿使给招来了。
宋瑜一笑,突然埋首在江余脖颈处轻嗅,轻声催促道:“问你呢,为何不回答。”
江余觉得脖子凉凉的,总觉得若是回答不好,按此时他家瑜公子的状态指不定做出什么来。
在江余还在考虑如何摆脱这般情况时,衣襟一松,原来不知何时宋瑜已经解了他的腰带。
这般情况,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将驿使招进来了。
江余只得伸手扣住宋瑜继续作乱的手,赶紧将外头驿使给支走了。
等着外头脚步声远去,江余的衣服却被宋瑜另外一只手拉开了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
这些日子赶路,江余露在外头的脸与脖子虽都晒黑了些,身上却依旧是白皙一片。
护了这儿又守不住那儿,江余自己也不用力抵抗,如此在醉酒的宋瑜眼中,倒像是调情一般,倒是摸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公子,你醒醒,看清点...”
这话说了一半,江余突然反应过来,说不定宋瑜是将他认错成姑娘了。
如此一想,索x_ing松开了手,甚至主动解了衣衫的系带。
雪白的里衣滑落在地,少年白皙平坦的胸膛整个儿暴露在宋瑜的眼前。
白皙不够精壮,骨骼纤细线条却流畅又优美。
“我是男子。”
光了膀子让江余有些羞涩,但宋瑜终于停下了动作看他,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未来得及完全松开,便再一次被身前的人搂进了怀里。
宋瑜一手卡住江余少年修长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在江余惊讶的目光下微笑地低下头,封住了少年微张的唇。一只手沿着少年尚且纤细的腰肢,往下探去。
江余一瞬间瞪大了眼。
嘴里滑进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在口腔中左突右冲地作怪,意识到那是什么之时,江余立即红了脸。
不说江余一个雏儿哪里抵挡得住宋瑜这个欢场老油条的攻势,而本心里,如此被宋瑜对待,他也是确实是不讨厌的。
如此,即便江余抓了宋瑜手腕,却依旧被他撩拨地双腿发软地站立不稳,之后被宋瑜拦腰扛起抱上床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按着这般下去,再发生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很。
可惜,宋瑜即便喝了酒,调戏也调戏的与旁人不同。
江余满脸通红,双手被宋瑜抓着按在了头顶,唇被死死地封住,只是从喉咙中发出呜呜声。昏黄地烛火下,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的胸膛也泛起了粉色。
只是,该反应的地方却依旧半点反应也无。
宋瑜用另外一只手逗弄了半响,毫无回应,这让他疑惑地皱了眉。
终于放开了江余的唇舌,支起了身看去。
看着被撩拨着晕头转向的少年,以及手中毫无动静的地儿,半响,宋瑜松开了手,翻身在一旁躺下,平复了呼吸之后,将江余拢进怀中,闭上了眼。
江余:“......”
大概这是江余头一回气的差点跳起来将一直被捧在心中至高位子上的人打一顿。
愤怒地从宋瑜怀里挣脱出来,目光从呼吸绵长一看便睡着了的男人脸上,转下方才宋瑜最后看的地方,再想到方才一直顶在他腹部的玩意儿,江余胸口起伏不定。
气呼呼地起身下了床,捡起落了一地的衣服摔门而去。
哥儿的身体本就与正常男子是不一样的,正常男子晨起有的反应哥儿不会有,甚至那儿直接受到刺激也一样不会有反应,唯有通过欢爱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哥儿无法与女子欢好,无法与女子成婚的原因。
所以,江余这般毫无回应的样子,他自个儿也是不想的,实际上,若不是没法子,他吃了宋瑜的心恐怕都有了。
回了偏房将沾s-hi的亵裤换下,就着房里的冷水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衫,又灌下两杯凉水,江余总算冷静了下来。点了蜡烛去小厨房烧了热水,拎着去了进了宋瑜的房间。
在盆子里兑好温水,江余捧着进了里屋。
男人闭着眼正睡得安稳,江余看着那张脸便又是一阵心浮气躁,抿了抿有些刺痛的唇瓣,将温水放在床头,上前给宋瑜脱衣服。
方才宋瑜虽说差点将江余扒了个精光,他自己却是依旧穿戴整齐,此时也不过是有些凌乱而已。
只是江余手才碰上宋瑜的腰带,宋瑜便突然睁了眼,倒是把江余吓了一跳,好在他只是看了江余一眼后便又闭上继续睡去。
江余僵硬了一会,这才上前一件一件艰难地将宋瑜泛着酒气的衣衫脱下来,露出他精壮的胸膛,拧了帕子给宋瑜擦身。
只是这回,江余再没办法如同之前一般淡然相对,从脖子轻轻擦过再到胸膛,再滑向结实的小腹,江余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待帮宋瑜擦完身子换上干净的里衣,他自己倒是又出了一身的汗。
坐在床沿看了好一会,江余这才端了水出去。
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便起了身在院子里头练剑,已是练的极其熟练的剑法却频频犯错。
大抵是昨日里都喝的多了,待江余满心忐忑地端了水进房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宋瑜满脸不耐之色,听到声响皱了眉,“小鱼儿,过来给我按按头。”
无论多好的酒,喝多了总是伤身的。
江余闻言听话的进了内间,脱了鞋子上床,让宋瑜将头枕在他的腿上,给他按头。
宋瑜闭着眼,“昨夜你又等我了?”
这句话也是白问,宋瑜早晨一身清爽地醒来便知晓了,能给他换了衣裳的人除了江余也没旁人了。
江余一怔,原本又开始泛红的脸颊慢慢变得面无表情,“你忘记了?”
这话说的,从语气到措辞都不对。
宋瑜张开眼睛看他,狭长的眼中还泛着点血丝。
江余也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宋瑜眉头渐渐皱起,难道他昨日做了什么?
昨日喝的着实有些多,他的记忆只到江余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之后确实有些不记得了。
“怎么了,为何又生气?”
江余抿了抿唇,过了一晚,红肿的双唇已恢复如初,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
就跟那个占了便宜又全部忘记的混蛋一样。
“没有,什么也没有。”江余赌气道。
江余不曾有过心仪的对象,所以并不知晓他这般算不算喜欢上了宋瑜,原是还想着再与宋瑜确认一回,没想到宋瑜倒是占了便宜便忘了个干净。
昨夜有多忐忑兴奋如今便有多生气。
到了午膳之时,江余也没对宋瑜露出一个笑脸,虽然该做的事儿依旧做的滴水不漏。
只是宋瑜是谁,只有他给旁人脸色瞧,谁又敢给他脸色瞧,加之宿醉之后耐心本也不佳,不耐烦道:“若是累了,便去休息。”
江余抬眸看了他一眼,竟然难得地应声道:“谢公子。”
转身便退了出去。
今日桌面上倒是只坐了宋瑜,卓承兴和陈容轩,算是私宴。
一时间,桌面上三人倒是都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你这小厮,着实耿直!”陈容轩笑道。
宋瑜皱眉,“年纪小,宠坏了。”
陈容轩低笑,这话说的,倒着实不像在说一个小厮了。
卓承兴自顾自吃菜,不c-h-a嘴。
等陈容轩离开之后,宋瑜才叫了卓承兴来,问道:“昨日回来之后可发生了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各自睡下了。”卓承兴随口答道。
只是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突然想了起来,“今日起来之时,倒是有个驿使来禀报,昨日里小鱼儿似乎喊了我几声,今日去问时,小鱼儿却又说并没什么事儿。”
宋瑜捏了捏眉头,如此,昨日里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只是他确实记不起来了。
江余这一休息,便休息了两日。
他倒也不是矫情,只是还是想不明白,他如今算不算是心仪宋瑜,而一看到宋瑜,他便会忍不住脸红,又忍不住想生气,这才避了开来。
明明先前他并不会这般奇怪,难不成,不过是亲了一回,他便喜欢上宋瑜了?
这未免也太肤浅了些吧。
江余实在是困惑,也不知该去问谁,最主要是宋瑜对他似乎也没有旁的意思,倒像真的只是喝醉了发酒疯。
想起这个就生气!
江余将手边的两手大的石头啪的扔近了池塘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谁!?”
男人的声音平平稳稳,江余却听出其中隐忍的怒火,接着江余便看到季乐容斯文的面容从假山下方探了出来,半张脸上都是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