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庚宝说出自己的疑问,多宝便说,“魔善于隐藏,他不主动现身,神仙都难找”
“ 这还怪我喽?”,牛庚宝不忿。
多宝,“要不然呢?”
阿忠偷偷看后视镜。
“你要早把这些事坦白了,我早觉出不对了,用的着费这功夫”,牛庚宝不甘示弱。
多宝叉腰,“你哑巴么,都看出他不对了,你不问的呀”
白九打圆场,“好好说,别动气”
牛庚宝,“懒得理你”
多宝,“好像我稀罕似的”
之后一路无话,阿忠专心开车盯人,只是对方移动速度也很快,这一追就追到了第二天,牛庚宝打了个哈欠从后车座上想来,他往车外看了看,“这是到哪了?”
阿忠报了个地名,名字很陌生,看来已经出了本市奔着外地去了,牛庚宝掏出手机分别给他爹和夙心打了电话,中间又接了李峰打来的电话,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后,他又跟学校请了假,跟教务主任再三保证说,期末考一定没问题,才被放行。
一个礼拜后,车子进了N省,越往里走,隔几分钟,汽车就颠一下,不是路不好,而是有震感,牛庚宝这才想起,之前似乎有听说过,这边有个地区在频繁地震。
“就是这里,我感觉快到了”,这时,昨天赌气,一夜没说话的多宝突然出声,手捏来捏去的,捏的牛庚宝耳朵通红。
牛庚宝心想,看在你主动开口的份上,勉为其难不跟你计较了,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车子越走越偏,再往里,就偶尔能看见有部队的大卡车在路上往返,这时候震感更加明显了,这边已经处于山区,本来人就少,现在除了兵哥,基本看不见普通人,看样子,不是被撤走了,就是自己找地方避开了。
N省也多山,比起贵州的山地,这里的山要更陡些,途中车子被兵哥拦了几回,好言劝他们回去,两人当着面点头如捣蒜的应下,等人一背过身,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就这么一路横冲直撞的,车子到了某座山的山脚,牛庚宝一下车,就感到这里的空气不对味,“这是魔气?”
多宝揪着他耳朵说,“魔气已经外泄,快没时间了”
山脚拉了警戒线,有士兵把守,牛庚宝和阿忠只能绕了一大圈,找了个没人看管的旮旯角爬上去,没经人走过的山路很崎岖,不是这坑就是那堵,累出一身汗也没见爬多高。
多宝心急,不停的催促,牛庚宝索x_ing脱掉上衣,在阿忠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拽着他手,往上飞。阳光下,他后背那扇透明的小翅膀,现出五彩的光来,一向处事不惊的阿忠,也不由得呆愣了半晌。
越往上走入眼的景色叫人越心惊,却见山上呈现出一派死寂,Cao,树,土地,就连□□在外的石头都是一片焦黑,风吹过,Cao叶树枝却纹丝不动,似乎被定格在了那。
其中,有穿着防护的人在采集样本,应该是官方派来的,牛庚宝远远见到他们就自觉避开,他不敢飞的太高,怕被人发现,然后,他就发现这山里还藏着别的什么。
那是种人形怪物,体内没有生命力,只在心脏位置,有一团棉絮状的黑色物质。他们能走会跳,基本和常人无异。
牛庚宝本想跟过去看看,却被多宝拦下了,“这应该是被魔气侵蚀的活死人,受魔物驱使的傀儡,抓它们没用,你还是尽快上去”
自从前几天,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牛庚宝也从多宝和白九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他是人也不是人,而是某件法器的化身,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奇怪事,自始自终都是奔着封魔阵去的,听着挺不可思议的,但不可否认,这应该是事实。
真是cao了蛋了!
如今,那封魔阵就在他头顶,不知怎么的,越是靠近,牛庚宝身上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热,在寒冬中,居然能看见他□□的上半身,有雾气氤氲,虽然身体很舒服,就像泡在温泉中那般惬意,但隐隐的,他心中有些恐慌。
他鬼使神差的说,“我怎么有种上断头台的错觉”
多宝和白九都沉默不语,见两只这样,牛庚宝顿时觉得翅膀有千金重,飞不动了,还以为都抖干净了,居然还有事瞒着,不开心!
多宝捏他耳朵,“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他虽然这说,但到底有些中气不足,在牛庚宝看不见的地方,多宝和白九互看了一眼,都有点蔫头耷脑的。
白九多少能体会多宝之前老把事情藏着不肯说的心情了,这一旦处出了感情,有些话还真的坦白不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走都走到这了,不管怎么样,牛庚宝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先是看到了一座道观,距离道观不远处,有一行穿防护服的人在走动勘察,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对那道观以及道观后头的山顶都视而不见。
第49章 第 49 章
牛庚宝一指方向,问阿忠,“忠哥,你有看见那座道观么?”
阿忠往四下扫了一圈,疑惑道,“没有呀,哪呢?”,入眼所及,都是染成一片的黑色,再过去,就到头了。
牛庚宝心下了然,那道观大概是被什么屏蔽掉了,他正想仔细看看,就见有一行道士从山的另一边过来。
道家也是分派系的,为了区分,在穿着打扮上,会有些改变,这一行人,乍一看都是穿道袍带道冠的道士,但是多看两眼就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道观出来的,有可能连派系都不一样,他们行色匆匆的直奔山顶。
牛庚宝尾随在后,当他越过道观时,感觉自己被某股力道阻了一下,他用力往前一顶,身体随之一轻,就听见阿忠说,“咦,还真有个道观在这?”
山顶是个大平台,没什么遮挡,牛庚宝没急吼吼上去,先蹲道观屋顶上头去放风,这一看,嘿,这是道士开会呢,人挺多,跟开迎新会似的,那一行道士一到山顶,就被围住了,因为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阿忠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梁弃也在附近”,梁弃的手机有定位,一查就能查到。
“暂时没看到他人,这个不急,他躲不了多久,总会出来的”
牛庚宝在研究山顶上的石头,那些石头看似大小不一,杂乱无章的放着,其实里头大有深意,这是个封魔阵。
自打得知真相后,他一直在琢磨这个阵,不说对它的布阵构造有多少了解吧,总归理出了个思路,如今一对比,便就形象了起来。这个封魔阵有几处似乎移了位,虽然阵法依旧在维持,但在每一次的地动下,法力正在慢慢削弱,最直观的,便是,阵中溢出的魔气快要成井喷状了。
不出三天,阵就破了,多宝说,阵破,魔出,人将不人。
有道士在试图修复法阵,但修为不够,进阵没多久,在魔气的影响下,忽哭忽笑,跟个神经病似,不过,他们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还是让旁人看得挺j-i血,一个倒下,有下一个接上,有的道士支撑时间短,有的支撑时间长,但毫无例外,每个都是铩羽而归。
完全状况外的阿忠问,“那些道士干嘛呢?”
“应该是在探路吧”
阵外大世界,阵内小世界,处处都有坑,一着不慎陷进去,毁的人肠子青。
两人正说着话,牛庚宝突然一顿,“咦,这么快就来了?”
阿忠问,“谁来了?”
“夙心”
说曹cao曹cao就到,话落,夙心就像从地里长出来似的,探出了头,身子,阿忠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人吧?”
“嗯!”,牛庚宝看着夙心越过那层看不见的壁障走过来,还有些懊恼,“山神控土,能地遁,早知道,就让他带着来了,省事”
夙心身边跟着那对老姐妹。
“你这什么打扮?”,几天不见,于老太给自己换了褂子,黑色的,只在腰间缠了条七色绳编制的彩带。
“这是我们役鬼门人惯有的穿戴”,于老太一脸感激的看向夙心,“多亏了夙心大师指点,我才能真正继承我役鬼门的传承”
夙心以前认识个役鬼门的门人,也懂些役鬼术,这些天,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倾囊相授给了于老太,所以,那对老姐妹对他就跟恩人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人多目标大,夙心前脚刚到,后脚他们就被人发现了,山头有个道士指着他们喊,“嘿,你们干嘛的?”
有一个人喊出声,其他人便都‘呼啦啦’看了过来,在百来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连躲得机会都没有,于是,干脆自动走过去打招呼,不过,没到山顶,就被几个道士拦住了。
有个中年道人,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视线定在夙心身上,一甩佛尘,念了句无量天尊,又酸邹邹的说,“这位师父,不知今天到此,是为何事?”,态度还算客气,毕竟,这个时候,能站到这的,都不是一般人。
夙心这趟过来,不知怎么的,又换回了他的僧袍,这和尚和道士一是佛教一是道家,见了面,还挺和气,他也回了一礼,念了句阿弥陀佛,也咬文嚼字的说,“贫僧见此地地动频发,又有乌云罩顶,推算此异状不是人祸而是天灾,我佛慈悲,小僧修行时日尚短,但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望众道友成全”
他言之凿凿,又语带恳切,那中年道人忙道,“如此,甚好,请师父随我来”
夙心忽悠成功,连带着其他几人也成功打入内部,他们上了山顶,来到个胡子花白的老道面前,这老道应该是这一群人中的主事,他和中年道士一样,先挨个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却定定的看着于老太...那一身打扮,眼里似疑似喜,“请问,您是哪个门派的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