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巍澜衍生·厚德·如晦 作者:决明行香【完结】(17)

2019-05-20  作者|标签:决明行香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历史衍生 古代幻想

  接着下身那处凉凉一揉。裴文德一惊睁开了眼,可他那手指只往更深处送去。膏体黏固,被那里灼热的温度化开,如同龙涎香脂留在体中一般。

  “你……”

  “我弄伤你了……”朱厚照耳边泛红,垂着眼睛有些忐忑,仿佛被欺负的是他一样,可被中那手却不停,指尖轻轻划在那处勾起一丝一丝麻痒。裴文德喉中抑制不住轻声一吟。

  朱厚照抬眸轻轻一笑,把他那又羞又怒的神色收入眼中,俯下身轻声道:“我不闹你,上过药我再过去。”

  那指尖退出却带起轻轻水声,似留欲挽。

  裴文德只把人推下床:“看你的折子去!”

  朱厚照笑着起身,下床更衣,刚要离开,却听得裴文德埋在被子里叫住他。

  “锦衣卫的老楚说,应州那边不安定。蒙古人好像有动静。”

  朱厚照眉间一点y-in郁:“可并没有折子上报,你放心,朕再去查一查。”

  年节报喜不报忧,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皇上听了一句便记在心上,细查而来却有上报,但地方官府都基本处理得当,并无太大争端。

  “无非是他们不好过冬,便又来抢夺。”朱厚照把那折子丢在桌上,随手把喝裴文德喝了半杯的茶拿来饮下:“朕已经下旨让边关将士严待之。总要过一个好年。”

  新年之时,除了百官朝贺,朱厚照带裴文德回了宫。中秋之后,太后只说潜心礼佛,裴文德只在宫外磕个头算是拜了年。

  朱厚照走过尚宫局,不觉驻步。

  粉黛远远便看到他二人走来,于是便开了门。

  “妾贺皇上、裴大人新ch.un大吉,福运连绵。”

  该拜的年还是要拜的,朱厚照抬手让她起身,取了红包来。粉黛谢恩,自把尚宫局暖阁收拾出来。

  屋子里早没了香味,一切如旧,物是人非。

  “妾不常用香,姑姑走后那香炉便收起来了。”粉黛看出皇上眼底失落,只缓声道:“爷,各州各府都有兰陵萧氏的族人,姑姑这些r.ì子也常寄信回来,她在外很好。”

  话正说着,一只白鸽扑棱棱飞落,在窗棱边一啄。粉黛一喜:“正说着就来了。”

  那鸽子腿上带着信。展开信笺上寥寥数字。

  江南冬r.ì风光亦好,新ch.un大吉。萧。

  朱厚照放下心来,只嘱咐道:“回信时,替朕和文德问她安好。”

  粉黛看向裴文德,他亦是含笑点头,不由得一怔,匆匆应下。

  晚来天欲雪,看着云又压过,朱厚照与裴文德便起身离去。粉黛在尚宫局外宫道上久久伫立,又一场风雪来时,那两人早已没了踪影,粉黛才闭门回屋去。

  正月,皇上祭祀天地于南郊。

  说是祭祀,实则朱厚照终于找到了机会出门游玩一番。南海子一处浅ch.un葱茏,归来马蹄香。

  乌云踏雪乐的撒欢儿,裴文德抱臂在一旁看着。碧空如洗,云烟垂幕,不远处皇上穿着蓝缎锦衣,拉弓搭箭。

  “人都说ch.unr.ì万物复苏,还是少猎一些好。”裴文德上前捡过他s_h_è 下的一只兔子,朱厚照在他身边勒马。

  “听你的!”朱厚照收箭,把那弓斜挂身上。

  裴文德吹了一声口哨,那乌云踏雪驰骋而来,在他身边长声而啸。裴文德登起翻身上马,绛红衣袍翻飞。

  “它可在京城里憋坏了。”朱厚照伸手去拍拍它的头,乌云踏雪被裴文德拉着不好躲,别别扭扭让他轻轻捏了捏耳朵。

  “文德,一起去跑马!”朱厚照牵过马头:“正好让乌云踏雪试一下!”

  裴文德转身,却见天地远望一片绿意,丘峦连绵,一派生机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朗声一笑:“阿照,你的马可比不上它!”说着鞭子一抽,乌云踏雪四蹄飞驰而去。

  “你等着!”朱厚照激起了斗志,紧紧追了上去。

  徘踏ch.un意执手,驱驰十里青丘。东风吹寒去,少年策马游。

  裴文德跑的更远些,勒马回身。

  只看那缓坡之下,浅C_ào萌芽。他蓝衣白马,玉冠束发,远远笑着看自己。

  正德十二年ch.un,正是好风好景,好时好人。

  ☆、8

  8

  莲山寺桃花又开的时候,住持临净大师在清晨迎来两位客人。

  彼时山林幽静,不知何处有悠远的箫声传来。临净大师轻轻搁下两杯茶,笑道:“贫僧后山的桃林许久不曾有人探望,皇上可愿去一赏?”

  朱厚照浅酌清茶,起身一拜:“自然是要去的。只是……”

  “我见这位施主与我有缘,”临净大师目光淡然看着裴文德:“皇上,可否允贫僧与裴施主j_iao谈片刻。”

  朱厚照安慰地看着裴文德,轻声道:“我在桃林等你。”

  白色衣衫闪过,脚步声远去。裴文德看着临净大师,低声问道:“大师有何指教?”

  “人间憾事百般有,入我门来解此生。”

  “当年裴施主年幼,如今可得自己做主。”临净大师眉间似有思虑:“前约已毁,施主若留恋红尘,前途渺茫无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裴文德低声一笑:“大师,我现在不觉得渺茫,更不觉得苦。”

  临净大师欲言又止,静默半晌才道:“他是皇上,不是普通人。他不仅是施主一个人的,更是天下人的。”

  “这我知道。”裴文德转头看着窗外隐约山色:“他有皇上该做的事,那我就作为臣子去辅佐他。但我贪心的只是一个朱厚照而已。”裴文德心中暖意连绵:“说起来,正是莲山寺一枝桃花,定了我的心意。”

  “贫僧知道,现在劝施主放下为时尚早。但……”临净大师踟蹰一瞬,探身道:“贫僧只看到施主前路必然艰辛苦楚,心生不忍罢了。”

  “你所求不多,偏这一人却有天下之重。你可撑的起大明江山,撑的起流言蜚语,撑的起人心诡谲,撑的起帝王之愿?”

  裴文德低头拜谢:“裴某知道大师一番好意,但我得陪着他,红尘还有牵挂,就算出家也是无用的。”

  莲山寺建在山腰,绕过一处山石,漫山遍野的桃花林绯红如霞,染尽半边天色,就在此刻撞入眼中。

  而那桃林中站着一白衣少年,抬手折下一枝桃花,含笑回眸。

  裴文德隐约听得山间袅袅佛钟余音。

  他再转头,却见飞花漫天,朱厚照散漫的靠在树下,指尖捏着那花枝把玩。白衣上落了片片残红,清风徐来,花瓣摇摇转转。他眉眼如丝,含笑浅浅勾琢,目光软软黏在这人身上,片刻也不愿挪开。

  裴文德越过一树繁花走来。

  指间花轻轻一转,挡在唇前。他眉眼间染上了绯红意蕴,笑意盈然。

  美人衔花,原当去品的。

  于是裴文德低下头,含住那微微苦涩的香甜气,吻到他唇上。

  “借山寺桃花,”裴文德声音低沉喑哑,柔柔落在朱厚照耳边,气息里糅了桃花香气:“赠一枝晚ch.un。谢君心意。”

  朱厚照嘴角挑起:“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裴文德于他并肩靠在树下:“你看。”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小小字条,纸边微卷泛黄,却仍是妥帖保管小心收藏。

  “刚刚那和尚问我,可撑的起大明江山,撑的起流言蜚语,撑的起人心诡谲,撑的起帝王之愿。”

  “你在这里,”他指指心口,“我便撑的起。”

  朱厚照眼中隐隐莹莹,他把那枝桃花放到裴文德手心。

  “我们一起。”

  四月,河南与湖广j_iao界处突发匪患,折子一封一封寄往京城。朱厚照既怒且急,亲自南下剿匪。这一行并未对外大肆宣称,只是以王守仁为监察御史,起兵剿匪。

  yá-ng明先生见到皇上离宫,与他所领兵马不远不近隔着一段,身边只是御前统领陪着时,惊出一身冷汗。苦劝皇上回宫不成,只得暗拨一队兵马在后跟守。

  朱厚照与裴文德并未与王守仁同行一路,总是在这处州府歇息,在那处山水游d_àng,怎么看不像是剿匪而来,更像是借此机会出宫游玩。

  yá-ng明先生提心吊胆,皇上哭笑不得:“先生放心,朕自有定夺。先生只往湖广去,不要等朕,以免那些匪首得到消息起了疑心。”

  王yá-ng明自是领命,带兵匆匆赶路。而朱厚照与裴文德在济南府寻了一处客栈便暂歇了。

  黄昏时,大明湖畔游人如织。朱厚照摇着扇子心情甚好。

  他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却也为听民风知民意,先后所闻民间有声明着,忠臣数人,怨声载道者亦数人。这些评断,在紫禁城中是听不到的。朱厚照自是仔仔细细将民间威望极高的几位大臣牢记,另把所谓猛虎贪狼者数臣,皆暗记姓名,只等回京再办。

  湖风惬意,圣心甚悦。裴文德见着一旁有泉水茶摊,便去取一壶。

  只在这时,门旁柳下,老妪妇人纷纷出门,聚在一处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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