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请你喝酒,还被要求这么多,你当你是谁啊?”苏影火了。
“对不起,目前只是一个失了业的小草根,”于玄琪自嘲道,“你可以不必理会我,也不用请我。”于玄琪站起来就往外走。
苏影第一次拿人没办法,偏偏又不愿意不管,只好投降,“我发誓总行了吧。我不脱你的衣服也不碰你。”
于玄琪这才放心坐下来,打开酒瓶便倒酒猛灌。
苏影夺过酒杯,“不能这样喝,先吃菜。”
于玄琪在苏影强烈要求下,吃夹了些菜吃,但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你说失业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旅游的时候萧欺负你了,然后你一气之下辞职了,”苏影进行猜测。
于玄琪摇头。
“旅游的时候你不服从萧,然后被萧辞退?”
于玄琪还是摇头。
“你倒是说话啊,干嘛一直摇头。”苏影抢过酒杯,“不说出原因不许喝酒。”
“我也不知道原因,旅游回来便被辞退,”于玄琪拿起苏影的酒杯。
“不会是被柳如云辞退了吧,”苏影猜到,“哼,我最不喜欢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了。被辞退正好,以后当我的私人服装设计师好了,”说到这,苏影兴高采烈,“我不会亏待你。”
“没兴趣。”于玄琪放下了酒杯,倒是为苏影的话有些感动。
人在患难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被别人的好意感动。
“干嘛,我都说了不会亏待你,”苏影嚷道,“你也可以住在我家,不用出房租,也不用住那种又小又旧的房子。”
“不好意思,我是小人物,只配住又旧又小的房子,”于玄琪冷冷答道。
“为什么你老是能歪曲我的意思,”苏影郁闷地看着于玄琪。
“那是因为你总是一副施舍于人,一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样子,”于玄琪说着又往喉咙倒了一杯酒。
“有吗?”苏影诧异地说道,“从没人这么对我说过。”
“那是因为别人不想得罪你,所以不敢说,”于玄琪耸耸肩。
“为什么你不怕得罪我?”苏影问。
“我又不求你,为什么怕得罪你。”
“原来是这样。”苏影若有所思,“君子之交淡如水,原来是真的。没有利益关系,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不过,我给你单子,这不是利益关系吗?”苏影思考一番后得出结论。
于玄琪耸耸肩,“谁知道呢?”
“你不在萧那里上班,准备去哪,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地方?”
“不知道,目前没有想过,我想休息几天。”于玄琪目光有些呆滞。
“既然你没事,又不上班,要不,我们去旅游?”苏影提议。
于玄琪无语地看着苏影,他才旅游回来,又去旅游。
“你不是电影马上要开拍了吗?”于玄琪说道。
“我想休假就休假,谁管它。”苏影霸道地说道。
“我讨厌工作不负责的人,”于玄琪一副厌恶的表情。
苏影脸黑了,“我工作一向很认真。”
“你刚刚明明想翘班。”
苏影无语了。“我只是想陪陪你。”
“你今天陪我喝酒就行了,”于玄琪又举起一杯酒,“来,干。”
“你酒量多大啊,我可不想伺候醉鬼,”苏影说道。
“一瓶红酒,”于玄琪歪着脑袋,“啊,我好像喝了一瓶了。”说完直接歪倒在桌上,手上的酒杯直接掉在地上。
苏影郁闷地看着地上的杯子和地上的红酒,又看看爬在桌上不动的于玄琪,没办法,只好拖地板整理。
又先去铺好床,把于玄琪扶进房间躺好,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沿,说道,“我这辈子连女人都这样伺候过,现在居然要伺候你,你醒来后好好感谢本大爷。”
苏影就这么看着于玄琪,看着看着,突然伸出手去摸于玄琪的脸,还未碰到又缩回来了。苏影现在非常郁闷一件事,就是答应于玄琪不许碰他。
“靠,你又不是女人,本大爷才不会碰你,”苏影这么说着,却总觉得睡着的于玄琪有着无比的诱惑力,吸引着他想去碰触。
“你没事长这么白的皮肤干嘛,”苏影嘟哝着,“明明就是个男人,居然吸引本大爷的注意。”
最后,苏影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间。
第二天于玄琪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被动过,看见自己穿着外套躺在被褥里才放心。苏影有些地方虽然让人不待见,但有些地方他还是很讲信用。
于玄琪走出房间,叫了两声苏影,没人应,发现茶几上放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话:餐桌上有早餐,你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居然让本大爷伺候你,记住你欠的人情。如果没事可以等我回来。苏影。
于玄琪拿起纸,心想这个是不是算签名,应该可以拿去卖吧。
他走进洗手间,发现洗簌台上有新的牙刷用具,觉得苏影还蛮细心。
昨晚醉酒,暂时忘记了伤痛,现在醒来,伤痛又开始侵蚀五脏六肺,他把早餐热了热,还是没食欲,但他强迫自己吃了。
于玄琪躺在沙发上,心想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是工作和失恋伴随呢。不过,上一次只是小小的郁闷了一下,罗映芙虽然让他受到打击,但并未体会到这样的痛。
原来痛切心扉不是假话,于玄琪摸摸胸口,撕裂般的痛还在。
于玄琪坐了会,决定回家,他不愿意一人呆在别人宽敞明亮的空房子里,这样心里更是慌的很。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于玄琪犹豫要不要接,最后放弃了,他不好随便接别人的电话。
他坐上公交车,慢悠悠地回家,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家。回到家,又拿出画板,突然想起了萧亦轩的画像,发现怎么也找不着。
他拿出在西藏画的风景画,其中有一张萧亦轩坐在湖边的背影,他呆呆看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68.邵承章的关怀
于玄琪无法发泄心中的难过,去布市场买了一堆布回家,没日没夜地练习裁剪,累了便在沙发上躺一会,饿了随便吃点泡面或煮点面条,醒来又开始剪裁。剪好的布他也不收拾,就这样扔在地上,十来天过去,客厅里堆满了碎布和一些缝纫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