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震动,高升的月色下,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纠缠缠,不停的晃动震得床板咯吱作响,不堪重负。
“唔、卫儿……凌!”赤身的男子散着头汗湿的乌发坐在仍衣物齐全的人腿上,上半身无力地挂在这人肩上,整个人随着这人的动作时快时慢地上下晃动,
“该、死的,我定、要将、你五、马分尸!啊……”声音已然支离破碎的雷痕面色潮红,眉头紧皱,眼失神地微眯,鼻翼煽动,上面布满水汽,微张的薄唇急速地吐吸,竟难得带着些倔强的性感。
“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能嘴硬,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卫儿凌仔细盯了盯自己在雷痕身体里进出的模样,然后伸头咬住雷痕的颈子,双腿一用力将他顶起,缓缓退了出去。
像要刻意让他仔细体会的缓慢动作,雷痕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体内那人的跳动和内壁受到的碾磨。雷痕颤抖着,皱着眉放缓吐息尽力地放松,好让自己的感觉不要这么敏锐,让他快些出去。
但,本可得以喘口气的雷痕在卫儿凌退出后反而更加地难受。前方被缚,后方酸胀痒麻,他忍不住微挣动,用仍旧使不上多少力的身体贴着卫儿凌冰凉的衣物若有似无地蹭动。靠在这个男人的肩颈里,眼前布满汗水的蜜色肌肤,鼻中闻着的男子特有的麝香,都成了一种无言的诱惑与刺激。
深深地吸一口气,似全身灌满了这个男人独有的味道,让他精神越发恍惚,身体越发地难耐。
“呵呵,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么?”卫儿凌哼笑着,
“你想咬我,还是想亲我?”
雷痕被他哼笑时带动的身体的颤动瞬间惊醒,脸色惨白——我刚刚在干什么……我居然主动去碰他!
雷痕仰起下巴避开眼前令他神志迷惑的皮肤和味道,开始感到恐惧,为自己被左右的神志,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
难道真像他所说的,我会变成那种低下得毫无尊严的模样么?
我情愿去死!
卫儿凌哪能不知雷痕的心思,但他更愿意把他刚才的躲避看成羞怒之下的撒娇行为。
将雷痕的双臀大大地掰开搁在腿上,雷痕立马感觉到自己的隐秘处此刻正如何地大敞着无法并拢地任人观赏。
雷痕红了眼,喘着气怒骂:
“操,你干脆一点,弄这些花样,想干什么!”
卫儿凌抚弄着雷痕微有些发紫的根茎,低头啃咬着雷痕的肩,笑:
“别急嘛,对你这么满意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被故意曲解的雷痕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另一面卫儿凌的服侍让他舒服得注意力立马转到了自己身上被摸的地方。
“雷痕,你会爱死我的。”卫儿凌舔咬着雷痕,反手在他被迫敞开的勾缝带大大地抚摸了一遍,把雷痕刺激得直哼哼。两手的手指一根根揉转着伸进红肿的幽穴,缓缓将其往两边撑开,雷痕明显地感觉到丝丝凉意从那处探了进来,不自己的收缩着,却被卫儿凌逼迫得无法收拢,里面的嫩肉一起一伏地贴触卫儿凌冰凉的手指。
卫儿凌拖起雷痕的臀,将自己轻轻触在那被自己强掰开的穴口,蹭了蹭。
粘腻的触感一下子就让雷痕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低吼:
“我要宰、啊——”雷痕张大了嘴瞪大双眼,目光涣散,从喉咙深处嘶吼出的尖叫被生生压住,只散出一声嘶哑而痛苦的低鸣。
卫儿凌一松力,雷痕的身体自然往下坠落,正落在自己热铁般硕大的硬根上,没有一丝间隙地将自己一吞到底,直击那深处能另雷痕疯狂的一点。雷痕哪里受得住这么快速大力的穿插,尖叫一声酥软了腰浑身乱颤地痉挛着,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来,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
缓缓耸动两下,卫儿凌重又将雷痕抬起来,抽身。
“卫、儿凌……”雷痕的声音颤抖。
探入手指,分开,将那处穴口抵在自己的硬根上,在雷痕变调的叫声中松手,一入到底直达穴的最深处,缓缓耸动几下,耳边雷痕发软地喘息着,又将他抬了起来,抽身……
周而复始,雷痕的神志反复在天与渊之间来回,受尽了折磨。
“不、不……”雷痕的声音软得失常,他也早已不正常了,如果让他那帮以他马首是瞻的手下看见自己的头领这副模样……
“不什么?雷痕,告诉我。”卫儿凌丝毫不受动摇地重复着欺负人的行为,逼迫着。
“我会杀了……”雷痕带着些若有似无的哭腔,卫儿凌手上一顿,停下手将雷痕从肩上扶起来,就正眼看见雷痕抿紧了的嘴唇带着血丝,紧闭的眼眶泛红,双颊更是红涨涨得光亮。
卫儿凌笑得带有侵占性地擒住了雷痕的嘴唇……
这一夜,雷痕永远记得疲惫地失去意识之前,享受完的卫儿凌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身旁笑得极其温柔地看着他,慵懒地抚弄着他的额发,开心的喃喃:
“雷痕,你真是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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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的清晨,懒洋洋的日光照进坐满人来人往的朋来客栈里。热气升腾,人声鼎沸,只因这客栈里有名的早点鲜汤包,生意非常地红火,客满为患,同时也给各路各色的八卦闲话提供了非常好的传播环境。
“哎?昨晚你也听见了?”
“可不是,声音老大了!”
“在说什么呢?”
“猪!昨晚就你睡得最死,那么惨的尖叫你都一点没反应!”
“噫——凶杀?”
“难说,嘿嘿,那声音听起来像个男人,嘿嘿,这年头这种事可不少见。”
“啊?什么?”
“蠢货!就是娈、哇呀——”客栈二楼嘭咚一声巨响,尘灰漫天,本就人声鼎沸的客栈里此起彼伏的尖叫怒骂哀鸣声崩塌声乱作一团,伴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咆哮:
“操你娘的混账,老子杀你全家——!”
第6章
整个渭南城轰动了。所有城人都知道有名的朋来客栈被人砸了,被区区两个人,两个男人。现场惨不忍睹,老板抱着烂掉的桌椅望着破陋得掉渣的通天屋顶,哭爹喊娘地要去报官。
消息轰动一时,茶楼里说书的唾沫横飞地狂喷:
“飞沙走石,那两人的身姿宛若游龙一般缠斗在一起。别看白衣人一身狼狈,他实则未被伤及丁点呀,从那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便可看出此人尚保留了许多实力,根本有意戏弄。那黑衣男人气得脸如关公,手中的鞭子如……喂喂,肃静肃静,你们干什么呢!到底听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