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如此?一旦敌方夺得一件要物,冥界将被全界吞并,刘骜你安得什么鬼心?”霸沅冲来,提起刘骜魂魄用力撕扯,刘骜感到快要魂散,压抑着鬼叫,“冥王,放还仰仗冥王的还魂恩典,骜不敢胡为。”
“住手,限期三日,捉不到内鬼,本王即刻打散张放留在体内的幽魂。”
霸沅为刘骜卸下鬼锁,问道:“冥相从哪头查起?”
“先不查案,把19层隐狱羁押的幽魂、冥兽、入侵者转移至黥覆火海边的黥覆小地狱。”
“黥覆火海离冥界本土甚远,转移他们要多少鬼兵?冥相想留下防御纰漏为他界入侵图些方便?”
“骜,绝不是叛徒,霸沅将军慎言。”
……
“父帝,三弟迄今为止没传回魔界任何消息,儿恐他已泄露身份,儿即刻带领魔兵围剿冥界让冥王交出人质。”申屠仁本不想开口,又不得不出谋划策。
申屠爱无奈,他心都凉了。怎么生了申屠洁那个废物。
这时,申屠义骑着凤羽魔禽缓缓落于黄.冰覆盖的魔邑城帝都。
他从妖姬白鹤那里打听得知,冥界十三王子墨涉与妖界情花长公主花倾城秘密相恋,他们时常越过妖界边境闯入魔界边城的吝赛魔窟幽会。
申屠仁迎他进浓萨魔殿,用眼神示意他小心言语,父帝不悦。
申屠仁悄声笑了,他二弟本事和胆子皆弱。
“父帝,情花公主和墨涉现被儿手下魔将带兵包围于吝赛魔窟,请父帝示下。”
“放走情花活捉墨涉。”申屠爱听闻面色缓和道。
墨涉冥力达鬼将级别,本可逃离魔窟,无奈情花公主妖力柔弱,他刚护她离开。魔将石开动用魔界第二魔器石磨滚轮排山倒海般朝他滚来。墨涉慢了一步被石磨滚轮碾压拖绕,一直带到浓萨魔殿。
墨涉毫发无损却脱离不得石磨滚轮,他牵动冥力形成浅蓝色光壁遮罩。石磨滚轮因此渡了一层蓝色光边。
“啊——啊——”似乎是情花公主的惨烈呼声。
“倾城——倾城,魔帝你敢伤情花一分,墨涉即踏平魔界弑杀全界魔君。”
申屠义听闻觉得好笑,即时发动魔力,一柄剑身凝结着元宵大黑雪团的魔剑从浓萨殿外穿顶而入,直插墨涉的浅蓝色光壁遮罩。霎时,黑色魔雾与浅蓝色冥力遮罩激烈对抗。墨涉败北在石磨滚轮下痛苦翻滚。
“不要——”情花公主似乎受到凌辱,惨烈哀叫。
“魔帝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墨涉缓了口气,语气下降,已经妥协。
“魔界密探在冥界失联,恐被俘获。你在他招供前结果此人。”申屠仁看了眼魔帝,毫不留情地把申屠洁的画像用魔力转移至墨涉眼前。
“我答应。”墨涉不敢不从。
“还有。这个人是否拜为冥相?他有何弱点?”申屠仁把刘骜的画像展到申屠洁画像前。
“是。我父王用一个人的生魂牵制冥相。他好像叫张放。”
“你可以离开魔界,如果事成情花自会无恙。”
“求魔帝让墨涉瞧她一眼,刚才听得真切她恐被某魔君侮辱!”
申屠仁单手一划,魔画即开,貌美情花昏迷于魔界冰狱,寒风吹动红衣如火焰一般,衣着齐整,无有异常。
墨涉默默祈求希望自己早点完成任务,救情花于水火。
墨涉匆匆离去。魔帝看了眼申屠仁道:“魔力修炼的不错,幻化实景冰狱还能带出逼人寒气,只是那情花公主未免幻得太逼真,你不会对她动情吧?”
“父帝,在魔界未统六界之前,儿不会娶妻。”
“最好如此!”
……
紫澳游荡到冥界入口却进不得冥界。他自坠人间星核受损,星力孱弱。靠着符文玉如意探到冥相刘骜在急湾阁绘制冥界地图。
“冥相设坠星坛妄图俘获七重天界星力中强的文曲星。”
“文曲星?”
“俘获他有何用?”
“你个傻鬼差。要他做绘制冥界地图的帮手。你不知道常年俯瞰冥界的只有他?”
“冥界有甚好?我怎的不知?”
“闭嘴!真是啰嗦鬼!”
半个泰山高,刻着恶煞的鬼门顿开,四个鬼差出冥界采办坠星坛所需用物。紫澳用符文玉如意击碎一个鬼魂,敛去星力混入其中。
原来,文曲星有个毛病见到有字的东西总要研究几年。卷暮十字地渊的那个“十”字有些诡异,似乎在东方多了一个小圆点,那么它叫“十”字地渊却是为何?那个“十”字不应该叫“十”,冥王真是没文识,自己应该教他两手,以防他日后为冥地赐名出错让六界之人笑掉大牙。
卷暮十字地渊畔。
刘骜用在人间置办的上好夜明珠,把十字地渊之轮廓描绘装扮的绚丽光彩,故意加深东方那个并不存在的小圆点,十字地渊在天界俯瞰犹如上元之巨型花灯。坠星坛设在卷暮十字地渊正北方。
今夜月圆,潮汐最强烈。
天狼星躁动不安,自转比平时快了1.11112倍。文曲星是他星邻,每每月圆必受其扰。文曲星此时趴在案上研究冥界大“十字”,一股蜂鸣一样,不稳躁动地外射星力将他震下桌案。
忍耐力超好的文曲星爬起来继续工作。
刘骜吩咐霸沅往卷暮十字地渊投坠数十颗大陨石,霎时地渊暗紫冷火与陨石作用,从地渊射出一股赤黄色的巨大能量,刘骜亲扶比回溯镜大万倍的冥界之最强冥器——诱勒镜反射那股能量,不偏不倚正击中顾影自怜的姣月。月球被击中之地,熔化为巨型盆地,月心被击残。此时,地球潮汐诡异地猛涨。天狼星星核住着一头熔岩火狼,他最怕地球之潮汐生变。此时潮涨不落,巨大影响使之疯狂,星力螺旋漫射,文曲星被从天界击落。
“快,架设捕云冥网,不要让文曲星坠入地渊——”刘骜慌急大喊,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文曲星在冥蚕丝织就得柔软舒适的冥网中颠了数颠,头晕转向还以为自己仍在天界。
头脑稍清醒后望着刘骜强装笑脸道:“你是天羽星!天羽本星想你多时矣!”
刘骜冷笑:“文曲星你我交情浅,不必如此。”
“此地为卷暮十字地渊?”
“正是!”
“是你改变潮汐使天狼发疯?”
“正是!”
文曲星腿软,由霸沅拎下冥网,匍匐于地渊口。望着深不见底偶有暗紫色冷火扑出的地渊口,他心如死灰。自觉星途晦暗,天星坠地星力得不到补充,不出十万年必然自毁。
“天羽星,本星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帮本相绘就乌银龙翻转身体时掀起的飓风,绘制完后,再绘制妖、魔、冥界之地图。然后绘制冥界幻域边境的墙幕实景,之后,漆刷崇殷殿、聚宝阁……再之后,破译《原道魂文》之未知章节。”
“天羽星,本星研究天下未解之文识,从不干那如绘画、著书之琐事。岂有此理,你胆敢命本星做释义文员与刷漆小匠?!”
故事起源 四 诟陷墨涉
激流滩二十冥里外的孤泪咸海。
一缕身着浅灰色连帽袍的幽魂,在孤泪咸海沙滩寂寞飘荡。孤泪咸海悲悯怨气滔天,翻滚着沸腾冒泡的幽绿滚雾。他飘近时方看到腰间系着冥相独有鬼印——骷髅滴魂印,身后还背着一弯锃亮阴寒的鬼镰。
刘骜独身望着孤泪咸海叹气。近身侍卫白秧裹着冥王赐给他的护魂蓝袍跳入咸海入人间探母,已经一夜竟还未归。
不一会儿,孤泪咸海下起凄风苦雨。刘骜悲从心来,三日探查内鬼的期限还有五个时辰即到,那时若还找不出窃冥书元凶,放,尸身幽魂皆不保矣,悲哉!
……
白秧裹着刘骜的护魂蓝袍跳入孤泪咸海,潜水几万冥海里方敢露头,由斗湖天池进入人界探母。其母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世,他母心善被土地婆婆看中,后世将为打扫土地庙的神婆。殊途难遇这是见她之最后一面。
白秧与母絮叨许久,分离时其母道:“咱家后院花都盈泪哭泣,究竟是何缘由?”
白秧孝顺见母疑惑便答:“儿返冥界时绕道妖界去探查,他日必往土地庙告知母亲缘由。”
其母含笑离世,白秧绕道进妖界探查缘由。
孤泪咸海畔。
刘骜等得无望之时。猛听得幽魂移近得轻微声响。他
动用冥力忙使魂魄游离如烟气,躲近被咸海侵蚀之海礁石的光滑深洞中。
数十缕幽魂被推入孤泪咸海。他们挣扎哀叫,发颤的幽魂鬼叫回声冲击刘骜,使他听之心烦。
似乎是墨涉王宫——禁阳宫的近侍幽魂被其总管墨无忧处罚。
事情结束,墨无忧快如闪电即刻消失于孤泪咸海畔。
刘骜从海礁深洞飘出,动用冥力抢救下快被孤泪咸海腐蚀消融之半缕幽魂。他奄奄一息地望着刘骜,有气无力道:“冥相一定要替小魂报仇,墨涉王子与妖界情花幽会在魔界被擒,他已叛变,冥相——”
刘骜听明白后随手一甩,那半缕幽魂复落孤泪咸海,霎时消失不见。
刘骜听清墨涉前时叛变,心中一计顿生。墨涉即犯叛变罪,那冥书失窃罪由他枉担也未为不可。“骜,不想杀生害魂,只是形式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