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赫赫有名的神医竟然会娶一个被糟蹋过的女子,这简直是惊人眼球啊,怎么可能不来辨一辨真假?
他目光淡然的扫过一干人等,凡是被他目光所触及的地方,人们都纷纷的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向头顶。
队伍很长,很浩大,这么庞大的阵势很快就让一些多心的人怀疑了。
这个半路跳出来的宫神医和徐大人非亲非故,为何娶亲是从徐府走?是徐府给打点一切?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只是今天来凑热闹的一份子罢了,于是又都纷纷抛到脑后,不再去想了。
队伍在吉时之前到达了温家,新娘子此刻已经穿上了同样是喜庆的大红色衣裙在等待,他们娶亲的队伍一到,这边的喜婆就立刻搀着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上了花轿。
“起轿!”
话落,铜鼓喧天的震了起来,队伍又开始动了,从另一条路绕回了徐府,一切都进行的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到了徐府,里面请来的宾客不少,大多都是徐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同样对徐胡安的这番作为表示不理解,怎么的这县令还要给百姓操办婚事?
拜天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被请到屋内,甚至于连一直忙前忙后的徐胡安都没进去。
而此刻的屋内,宫离正站在那个穿着新娘喜袍的人面前,嘴角勾起的笑,像是得意,像是满足,像是很高兴。
总之看起来心情是很不错的,一双上挑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好像里面能流出水似的,柔波万丈。
穿着新娘喜袍的人就那么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人僵持了半晌,‘新娘子’突然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一张清秀俊气的脸颊露了出来,带着些许的不满。
“看什么?怎么不按照计划走了?”
宫离道:“无需再多做些别的,待会儿入了洞房,那人自会出现。”
“哦?你就这么确定?”韩墨衣手里攥着那个红的刺眼的盖头,大大咧咧的。
宫离不语,微微倾斜靠近他的耳侧,热气吐出喷薄在韩墨衣的耳垂和耳朵里,令他一瞬间全身酥麻,大脑处于滞空的状态。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打了个激灵立马退后,因为他看到了对方眼睛里流露出的一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情愫。
宫离此刻的呼吸有点沉重,对眼睛里弥漫上的情欲色彩丝毫的不掩藏。
这一次,这个人的喜服是为自己穿的,想到此,他的大脑便涌起一种无法自控的悸动情绪。
这不是宫离第一次看韩墨衣穿喜服,上一次是新郎,而是还是别人的,但是这一次是新娘,还是自己的,自然就不是一种感觉了。
“你、你别乱来啊,待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韩墨衣有点紧张,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不适合用来做那种事情!
宫离微微闭上双眸,压下那种冲动的神经,微微一笑:“回房。”
“这就回房?徐彦会不会不上当?”
他们做这一出,只不过都是为了故意告诉徐彦,这是为了抓到采花贼而已。
而他们也都同样料到,温颜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着急,急于让她心之所属的徐彦去提亲。
任何女子都想第一次穿上喜服是为了自己以后要过一生的人,绝非是为了抓到凶手这样而穿。
由此他们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猜设,也同样是放手一搏,成败在此一举的决定。
上官云清和宫离赌,温颜会以揭发他来要挟徐彦阻止她出嫁,所以不论是徐彦来不来,这答案都是肯定能得到的。
当然,徐彦来自然是更好,都省去了审问的过程。
温颜不想假装出嫁,宫离同样也不愿意去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穿上喜服,但是上官云清却推脱的极快。
最后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达成,韩墨衣自告奋勇要代替温颜出嫁,穿上新娘子的喜服,这时宫离才一口答应,并且好像心情还不错。
一一得到徐胡安和温家老爷的赞同后,就开始着手操办这个婚事了,在外人眼里很忙碌的他们,其实都清闲的不得了。
只是把华丽的外壳做了出来,内部都还是空的。
“不把戏演的再假一点,又怎么能够让他豁出去放手一搏,自投罗网呢?”
韩墨衣看着宫离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提着的心也放下了,算了,宫离一定不会出错的。
两人开了门,此刻的韩墨衣已经把盖头又重新盖上了,宫离打横抱着他,路过外边的众人,直奔喜房的方向。
这些客人本就是看在徐胡安的面子才来的,对于宫离一半敬畏一半陌生,会上去搭讪之类的根本就没有,不止是觉得没什么必要,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害怕,被对方身上那种气息而震慑的却步,不敢上前。
徐胡安招呼着他们,一群人都熙熙攘攘的向着别处走去,开始宴席。
这边的徐彦一直都躲在暗处偷看,他仔细的打量了宫离,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好像是在思考对方的攻击力有多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大。
然而,他却因为这样的警惕,而错失了一个发现陷阱的机会,他并没有将任何注意力房子新娘的身上。
如果他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个新娘的体型微微有点不对劲,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他与温颜接触的不少,理应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