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你别突然离那么远。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对象什么的不重要谈了毕业了也是崩。真话啊。哎。突然走快,迟东尚跟后面大步赶上。
小跑了吧你,迟东尚还想再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江然这小子脾气这么冷怪不得女孩不待见。要是一张刚毅的脸还好。可最多能跟邻家男孩挂边的脸配这性子就属性阴冷了。
好好一少年,多笑笑多好。迟东尚趁旁边人不注意快速手一伸一个大手掌就摸到江然头上了,揉两下又簌的跳开躲避江然的打击。
假装打闹间,两人坐上一辆到游区专线公车向目的地之一前去。 江然在两人连坐位置靠窗坐,小孩子看向窗外时脑袋对着迟东尚。习惯性的看窗外过路消磨等待的时间。迟东尚就坐旁边带上江然的耳机静下来听音乐。
江然小声朝迟东尚耳边用只手遮挡: 你擦男士香水了你爷们真搞这个了迟东尚也转过头朝江然耳朵小声讲: 男士香水是正常追求生活品味的男人都愿意使用的。 今天万一出汗了,有香水味正好可以遮着。也给你喷点
江然瞪他: 你自己享受就行了。爷们我不用。出汗了我洗澡!赶紧把两人有些过近的头隔开。紧靠窗户。
这边把小事儿说给江然但没被领情的少爷无奈耸耸肩。 把一边耳机取下来给江然靠自己的那边耳朵戴上,好不容易在轻微晃动的公车上戴上去,江然望了他两眼又看看周围。把两人看起来亲昵举动硬生生扯破。把自己耳朵上那只又取下来让迟东尚自己听。
这对迟东尚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的举动却让江然这种人难言而已的有种不安。有问题的人就是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迟东尚对他亲昵的那些行为对他江然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感受到的心情。那种心口躁动,又伴随着自己理智否定的失望让他想排斥。
真怕这家伙离他越来越近,可是迟东尚跟他不一样,不一样不会察觉到他的心思。所以这种纠结让江然许久平静的心再一次变的波澜皱起像是不安分的小爪子在迟东尚每一靠近他喷洒在他脸庞脖子周围的气息时,就绕啊绕啊让江然懵动。
江然驱逐着脑海的雯雯作响的声音,刻意与迟东尚保持着距离。这孩子扭头冷漠的摸样让迟东尚误会江然还是跟他有隔阂不太喜欢他这个朋友。
迟东尚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一副绅士好性子的脾气,只是江然跟别人不一样,既不像女孩,也不像一般的兄弟,做知己是他迟东尚的目标。所以他在收买人心。
既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受欢迎而讨厌他,那么就是自己的态度让江然不喜欢原来卖笑这招收拾掉不少亲戚的意见。现在不管用那正经一点man一点,也刚硬点显气派点会奏效吗。
看江然这别扭的少年他就想把他给板开朗了。 好好一张本该充满朝气的脸,内心到底抵制着什么呢。
想着想着,迟东尚自己也陷入了沉思,认真的想了下自己在自己家庭起到的作用,他自己身边的那些事儿。
两人下车到达地方,竟然难得同时沉默。不过一个是在思自,一个是在放空。人群聚集起来的当地旅游点零零星星的向山上风景区拨脚爬去。越往上做拍照特制镜头的泉水自山间流淌。拍照的人一口一声茄子。 两人钱包文件保存放一块的小黑包,江然单肩挎着。时不时互相看一眼对方跟自己的距离,以便防止肩包被插中间的人做手脚。
买过矿泉水,互相之间停下来闲聊两句靠着干净砌建的风景区观赏台看风景。 石阶一层又一层延上,像拜佛般踏过重重阶梯才能看见上面的风景,上面的小饲堂小馆台和饰物珠帘铺。
第十章:雾里看花
你知道吗。从前我的一个愿望就是在一片跑马场,和老爸老妈三个人各骑一匹马在一个足够大的跑马场逍遥散步。云淡风清。白云飘渺。绿草青葱。三个人,笑而嬉谈,然后一声驾就奔波于前方无尽的景色。我们在景色里,也在别人眼中的景色里。
迟东尚看看附近,树阴下江然已脱去外衣打个结绑在腰间。头略微轻抬,朝景观树高处枝杈央视。今天可真热。其实某一时候江然独自背过身看某一风景的时候像极了他从前朝向天空遥望时的感觉。青春时候的人总是有一种清新或者过于敏感无人得知的那种苍茫感,像是整天思考我在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我的生命能怎样生辉。现在反而越长大越不敢想,开始犹豫开始胆小开始在乎那藏在内心深处不愿人触摸的地方该哪里安放。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带他来这里呢,他是本地人知道的景区多的是,可以去更陡坡的山区或是其他的地方。只是坐上公车的那一刻,就不想转车去其他地方,就是想去现在脚下的地方。想看看这些年没再来的地方,有没有那么一点变化。江然这人,距人之千里却拿捏分寸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少年一瓶水咕噜咕噜喝完了。扔进垃圾桶里可回收的那头。用头示意迟东尚继续走。往上面走。
江然: 这里来玩的人,很少像我们这种,好像散步聊天拍照逛小铺的比较多,恩,这种感觉不像是爬山你来过吗。
迟东尚: 你这么觉得吗。迟东尚朝旁边搂着女儿肩膀一起微笑的母亲享受景点人员拍照的两人看两眼。移回目光。确实啊,有点变了。从前来着的时候这里还有一个小苗,苗门外有一棵祈福树,上面挂着很多人扔上去的彩带风一吹就有铃声响起。 迟东尚看右边的江然,他前边一点,江然后边一点。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像是各怀心事的两人时不时换过来他后一些,江然前一些。两人走马看花看看周围走远了过一会儿左顾右盼找对方在人群的哪里。
我们再去看最大的瀑布围观台,就下山吧热的有点出汗了,走下去耽误些时间我们就能直接吃午餐了。你的意见呢迟东尚觉得两人这样也没敞开心有什么话开口。而他回忆里的画面如今再回首却不再如从前。对亲生母亲的感受尽不那么强烈了,反而让他有点儿自责。
好吧就那样。 我无所谓。中午呆凉快的地方。还有我不去价格载人的饭馆!找个实惠的。江然提到这上面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人一路话少,摸摸头不知道除了谈论吃和地点还能说些什么。 迟东尚也有点入味,腼腆一笑,那种跟江然在一起就能静下来甚至变的幼稚的举动让自己也觉得不知所云。
两人并未在大瀑布观景点滞留太久就返路折回。喧哗的声音和吆喝拍照的叫喝及瀑布重看得到的顶头急忙忙向下坠落撞击石岩破开,又在烟雾似地白芒中往下直至汹急垂落甭进江然闭上眼,那种急川不顾一切像挣脱生命一样的冲撞被磨的菱角全无的大石块时呼啸破裂心碎了似地声音,如同擂鼓刺激着他心扉。有些奋不顾身是不可选择或者无法阻挡的即时前面会被撕裂碾碎的如同瀑布水流的警告,干啼湿哭般映射在心理。
迟东尚也是站高了那么踌躇不定的观察了会,也不再多余逗留。两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