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瑜挤到苏怀泽身边拿着一锭金子没有耐心地问道:“刘兄,你快说是大是小,我好押注!”
苏怀泽被他折腾得心烦意乱,随手指了一个小,南宫瑜点了点头,把一锭金子放在了小字上面。
有人一起嗤笑起来讽刺道:“这一听就是大,居然还真有人会下小。”其他人附和地笑起来。
三尺大刀男子眉头舒展,拿着银子放在了大字上面,其他人也拿出银两纷纷跟着三尺大刀男子放在了大字上面。
南宫瑜瞬间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荷官看了一眼众人,最后一次说道:“买定离手!”
苏怀泽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挺直了脊背。
荷官打开骰盅,众人皆屏息全神贯注地看着荷官手下的骰子。
骰子赫然是一二一!
荷官首先恭喜南宫瑜:“南公子赢。”
苏怀泽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一大口气,南宫瑜倒是比他高调多了直接讥讽道:“自己赌技不精还说别人,呵。”
苏怀泽在接下来两三把中还有一些紧张,毕竟自己运气再好,这也是一个概率问题,但是等弟五盘之后,苏怀泽就非常装逼地冲着荷官说:“再来!”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概率问题,自己这个主角坐在这里就代表了胜利。
赌桌上的众人见风使舵,纷纷凑到南宫瑜身边,跟着他下注,然而那位三尺大刀男子拉不下脸,强撑着还坐在原来的位置。
两个时辰以后,苏怀泽已经连赢五十盘,赌.场老板不得不多派两个小二跟在他们后面帮他们整理银两,到最后的时候,南宫瑜亲自坐在赌桌前,苏怀泽凑到他耳边和他说压哪一个,而他豪气万丈地进行下注。
直到赌场关闭时,苏怀泽和南宫瑜赢了个盆满钵满,最让苏怀泽安心的是,南宫瑜很高兴,这样的话自己的小命就暂时有了保障。
等到他们俩回到南宫家时,已经深夜,南宫瑜还在大笑着拍着苏怀泽的肩膀说:“刘兄,你以后就做我的贴身小厮吧!南宫家不会亏待你的!”
苏怀泽强撑着微笑点了点头。
南宫瑜继续说道:“刘兄,我要给你一件东西。”他转身从屋子里又拿出一个锦盒,苏怀泽好奇地上前看去。
锦盒里居然是一个精致的铃铛!
南宫瑜拿出来铃铛,穿上红线,微笑地挂在了苏怀泽脖领上。
苏怀泽:“……”
南宫瑜说:“刘兄不知,我平生讨厌有人靠近,如果有气息不对的人靠近,就会被我放出去的暗器毒死,我太满意刘兄了,所以给了你一个铃铛,每当铃铛声靠近我就知道刘兄来了。”
苏怀泽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铃铛:“……”
等到苏怀泽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已经快凌晨了,南宫瑜实在是太有活力,拉着苏怀泽询问赌钱的事,苏怀泽好不容易才把他诓骗了。
谢平澜穿着一身灰衣站在门口等他。
苏怀泽累极困极,竟是没有看到他,谢平澜拉住苏怀泽,铃铛声叮叮当当地响了起了。
苏怀泽&谢平澜:“……”
谢平澜面色y-in沉地拿起铃铛想直接拽掉,苏怀泽赶紧反应过来保护着铃铛,他抬头看了看谢平澜,谢平澜盯着他,乌黑地瞳孔里溢满怒气。
苏怀泽连忙安抚他:“我没事,你听我说,今日去赌场我运气好连赢了五十盘,所以他并没有罚我,对了管家有没有让你是一种丹药?”
谢平澜凝重地点点头叹气道:“不吃丹药是不可能进南宫家的,这是他们壮大的原因,用毒.药控制着其他修士。”苏怀泽抿嘴点了点头。
谢平澜问:“南宫瑜给你也吃了那种毒.药?”
苏怀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没有,我没有吃那种毒.药。”谢平澜明显松了口气,苏怀泽看了他一眼接着lū 开了袖子。
手臂上的洞口已经长好,但是却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疤痕。
谢平澜摩挲着那个疤痕问:“这是什么?”
苏怀泽回答道:“蛊。他给我下了蛊。恐怕以后修炼出剑都要受他影响。”
谢平澜猛然转身向南宫瑜方向走去,苏怀泽惊骇从身后拉着他低吼道:“你做什么去!”
谢平澜平静地看着他说:“帮你除蛊!”
苏怀泽拉着他把他拉进房间里,关上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才有力气说:“你不要这么冲动,南宫瑜他至少是金丹期,修为用毒都在我们之上!我们只有慢慢经营,才能把体内的蛊和毒除去!你不要乱来!”
谢平澜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但是抿紧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苏怀泽叹息一声,倚在他肩膀上虚弱地说:“今天太累,平澜把我背到床上去吧。”
谢平澜看着他苍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直接横抱起苏怀泽,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后挤上了床。
苏怀泽:“……”
但他实在是太困了,眼睛一闭就坠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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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是被一声尖叫声惊醒的,丫鬟们冲进来摇他起床,苏怀泽艰难睁开眼,有一个丫鬟尖叫道:“刘公子,少主正在杀人,喊你过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终于写完了
累死了。
☆、34小铃铛
苏怀泽睁开眼睛迷茫一会儿,心里还在想我这是在哪,丫鬟们忙拽他起来,等到苏怀泽一切准备妥当向南宫瑜房间里走去时,南宫瑜门前的院子里已经血流成河。
苏怀泽猛然清醒,极快地扫了一眼院子,院子里站着的都是玉女阁和云升派的弟子,应该是这百年里新入门的弟子,苏怀泽一个都没见过,不过他们的模样甚为凄惨。
有两个弟子像是毒发了一样在地上口吐白沫,而一些玉女阁的女弟子在小声啜泣,苏怀泽低着头走到南宫瑜身边,南宫瑜一脸悠闲地正在饮茶,他笑眯眯地看着苏怀泽说:“这些人都是企图逃出南锋城的正派弟子,当时挤破头想进来的是他们,现在想出去的,还是他们,我南宫家什么时候可以任人随意参观了!”
一位云升派的年轻弟子愤懑地吼道:“魔教妖孽!你杀了我师叔师伯,罪该万死!”
南宫瑜慢悠悠地饮着茶,然后下一刻,那位年轻弟子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神色痛苦,口吐黑血,在场众人皆惊骇。
南宫瑜微笑说:“我们南宫家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家族,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来弥补你们的过错,你们依次地和我手旁这位刘兄摇骰子,谁赢了我就放他出南锋城,谁输了那就没有办法了。”
苏怀泽:“……”
苏怀泽冷汗瞬间下来了,他不知道南宫你有没有猜到他和谢平澜的身份,如果知道他们俩的身份,那么就是纯粹想看他们正道互相厮杀,如果还不知道他们俩的身份,那么这就是借刀杀人。
苏怀泽不敢向前走了。
丫鬟们端来一方小几,南宫瑜直接把苏怀泽按在椅子上,他拍了拍手随意说:“你们依次前来每人一局。”
苏怀泽坐在椅子上双手攥紧,汗水已经浸s-hi衣袍,第一个坐在他对面的是玉女阁的年轻弟子,女弟子一直小声啜泣,不敢抬头也不敢摇骰子,南宫瑜不耐烦地说:“给我摇。”
苏怀泽看着那位女弟子,女弟子已经中毒颇深,勃颈上的筋脉已经发青发黑,即使她能出南锋城,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怀泽闭上眼睛揺着骰盅,然后轻轻放在小几之上,率先打开,里面不出意料的是三个六,女弟子看到三个六时又抽噎了一下,才颤抖着打开自己的骰盅,里面是三三五,她瞬间就嚎啕大哭起来,但是正派的那份尊严又让她不会开口朝南宫瑜求饶。
南宫瑜心情不错地摆摆手,家仆立马把那位女弟子拉下去了,院子里一片沉默,苏怀泽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无论是这些正道弟子赢了,还是输了,无论他们能不能走出南锋城,只要南宫家不给他们解药,他们包括苏怀泽都必死无疑!
在和苏怀泽赌骰子的正派弟子当中,有的弟子恐惧至极,而有的弟子十分淡然,这些弟子最后无一例外都被家仆拉了下去。
南宫瑜十分感兴趣苏怀泽是怎样每局都能摇出三个六的,他还不停的在和苏怀泽讨论,苏怀泽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一边摇着骰子。
他和对面那个弟子几乎是同时打开骰盅,然而这一局,对面那位弟子是三个六,而他却是三个四。
对面那位弟子从恐惧转为狂喜,从椅子上踉跄着走出去,嘴里还颤抖着说:“我赢了我赢了我可以出南锋城了!”
苏怀泽攥紧了骰盅,院子里一片安静众人皆看着那个疯癫的弟子,南宫瑜面色不愉的看着他,手指微动甩出了一枚暗器。
暗器直接飞进那位弟子的额头,那位弟子脸上微笑的表情凝固了,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有一个正道弟子大声喊道:“魔教妖孽是不会让我们活着出去的,我们今日和他拼了!”
苏怀泽猛然一惊,正道弟子已经冲了过来,而院子里并没有南宫瑜的打手,苏怀泽急急看向南宫瑜,南宫瑜倒是一脸轻松,甚至是微微笑了起来,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把暗器,随意甩了出去,中暗器之人瞬间倒地,毫无反击之力。
二十几个正道弟子就这样被南宫瑜的一把暗器所杀,等到苏怀泽回过神来时院子里已经躺满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