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 作者:夏小正【完结】(32)

2019-01-25  作者|标签:夏小正 双性 生子 甜文 校园 日常 互宠


  “你过不过去?”方杳安瞪着他。
  季正则鼓大眼睛摇了摇头。
  “那我不说了,你自己待着吧。”他冷着脸,抬脚就走。
  季正则连忙拽住他的手,眼睛耷拉着,妥协,“好嘛。”起身坐到对面。
  方杳安心里像哽着一把锯,来回拉扯,他知道应该告诉季正则,但真正面对着季正则的时候却又无法开口,他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答案,矛盾又焦虑。
  不敢看季正则,他低着头左顾右盼,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开口,“我,我怀孕了。”
  对面好久没有反应,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他抬头一看,季正则一动不动,连表情都僵住了,像一尊雕塑。突然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拖拽起来往外走,毅然决然,“走,我们走。”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季正则要带他去把孩子堕了,拧着胳膊把手往回扯,“你要干什么?放开,季正则!放开我!”
  季正则转过头看他,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觉的抽动,激动得眼圈发红,整个人都在抖,“我,我们去结婚好不好?我们去结婚。”
  方杳安那一瞬间差点要笑出来,情绪复杂到极点,啼笑皆非,“你疯了吗?两个男的怎么结婚?再说了,你才多大?”
  季正则这才意识回笼,又拖着他往外走,“那走,我们回去,我去跟我妈说你有孩子了,我要和你结婚。”
  方杳安使劲把手抽回来,“我不要。”他把脸偏过去,有点难以启齿,“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季正则紧紧把他抱住,下巴贴着他耳廓摩挲,吸了吸鼻子,“好,听你的。”又低着头和他对视,眼眶泛红,说话时又轻又软,像怕吓着他,“我可以抱抱你的肚子吗,小安?”
  方杳安点点头,“嗯。”
  他慢慢跪下来,跪在方杳安面前,环着他的后腰,头钻进他衣服里,脸贴着肚皮蹭动。
  方杳安肚子被蹭得发痒,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皮肤上,越来越多,整个腹部都是湿的——季正则在哭,无声无息地,这是第一次,季正则哭不是为了哭给他看。
  他看了看衣服,因为被季正则钻进去,滑稽的隆起一个包。季正则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哭,他一时间百感交集,眼眶竟然也有些热了,把季正则的脑袋搂住,轻轻地摸,“笨蛋,哭什么?”
  季正则亲了亲他的肚皮,声音哽咽,憋在他衣服里,显得很闷,“我刚才还以为你要和我分手,不要我了呢。”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
  他自己刚开始也以为季正则是要带他去医院,不要这个孩子了呢。
  怎么可能?
  “小安。”
  “嗯?”
  他感觉到季正则的吻落在他中腹,慢慢地印满他整个肚皮,“小安,你别怕,我只哭今天一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比你先想好该怎么走,你别怕。”
  季正则不敢把他肚子抱太紧,只轻轻贴着,做着承诺,“我会很爱他。”
  “嗯。”
  “我也会很爱,不,我会最爱最爱你。”
  “我知道。”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淌落下来,他哭得太隐忍,胸腔振动,难以自持地发起抖来。
  被季正则察觉了,不安分地动,“小安,你......”
  方杳安紧紧抱住他的头,把他闷在衣服里,哭腔压着,整个嗓音都在颤,“你别出来。”
  二更完毕
  这章季正则表现还可以吧?本人还非常戏精地小小感动了一下
  发现lm又可以提现了,谢谢妹子们的礼物,也感谢大家看文
  emmm...断更几天,不好意思


第四十五章 怀孕(3)
  刚开始一个月除了孕吐外基本没什么异状,他甚至还和季正则去机场接了吴酝,又不想整天待在家里,强硬地拒绝了季正则帮他办休学。
  他孕吐非常严重,基本一上饭桌就吐,什么都吃不下。却莫名其妙喜欢上吃牙膏,薄荷味的,清清凉凉,刷牙的时候总忍不住往下咽。
  一天咽了两次,舌根都是牙膏味,接吻的时候被季正则发现了,每天早晚盯着他刷牙,还是防不住,好说歹说,屡禁不止,季正则都要帮他刷牙了。
  方杳安心虚地看他一眼,“好吃啊。”
  后来季正则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一大堆薄荷味的牙膏糖,整天挤着吃,他才没那么执着于咽牙膏。
  季正则满十八的当天,收到一辆车,牌子很好,是他外公送的成年礼。季汶泉甚至都赶到b市来了,他外公,舅舅,不知道还有多少亲戚朋友,或许也有他爸那边的人,反正收了好多东西。
  季正则开学一个月拿了驾照,自己开车送他去上课。但方杳安总累,老是起不了床,季正则就给他同学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答个到。
  每天要吃水果,他说想吃草莓,季正则就去买了好多回来,这个季节的草莓大多是大棚里的,赶着进市,生长周期太短,有些看着又红又大,却是酸涩的。
  方杳安酸得眯了眼睛,直吐舌头。
  季正则说,“那我先尝尝,甜的给你,酸的我吃。”
  方杳安想了想,逗他,“那我不是要吃你的口水?”
  季正则真起身了,“那我拿刀来切。”
  方杳安连忙将他拖住,笑,“你的口水我吃的还少吗?”
  然后就被压在沙发上吃了更多口水。
  刚同居的时候季正则一直想养一只宠物,天天跟在方杳安身后说要去买。方杳安每天上课下课,煮饭打扫,还要喂饱季正则,再养一只猫猫狗狗,又得整天带着散步洗澡喂食,能把他烦死。
  但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跟季正则说,“好啊,养金鱼的话你就养,其他免谈。”
  结果当天下午季正则就真的弄了个水族箱回来,好大一个,里头游着一堆墨色,蓝色,银白色的,模样奇怪的金鱼。
  方杳安以为他最多也就买个小鱼缸,养几条红金鱼,谁想到他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东西摆家里。
  季正则雀跃地圈着他,“好看吗小安?以后家里就不止我和你了,好热闹。”
  金鱼又不会说话,热闹什么?
  方杳安看了看,又斜乜他一眼,“花了多少钱?”
  季正则想了想,语气无辜,“没有多少钱啊,一点点而已。”又说,“干嘛问这个?”
  刚同居的方杳安对这种问题很敏感,他也不知道双方的界限在哪里,有些草木皆兵,“嫌我多管闲事啊?”
  季正则抱住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小安你多管管我,我可爱乱花钱了。”又亲了他一下,喜滋滋地笑弯了眼睛,“要不我的钱你收着吧?你说怎么花就怎么花。”
  方杳安别扭地推开他,耳朵红得烫人,“我才不要,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水族箱就放在客厅进门那,方杳安每天进出都能看见,这个水族箱季正则是花了点功夫布置的,最下面铺了层漂亮的白沙,珊瑚和水草点缀招摇,这些金鱼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看着虎头虎脑的,横冲直撞,倒也活泼可爱。
  他看季正则老不喂食,又觉得他没个耐性,所以每次出门都洒一大把饵料进去,看着这群小家伙争先恐后地抢,又爱上给它们喂食了,看里头空了总想丢一把。
  结果没几天这些金鱼就肚皮朝上浮上来了,全撑死了。
  季正则说,“金鱼不知道饱,喂多少就吃多少,容易胀死。”看他呆愣愣的,还没缓过来,又说,“当然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说清楚,小安不难过啊。”
  后来,这水族箱里再没养过鱼,也不放水,就这么空荡荡地摆着。
  季正则在做饭上除了会用微波炉热菜,勉强算得上会熬汤,怀孕以后,他不让方杳安不做饭了,平常吃的都是专门找看护中心外订的,但汤他会自己做。
  他在网上报了个烹饪班,专门学着炖汤,很早起来炖,每天不重样。
  这天他学了一个清鲢鱼豆腐汤,教程上说鱼要新鲜,他就买了两条五斤的鲢鱼,养在了客厅的水族箱里。
  方杳安看着两条头大形扁的鲢鱼在水族箱里翻来搅去,下面铺的沙都被卷得涌起来,水都是浑的,万分嫌弃,“鱼养盆里就行了,干嘛还放这啊?把家里弄得跟水产市场似的。”
  季正则义正言辞地否决,“不行,要让鱼四处游游,不然明天炖的时候肉就不嫩了。”他看方杳安一脸的无话可说,“真的,视频里老师说的,特别嘱咐,一定要新鲜的鱼。”
  方杳安简直要笑了,他感觉这辈子季正则没这么听过老师的话,又觉得他认真得可爱,淡淡笑了一下,“笨蛋。”
  季正则早上五点就醒了,轻手轻脚地起床,把鱼捞了出来。那鲢鱼滑得很,总从他手里梭出去,他怎么也不能把鱼好好按在砧板上。
  他弓下去,聚精会神地盯着鱼,正准备下刀,鱼尾巴突然朝着他的脸疯狂甩动,打得他措手不及,鱼跟刀一起丢了,狼狈地捂着脸后退。鱼从案板上蹦下来,摔在地板上,仍然锲而不舍地弹动着。
  他从来没遭受过这么大的失败,快崩溃了,破釜沉舟终于灵活了一把,两手掐着鱼把它抓上来,恶狠狠地警告,“再给我跑!”
  还没得意一秒,一抬眼,正看见方杳安倚在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吓了一跳,手没握紧,鱼又从他手里跳下去,在地板上弹得欢快。
  他还做个抓鱼的手势,站在那和方杳安对视,“小安,你......”他本来想问你怎么醒了,又想为自己刚才的笨拙辩解一句,“老师,老师没教怎么杀鱼,我......”
  方杳安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有时候无所不能,有时候又傻气得可怕。他看着季正则起床,看着他小心又甜蜜地落在一个吻,看着他走进厨房里,笨手笨脚地,拿一条鱼束手无策,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委屈的脸。
  这个人真的天生知道怎么让他感动。
  “你过来。”方杳安伸出一只手,像要牵他。
  季正则慢慢走过来,却没有握住他的手,“手上抓了鱼,脏的。”
  他像没听到,一把抱住季正则的腰,把他拖过来,仰起头,“你亲我一下。”
  季正则“嗯?”了一声,还是乖乖低头亲在他脸颊。
  “再亲一下。”
  季正则就又在另一边亲了一口,笑,“好了。”
  他微微分开了嘴,探出一点点红嫩的舌尖,手吊在季正则脖子上,“吃我的嘴。”
  他感觉季正则一下僵住,把他压在门框上,含着他的嘴唇深深地吻,舌头被紧紧缠着,吸得发麻。季正则拖着他的臀,一边吮他的唾液一边把他抱起来,腿盘在腰上,吻得更凶。
  他昏昏沉沉的,捧着季正则沾着黏液的脸,鼻腔里全是鱼的腥气,被强硬的吻亲得哆嗦。分开时他的眼睛,鼻子,嘴唇,脸颊全是红的,尤其是眼睛,红得要流泪,他用额头磕了季正则一下,意味不明地,“你是笨蛋吗?”
  他从季正则身上下来,推他一把,“走开。”
  他一把将地上的鱼抓起来,干净利落地把鱼拍晕,剐了鱼鳞,剖洗干净。季正则跟在他后边碍手碍脚,“我来吧小安,你别弄了,去睡觉吧。”
  方杳安娴熟地切好豆腐和调味的佐料,焖进锅里,鱼汤端出来的时候鲜美无比,浓香四溢。季正则落败地坐在旁边,整个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我不知道要把鱼拍晕,笨死了。”
  方杳安喂他一口汤,问,“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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