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程度到底是如何从小学毕业的?褚辞抽了抽嘴角,“好吧,把你每天独立完成的事记下来,每件事不少于十个字的心得。”
容勉惊恐地抬起眼,但看到褚辞一丝不苟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于是他转眸一笑,开始谈条件:“那,我有什么好处?”
靠,我这是在给谁治病啊!我的好处呢?
褚辞恶狠狠磨牙道:“十件,一个吻。”
“五件?”
“那就二十件!”
“好吧好吧,十件。”
直到两个人终于腻歪够了,临近中午时才准备出门,岂料白黎黎和袁涵来探病了。
“褚辞,你没事吧?”白黎黎和袁涵一进门就把褚辞团团围住,满眼急切地打量着,装得还比较用心。
“嗯嗯,好着呢,”褚辞也笑脸迎人。
“你啊,以后可要小心哦,你晕过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呢,以为你给自己加戏加过了!”
袁涵虚情假意道,不断拔高的音调使她像极了一只不安好心的五彩j-i。
倒是白黎黎的绿茶婊形象更加合格。
她扯着嘴角,柔声道:“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明天上午八点继续考核哦,别迟到~”
“嗯,”褚辞彬彬有礼道,“明天见。”
终于和容勉坐上开往市区医院的车,容勉倒是很有自觉,自顾自拿出小本本记上:“我没有和白黎黎说话。心得:我看见她的泡面头就烦。”
“噗——”褚辞一个没忍住就笑喷了,“真行,容勉,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那可不,”容勉眯眼笑,看着少年欢喜的样子,又蠢蠢欲动地想要凑近些,果不其然地又挨了一掌。
一心一意想着吃r_ou_,容勉看了看只记了一条的小本子,心里打起小算盘。
不一会儿,容勉贼兮兮地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褚辞。
褚辞一愣,面露疑惑地接过一看,“夫夫r.ì常一百问”几个大字明晃晃地出现在视线里。
这个色.情狂!
他的病别不是装得吧?
“快问,快问,”容勉一脸的兴奋,两只眼睛晶晶亮。
规矩地将小本本撑在膝盖上,迫不及待道:“我回答一个,给我十秒时间,我得写心得。”
褚辞不忍打击他的兴致,便顺从地开始读:“你最喜欢对方的哪一点?”
“......”不可避免的,容勉的脸上还是僵了一下。
过去的习惯就像一个门槛,如今自主地做一个决定,就像被它拌了一下,那道门槛便会矮上一截。但拌得多了,门槛才能消失,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我最喜欢你对我好。”他弯着眼睛道。
褚辞抬眼,看见容勉在本子上“2、”后面写上了“心得:所以我也要对他好,特别好。”。
褚辞眼眸微动,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他抿抿嘴,继续道:“如果你的亲人不赞成你们在一起呢?”
言罢,褚辞有点后悔,他暗暗打量着容勉的神情,生怕被自己弄得又不正常了。
容勉闻言也是一怔,他端坐起来,声音微微暗哑:“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唐循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对我很好,会像长辈一样,要求我独立完成很多事。可是一年前,唐叔叔离世后,他就变得不正常了,他会把我锁起来,黑漆漆的地方,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褚辞看着他的嘴唇在轻微的颤抖,实在不忍让他再去回忆那样的往事,原本打算试探一下关于唐家密室的问题也中途放弃了。
少年伸手捂住容勉的嘴,然后凑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调笑道:“赏你的~”
.
杨可帮他们联系的医院属于私立医院,私密x_ing很强。
车子进了市区,七拐八拐才到地方。
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还是让容勉的心里觉得紧张,车子里抱着褚辞不撒手的黏黏糊糊消失地无影无踪,现在只是安静地站在跟在褚辞的身边。
张肖华医生是杨可父母的同学,是个头发微微发白,眼睑有些下垂的沉稳男人。
“是小可的同学是吧,”张医生笑了笑,“二位都不必过于紧张,只当做是一次和朋友的对话就好。”
褚辞礼貌地颔首,看了看身边的容勉。
容勉顿了顿,自觉地走到椅子前坐下。
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略微干涩地说了声:“张医生,您好。”
看着容勉的状态还不错,褚辞轻轻走出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肿么了?】
“就是,觉得唐循很可怕。”
【感情这种东西吧,可以拯救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唐循毁了容勉,这不是正好留给你拯救吗?】
“那我要是走了呢?”
说起这个褚辞难免压抑,看着容勉依赖自己的模样,说无动于衷一定是假的。
【你治愈了他以后,他就拥有了相对完整的人格。】
“你是说,他不再需要我了吗?”
【笨。】
.
容勉出来后,脸色有些苍白,褚辞心疼地吻了吻他的嘴角,便将他托付给匆匆赶来的杨可,自己单独去找了张医生。
张医生开了缓解情绪的药,但是药三分毒,长时间服用不但会产生依赖x_ing,更会对脑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所以他还是建议,定期来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家人朋友随身随地进行辅助治疗更好。
褚辞点头表示了解。
他发现容勉的依赖症是间歇发作的。
而刺激他病发的情况有二,一是当他处于一个熟悉的安静惬意的环境中时,比如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时,不仅可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也愿意配合褚辞做出治疗方面的努力。但当外界环境过于陌生或者嘈杂,他的j.īng_神极容易受到外界干扰,容易习惯x_ing的依赖别人。
二是当两个人关系密切到发生x_ing.爱时,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也容易失去理智而变得暴躁。
关于这一点,张医生隐晦地表示,Cào控他的那个人可能尤为重视这一方面,并进行了过多的心理干预。
唐循果真是个变态!
临走前,张医生神色凝重地表示,容勉的j.īng_神系统比较脆弱,濒临极致的打击再多发生一次,他就有可能彻底崩溃。
褚辞的心下一沉,直到走出医院时脸色都没缓过来。
“傻媳妇儿,为夫会治好自己的。”
容勉轻拍着褚辞的头顶,柔声安慰道。
啪的把容勉的手打开,褚辞又傲娇起来,“小本子记上啊,拍一下脑袋划掉一条!”
杨可憋着笑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褚辞,道:“走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这次的训练营也太他妈的糟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经把合同寄出去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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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萌认真脸:下一个世界会欢脱r.ì常向一些*^O^*求关注哦(⊙o⊙)
第7章 校园傀儡7
昏暗的光线将付晓鸣的身影拉得颀长,这个平r.ì里骄奢 y- ín 逸的富家子横眉冷竖,神情傲慢地睥睨着身量瘦小的狱警。
小狱警眼神闪烁地回头望了一眼,白黎黎和袁涵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像是正在看着一场好戏。
杨可哼笑了两声,走上前拍了拍小狱警的肩,讥诮道:“怂包就是怂包啊,哪怕穿着狱警的衣服,还是被一个囚犯踩在脚下!去去去,闪一边去,碍老子眼!”
下一秒,杨可狠狠一脚踢上付晓鸣的膝盖窝。
“唔......”付晓鸣狼狈地跪下,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看着公然施暴的杨可。
所有人下意识地去看示意实验结束的红灯,然而等了许久也没有点亮的迹象。杨可的行为显而易见破坏了规定,但实验的主办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也就是在这一刻,作为监督者的主办方已经站在了少数掌权者这一边,公正成了虚有其表,他们彻底沦为掌权者的帮凶,建筑起一个扭曲人心的冷酷铁笼。
褚辞心里骤然一沉,紧紧握住容勉的手。
一旁的张桥极具讽刺地冷笑了一声,一双黑眸幽暗不明。
白黎黎眼角眉梢都带着戏谑,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一根电棍递给那唯唯诺诺的小狱警,笑道:“去吧,监督他们,把地面清理干净。”
小狱警愣怔了一下,有了杨可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原本飘忽不定的心里瞬间有了底气。
“把地面清理干净,快点!”
他放大嗓门,声音带着令人啼笑皆非的破音,握在手里的电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墙面。
“拿什么擦?”
付晓鸣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一只手揉捏着隐隐作痛的膝盖窝。
杨可闻言,陡然来了兴致。嬉皮笑脸地伸手捏着付晓鸣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调笑道:“这不是有衣服嘛,快快快,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