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痛欲裂,林祐忍不住叫出声,双手抱头,不住的锤击。
“林祐!放轻松!林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只听一旁的男人紧张的声音呼唤着。
“啊!头疼,医生!”剧痛之下已是有泪花溢出眼角,林祐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抱起,一下子腾空,靠上一个健壮的胸膛。
“林祐,挺住。”耳边,放在那自称展毅的人还在不停地说着鼓励的话,语气中带着些许喘息,“别去想了,什么都别想。”
林祐已经疼的没力气说话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声,对方后来说什么些什么林祐已经无法去判断了,碎片般的记忆如潮水汹涌,卷着他开始坠落黑暗,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啊……公主抱啊,丢死人了……
这是林祐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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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毅……展毅……展毅……”
病房之中,林祐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痛苦,口中却在不停的喃喃着展毅的名字,声音极低,让人听得不太真切,在他身旁,母亲和陆远正在静静地陪伴着。
“阿祐他这是念叨什么呢?哎,我可怜的儿子……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罪。”安母望着病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儿子,眼中含泪。
“阿姨,您放心吧,阿祐不会有事儿的。”陆远在一旁低声安慰着,“医生也来看过了,也说了没问题的,您就不要担心了,说不定马上阿祐就会苏醒了。”
就好像实在回应陆远的话,下一刻,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
“展毅!”林祐口中叫喊着苏醒过来,剧烈的喘着粗气,想弹身而起却又在半途跌回病床上。
“阿祐,阿祐!你怎么了?”安母赶忙迎上,陆远立刻传呼医生过来。
面对安母的询问,林祐仿佛听不见一般,嘴唇微张抖动,仿佛还在念叨着什么,缺图有嘴型,并未发出声音,而双眼则是圆睁,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见到如此的林祐,安母是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阿祐!阿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阿祐,我的阿祐哎……”
哭声倒是像一记重锤,一下子让林祐回过了神。
迷茫的转头看向安母,本来迷离的眼神开始渐渐清明起来。
“妈?你哭什么?”林祐疑惑的问道。
“阿祐,我的儿子……”安母一把揽过林祐,依旧在低声抽泣。
“妈……”林祐的声音轻柔下来,“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儿了,别担心吗?怎么哭了,真是的……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医生很快就来到了病房,依旧是那一帮子的人,依旧是那一通细致的检查。
“这到底是怎么了?”林祐还是一头雾水,他只记得自己去医院的花园透气去了,后来……貌似结交了个脑袋有问题的帅哥病友……
至于再后来……
林祐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因为自己记不起来了。
再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记忆只停留在了与那位病友交谈的一幕,等再醒来时,已经是又回到病床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重创后的后遗症吗?
林祐正在这么想着,一旁的安母也是同一时间问出了口:“医生,我儿子他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后遗症吗?”
医生没有急于回答,在收回了听诊器的同时向林祐问道:“你晕倒前可有什么症状?”
“没有。”林祐摇头否认,他完全不记得了,“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去花园中透气。”
接着,林祐把自己所能记忆住的所有内容都复述了一遍,温暖的阳光、微凉的风、以及偶遇那位病友。
“晕倒前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状况?”医生显然是不相信,“你再仔细想想,以你目前的恢复情况而言,不会毫无预兆的突然晕倒的,以我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多半是你受到了什么刺激,或是听到了些什么成了诱因,引发了你对所失记忆的强烈反应,在紊乱脑部紊乱的情况下才发生了如此情况。”
听到医生这么说,林祐不禁又停下来静静的思考起来,在花园的场景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闪过,若真要说是受到了某种诱因,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那位病友身上了。
不过,应该不会啊……
自己和他不过一面之缘,应该不至于。
林祐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答案,没有去深想。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找不到诱因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稍作叮嘱后离开了房间。
时间已是中午,安母领着饭盒去打饭了,病房中除了还在修养的林祐之外,只剩下了看护着他的陆远。
“陆哥,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来看我……”林祐躺在床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知道麻烦还不赶紧好起来!”陆远笑着责备,“净让我们担心了。”
“我也想啊……可惜这医生大人不发话,我逃不出医院这座五指山啊。”林祐是唉声叹气着,“对了,陆哥,那个案子……”
“案子的事儿不要再问了。”一听对方有提起那个案子,陆远的笑容僵了一下。
撇撇嘴,林祐心里头不大情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母亲也好,陆远也要,亦或是其他来看自己的同事们也好,这么一周下来,无论他怎么试探怎么询问,竟然是没有一个肯向他透露案件的。
怎么说他也是当事人啊!这么一直欺瞒着自己这个当事人真的合适么……
虽然林祐也知道,他们这都是担心自己,为自己好。
“好啦,那我就不问了。”林祐撇撇嘴。
“你先好好休息吧,抓紧养好了身子赶紧回归到岗位里来。”陆远坐在一旁,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休息什么啊休息,躺的都要退化了哎。”林祐撇撇嘴,“啊等下!等等,对了陆哥,今儿可是工作日啊?怎么不上班有空跑来当陪护了?啧啧,不会是翘班了吧?”
“是啊,一听说你又晕倒了,我这不就赶紧过来看你小子了,郑队他老人家拦都拦不住,感动不?”陆远神情温柔的看着林祐,眼中含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就吹吧你,要是没郑队的批准你敢翘班?”林祐才不信对方的鬼话,笑闹了几句,话题一转,“哎对了,陆哥,你来的时候我不是还在昏迷吗?那你有没有在我身边看到一个男人啊?唔,个子很高身材不错,长得还挺帅的,就是表情看起来比较严肃。”
林祐做着形容,不知道怎么了就想打听一下那位脑袋不太灵光的病友,心中想着自己这突然昏倒不知道吓到对方没有,而且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也多半是对方给自己叫来了医生,要不然这会儿指不定自己还在那小花园里躺尸呢,于情于理都应该谢谢人家才是。
陆远静静地听完林祐的描述,脑袋微微低下几分做思考状,同时巧妙地避开了对方透过来的目光,“怎么?你找这么一个人有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
“哎,就一病友,在小花园里偶然碰见的,想谢谢人家呗。”林祐说的轻松,“当时就我和他,多半是他把我背回来的。”
“哦?”陆远应了一声,继续问道:“这可不好找呢,你还记得人家叫什么吗?”
“展毅。”林祐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语气肯定。
第27章 主权宣告
医院的走廊的尽头,两位男子相对而立站在转角处,一人站在窗边,透过窗子洒进的阳光将其照的真切,是陆远,而另一人则完全隐没于y-in影之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窗边的陆远开了口,语气很不友善。
另一名男子并未回话,只是沉默的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口中,“介意吗?”
陆远没接话,只是皱起了眉头。
“哦对,医院禁烟。”男人没得到回话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着,随后收起打火机,取了下了口中叼着的香烟,开始在指尖翻来覆去的把玩。
“阿祐已经这样子了,你还要怎样?”陆远一扫以往的儒雅,变得咄咄逼人,面目之上再也没有一丝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东西。
“你觉得呢?”男人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香烟在指尖灵活的旋转跳跃,仿佛有了生命般舞动。
“展!毅!”陆远目光凌厉,咬牙切齿的呼喊出对方的名字。
没错,和陆远对话的人正是展毅,依旧那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材伟岸,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深呼一口气,陆远让自己恢复平静,努力无视对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不能再接近阿祐了。”
“哦?”听到此话,展毅是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了对方,目光带着无形的气势让陆远突然之间觉得压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