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动作,阿德说:“没有事情了吧?我要走了。”
愚者:“事实上,我们还有一件事。”
阿德:“啧……”
愚者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拿了一台电脑过来。
没有人对电脑表示震惊,他们静静地看着愚者cao作电脑,打开直播间,点选出一个名字为“经费不足无结局,坑了!”的视频。
亲切吸血鬼好奇道:“这是什么?”
愚者:“一个最近网络上很流行的直播视频,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说罢,点下开始键,视频播放。
当视频里的画面逐步出现在其余两个血族眼中的时候,他们有点吃惊。
阿德:“这直播的莫非我们的考核?”
亲切吸血鬼:“我们的考核怎么会出现在网络直播上?”
并没有人替他们答疑解惑,他们继续往下看。前方的天黑请闭眼已经结束,3号突然剑指法官,法官突然发现,法官和几个参赛者战斗,法官落败了!
阿德目瞪口呆:“这是谁,这是谁,能被参赛者打败的法官还有存在于世界上的必要?!”
亲切的吸血鬼也很认真地看着,他安抚阿德:“我看5号的样子不像是普通的吸血鬼,也许他也有爵位在身……”
但他同样感觉很惊讶,为什么视屏里的考官不用天赋技能呢?
愚者说:“耐心等待,后面的内容更精彩。”
你这话未免也太像电视的广告词了吧?
两人齐齐看向愚者,又齐齐看回视频。
他们的好奇心被这个视频吊上来了,深渊中的黑暗世界出现这么久,还真没有几次参赛者反杀考官的案例在!
视频继续播放,两个伯爵很快意识到愚者的意思了。
考官将参赛者带进一间房间并将这些参赛者再次控制之后,就突然跟中了邪一样,开始“叭叭叭叭叭叭叭”地说着所有不应该告诉告诉围观群众的话。
比如他想要杀掉所有的参赛者。
愚者:“看来黑暗世界的考核还要再加强监管。“
比如他的天赋能力。
阿德评价:“世上竟然有这样垃圾的天赋。”
比如他和他的幕后主使者的伟大目标与宏伟计划。
亲切吸血鬼:“……”
他定定看着前方视频。
他震惊,非常震惊,震惊到失语,震惊到脸上一片空白。
其余两个血族也一样震惊。
愚者在最初的时候就震惊过了,阿德短短震惊一下也回过神来,于是他们都看向了脸上一片空白,仿佛受到什么绝大打击的亲切吸血鬼。
愚者关切道:“你没事吧?”
亲切吸血鬼回过神来。
他挂不住脸上的亲切了,许许多多的情绪在他脸上流转着,愤怒,崩溃,发狂,吐血……许久以后,他艰难地找回声音:“我感觉非常惊讶,我没有办法想象血族之中竟然有妄图颠覆我们的存在……”
阿德纠正他:“视频中说的可是我们中的一个有这样的想法。”
他怀疑的目光在愚者身上转了转,又在亲切吸血鬼身上转了转。
亲切吸血鬼连忙道:“阿德,你不要中计,这分明是那些下位者或者外头的血族针对我们的计谋,我们三人可是血族铁三角,我们共同维持着深渊中的黑暗世界,一向亲密无间啊!”
阿德冷嗤一声。
愚者说:“将这个视频给你们看,目的就是为了彻查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这一届的所有考官了,也许会有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结果反馈过来。”
亲切吸血鬼咬牙切齿:“查……查……彻查这起y-in谋!我不相信有人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搞鬼!”
他怒吼完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视频是从哪里来的?我觉得寻找准确的源头也能带来一些线索。”
愚者:“哦……我已经找精通计算机的人寻找发布视频者的信息了,我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答案。”
他继续说:“好了,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了,十三号再见。”
愚者再度伸手,按了一下桌面视匣上的两只眼珠,两个翻出来的眼珠再度翻回去,光芒消失,虚影消失。
空荡荡的绕蛇之环内,愚者重新摘下眼镜,慢悠悠擦拭起来。
炼金工坊之中,李立方正开着电脑努力写作业。
写着写着,他突然听到一声滴滴声,电脑监控程序显示他正被攻击。
他打开监控程序一看,还真被攻击了,而且不只被一个人攻击了一次。
明亮的白炽灯照在李立方脸上,转折出一些黑影。
他一声冷笑:“呵呵……攻击我的电脑?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吗?现在的我可不会对网络上的东西手下留情,谁知道网络后边是人是狗……”
饱含怨念的话从嘴里说出的同时,主人突然心头莫名涌起一阵浓浓的愤怒。
李立方的仇恨瞬间锁定电脑背后的东西!
他背脊直挺,脖子前勾,放在键盘上的双手噼里啪啦敲击起来,仿佛正有代表仇恨的火花,从他的十指下边迸溅出来。
这场网络攻击之战,才刚刚开始。
席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当早晨八点的阳光照到他眼睑的时候,顽固的生理钟将他从睡梦之中唤醒。他迎着阳光撩开眼皮,长长吸了一口早晨的温热空气,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摸进主卧浴室,脱衣服洗了个晨浴。
温热的水扑在身上,哗啦啦冲刷满身疲惫与困倦。
席歌站在洗了片刻,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昨天受了重创的腰间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伤疤;但胸口心脏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点浅浅的血痕,像是被人拿着工笔刀接连划了几道似的。
怎么回事?
我记得昨天战斗之中,我心口没受波及啊?
席歌纳闷地搓了搓胸口的皮肤,想把血痕给搓掉,可是直到将皮肤都搓得发红了,也没把那几道血痕给搓掉。
席歌仅余的那点困意也飞走了,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胸口上的血痕不是什么工笔刀划拉出的痕迹,更像是……有人用红色的笔在他胸口上画了几道?
席歌:“?”
怎么我的胸口上会有红笔的痕迹?
席歌:“!”
昨天有人和我一起睡觉!
他忽然拉开浴室的门,在水流声中冲外边大喊一声:“皮皮!”
声音落下,莱茵出现。
还以为席歌有什么事情的莱茵甫一出现,就看见站在浴室门口浑身滴水的人。
席歌:“皮皮,你是不是趁我们一起睡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莱茵:“你先穿衣服……”
两人同时说话,同时听见对话说话。
席歌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没有任何问题,围巾好好地围着我的腰呢!
他再度抬头:“不要转移话题皮皮。就算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皮皮。”
莱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血族最昏昏欲睡的大早晨接受这样的挑战。
昨天看到的种种父母对孩子的爱的图片突然不能帮他了。
他就算第一时间转开视线,脑海里也全是席歌赤裸修俊胸膛与充满弧度的腰身,还有许多水珠正在他身上滚动。
而他完全可以随心意cao纵那些水珠……让它们做各种各样事情。
如果我正在睡觉,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我果然应该好好睡觉,而不是和后裔一样昏晨颠倒大肆破坏生物钟……
他带着浓浓的怨念,咬牙切齿:
“先、穿好、你的、衣服!”
第56章 血痕
五分钟的僵持之后, 席歌整理整理衣服, 莱茵整理整理情绪,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谈话。
天气正好,席歌披着件衬衫,喝着刚刚泡出来的黑芝麻糊, 问莱茵:“我的胸口为什么会多了这个东西?难道是我睡觉的时候你用红笔画出来的……”
莱茵嘴角抽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席歌深思:“其实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好玩吧?”
莱茵:“这好玩吗?”
席歌纳闷:“不好玩吗?要不是昨天太累, 也许我会抢先对你这么做。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光睡觉多无聊啊, 当然要做点睡前运动, 聊聊天打打牌摔摔跤,什么都可以。”
莱茵:“……”
他意识到自己和席歌的思维差异究竟有多大了。
也许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别,以及父辈和后裔的差别。
他忍耐地解释:“昨天晚上我们都好好地睡觉,我没有撕开你的衣服, 也没有在你胸口乱涂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