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记起这事情和这枚戒指的描述,连忙把它翻出来了。
影存戒:「据说此戒能存储自己最心爱的人的影子,不过代价是要滴一滴自己的心头血。」
最心爱的人吗?
贾敛怔了一下。
他摸上床边那把由呼韩邪送他的金刀。
这刀虽然s_ao包了一点,但着实是锋利无比。贾敛打算哪天抽空去从新打过一把刀鞘便是了,原本的那镶嵌了七颗价值连城宝石的刀鞘就是给小贾琏玩也好。
仿佛是着魔似的,他竟然抽出了金刀,微微在左胸前比划。
「叮叮叮叮叮!!!」系统仿佛感觉到危险,不住地发出叮叮的声音。
「宿主在做什么?请宿主立即停止手上动作,不要作出任何会使系统误会的动作!」
「我在取心头血啊!不割开皮肤,怎能取这心头血呢?」贾敛没有抬头,依旧在比划道。
「叮叮叮叮叮!!!!!!!!」
「宿主你有没有常识的!割开了心脏你还怎活了!!!」系统崩溃了,它没想过这个从不让它烦心的宿主,一疯起上来会疯得这么厉害。
系统语速飞快的道:「宿主只需要咬破舌尖就行了,系统会助宿主逼出心头血的了。」它实在是怕这位宿主想不开,下手太快把自己给割了。
贾敛恍然,原来这样也就可以。
他不是疯子,也曾亲手扎破敌人的心脏,不是不知道割开了自己心脏会死,但刚才的那一刻就好像是着魔似了。
只要能得到那个答案…确定了自己最心爱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他就算是死也没所谓。
贾敛牙齿微微重力,咬破了舌尖,把血液滴到影存戒的表面上。
戒指银白的戒面,也变成了红色。
他专注地凝视着它。
只见一个影子慢慢浮现……
东宫
「哼!那姓贾的有什么好?不过是r-u臭未干的小孩一个!偏生父皇居然为了他训斥孤!」虽然已经事过多天,太子仍然对此事耿耿于怀。
「殿下就别气恼了。您可是尊贵的太子,一国储君,何必跟这些臣子作计较呢!」一名长得妩媚精致,貌若女子的内侍替太子倒酒,劝解道:「咱们百姓家里,儿女跟别的孩子一同犯错,做父母的也只会责怪自家孩子,因为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的。再说,那贾敛终究是个外臣,皇上就算不顾荣国公的颜面,又要给王大学士的面子呢!您跟皇上是亲父子,感情深厚,皇上没法子之下唯有委屈您了。」
这内侍长得实在是太美了,一颦一笑都令人惊艳。如果不是身穿内侍服饰,喉咙上有一点不起眼的凹凸,真的难以让人知道他是个内侍,而不是太子的姬妾。
「称心,这世间唯有你最懂孤的心。」太子感动地握着称心的柔蓓,旁人只道他是不忿被贾敛甩了面子,其实他就不过是为了周文帝不站自己一边而气恼。
称心羞涩地低下头,看得阅尽千帆的太子喉咙都不由得一紧。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娇羞。
这称心分明就是投错了男胎,难怪任是见惯各绝色美人的太子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内务府最近进了些雪蛤,雪蛤膏润肺养y-in,尤大人肺部不好,可要分一半给他?」称心帘眉,貌似不经意的道。
「别管他!」一提起尤时泰,太子就是生气,「难得有把老大一网打尽的机会,偏生就坏在他手!孤这舅舅啊!真的是越来越不争气啊!」
「你说!孤逢年过节赏他不少的财货,怎得他还不满足的呢!?」
称心风情万种地轻笑,「尤大人家世显赫,岂会在意这些许黄白之物!想来,不过是想替殿下分忧而已。殿下看在他出于一番好意的份上,就原谅他吧!尤大人终究是殿下的亲舅舅。」
被称心一说,太子又心软下来。
对太子知之甚深的称心得寸进尺的道:「那称心就让人把何举子昨天送来的那批奇珍异宝,都分一半往尤大人府上送过去了。」
太子心里已是首肯,但面子上过不去,只得轻点称心的额头,宠溺的道:「你啊!」
「禀殿下,太子妃娘娘在外殿求见。」一名内侍进殿禀报。
「什么?她又来了?不见不见!」太子一听太子妃求见,连忙挥手拒见。
「且慢。」称心出言阻止,「殿下。」他撒娇的道,清丽之中又夹杂几分艳丽之气,电得太子不要不要的。
「你就别替她说好话了,难道都忘了她从前是如何的待你吗?」太子顺从心意,亲了称心一口后,才道。
称心小脸犹如桃花绽开的,含羞带怯的道:「称心只是奴才,娘娘怎样对称心也是对的。」
「娘娘失了一个孩子,此时此刻难免过于悲痛,殿下就怜惜她的失子之情吧!」称心两眼泛起泪光的,感同身受地说:「称心虽不能为殿下生儿育女,但称心不自量力地想,如果称心有幸为殿下孕育孩子,却又……称心一定会难过死的!」说罢,就把头埋到太子的怀里。
「你这傻孩子,什么死的不死的!也不嫌不吉利。」太子怜爱地抱紧称心,「你要是想要孩子,孤就把小三抱过来给你养,让小三把你当亲娘孝敬便是了。」太子的三儿子这才刚一岁,尚未懂认人,正是谁养谁亲的年龄。
「殿下心里有称心就可以的了,三殿下才这么小,可不能离开亲娘。」称心梨花带雨的笑起来,推了推太子,催促道:「殿下快去见见太子妃娘娘吧!莫让她等得心焦。」
「哼!她有什么急事?不过是想要孤重责公孙氏而已。」太子妃父亲是御史台大夫严岑,她的x_ing子都如严岑一般方正,不懂半点情趣。与太子更是相敬如宾,太子厌弃太子妃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太子转头又是厌恶的道:「那公孙越也是个没用的!斗不过贾敛那小年轻被父皇赐死也算了!居然还敢串通匈奴人,通敌卖国!害得孤刚才早朝的时候被老六打个措手不及,大失颜面!」
要是公孙越现在复生站在太子跟前,太子定然要把他一顿好揍。
「殿下!」称心不依地嗔道。
看见他这个样子,太子心都软下来,只得无奈地起身出外殿接见太子妃。
见得太子离开,称心的容貌依旧绝色倾城,神情却渐渐变成了冷漠厌烦,不复刚才的柔情似水,
「去禀报掌班,太子欲举礼部侍郎周敬东为今科主考、长沙举子何子渝送了一批名贵的财物进东宫。」语音落下,殿内一个毫不起眼的内侍就往外退去。
大皇子府
「哼!贾代善那不识抬举的玩意!本皇子肯把明珠下嫁给他儿子,是他贾家几生修来的福气!」大皇子李天璜怒气冲冲的拍案骂道。
「哥!那老不死明罢着是不给我们兄弟的面子!要不弟弟明天就找人上朝参他一本?」六皇子李天瑢暴躁的道。
「啪!」一声清脆的的声音响起。
李天璜掩饰似的拿起茶杯,李天瑢也乖乖地闭嘴,努力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景泰淡淡地瞧了李天瑢一眼,放下茶杯。
「刚刚早朝的时候,六皇子为何不跟老臣商量,就把公孙越串通匈奴人的事上奏?」说起这点,景泰就心头火起。要是李天瑢提早一天,不!半天跟他说出这事,他就能作出布局,把太子的党人一网打尽。
然而,李天瑢擅自把此事捅出来,却让他错失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外公…我…我…不就是…想做一番成绩给您和哥看看……」说着说着,他见得景泰皱起眉头,立刻闭紧了嘴巴,忍不住把求救的目光放到自己的亲哥哥身上。
李天瑢天不怕地不怕,这辈子最怕自己的亲外公,每次就像老鼠见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终究是自己亲弟弟,李天璜能怎样?好坏都得吞下肚子里。
他瞪了李天瑢一眼,才道:「外公,现在我们该怎样?」
「太子那边,不管这次的消息最真是假,老臣总有办法能把太子在军方的人手清扫一大半。」尽管消息已经捅出来,太子和他的党人定然会想办法脱身,佐景泰有信心仍然能够斩断太子安c-h-a在军方的手脚,这就是百官之首保和殿大学士的自信。
「至于…贾代善那边,他不敢不应这门婚事的。这些年,他和贾代化一直不表态,想要待价而沽,已经惹起太子和九皇子不满。又因着贾家子这次的行为,彻底得罪了那两边。这时候,他唯一能投靠的就只有大皇子。要不是贾家子深得圣宠,又有王翊在身后,跟镇国公一脉关系匪浅,大皇子还不需下嫁明珠郡主来拉拢他呢!」在屹立大周朝数十年不倒的景泰眼里,贾敛还算不得上是些什么大人物。
李天璜有点迟疑:「只是,当天那贾敛的脾气甚是暴烈,都不知道是不是个会疼妻儿的人。」虽然他认为贾敛不敢对他的爱女动手,但也怕贾敛不是个知冷知热的,会委屈他的掌上明珠。
「反了他!他敢对明珠不好!?看我不……哼哼!」李天瑢也很是疼爱明珠郡主这侄女的。
景泰蹙眉,不过是一个女儿,又何必如此紧张。
他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会因这些小事惹得自己两个外孙不快。
门外,一个身着红衣美得张扬的少女静静地听着大皇子等人的对话,手上拿着一条缀满宝石的鞭子,背后十数步处就跟着数名侍女,中间就有两名侍卫隔开了她们。
她那白玉般的脸颊染上朵朵桃花,美眸泛春,神情娇羞,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听得里面的对话快要结束,她心里一慌,带着不让人讨厌的骄傲和高贵领着侍女离开了。
快会成为她夫婿的人唤作…贾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