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却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身着华美嫁衣,对另一个人许下我愿意的誓言。
浓度极高的白酒灌了一瓶又一瓶,浓重的酒气溢满整个狭小的空间。
为什么不会醉!为什么不会醉!全身酒气的主人将手上的空酒瓶随手一扔,砸在地上发出极清脆的响声。
依主人的体质,这种人类的酒精和白开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如果说婚礼的那次只是一次火山爆发的话,那今天主人对秦言修强吻苏牧的反应可以说是宇宙爆炸,主人的怒气,担忧,自责在一瞬间迸发主人仿佛杀红了眼的恶魔,不顾一切想要突破林源初设下的限制,甚至不惜以燃尽自己所有能量为代价。
主人!你忘了林源初说的吗!你的这个空间实际上是苏牧大脑中某个空间的放大!再这样破坏下去苏牧会疼痛致死的!眼看傅青鸾手中的光球急剧膨胀,能量源源不断地从傅青鸾的身体里流入光球里,毁灭的阴影笼罩着整个空间,小混沌急得顾不上尊卑有别,崩溃地大声呐喊,绝望万分,只想阻止主人最后的一击。
已经失去理智的傅青鸾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清明,施放技能的最后一秒,出人意料地停了下来。
原本风雨欲来的空间里突然平静下来。
傅青鸾转头望向全息投影。
投影里,身体单薄的少年极其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襟。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
傅青鸾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自嘲:所以说,这一次,我又伤害到他了吗?
主人小混沌看着主人苦涩的笑容,心里难受万分。
傅青鸾凝视着虚空中的某点,自言自语般道:傅青鸾,你真他妈不是男人!
第45章
14.即将出征的秦言修和怒气四射的陆愁殇
地下宫殿。
无数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仿佛不要钱似的随意摆放着,把终年不见阳光的奢华无比的地下宫殿照得亮如白昼,浓浓的雾气仿佛一层薄纱,轻柔的笼罩着整座宫殿。妖娆美丽的年轻侍女端着各种美酒佳肴不断穿梭,更为整个宫殿增添一抹媚色。
而在地下宫殿最隐秘的房间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浓重的黑暗里,竟传出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
急什么。另一个声音毫不在意地回答,充满邪气的音调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林源初,你搞清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主仆关系,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先前开口的男人冷声道。
林源初无所谓地笑笑:可是你也别忘了,只有通过我,你才可以知道你心尖儿上的那个人的信息,而且,只有我,才有把你送去那个人存在的时空。怎么,难道你对那个水性杨花的人不感兴趣了?
闭嘴。陆愁殇厉声打断林源初的话,随着他气息的波动,一圈看不见的力量四散开去,碰到这股力量的东西纷纷破裂,整个房间里顿时一片狼藉。
还是这么容易急躁啊。林源初摇摇头,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陆愁殇,在那个人的事情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陆愁殇没有理会林源初的话,语气冷冽:你今天把我找来就是要说这个吗?你会不会太空闲了一点?
林源初唇角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还真别说,今天的事确实是和他有关的。
陆愁殇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管不着。
你们不是同一个时空的人。
我爱他。
他身边有其他的更强大的人。
我爱他。
他不爱你。
我爱他。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像尘封已久的佳酿,散发出令人心醉的甜蜜浓香,连空气都仿佛被感染,沾染上浓烈的香气。
林源初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却迅速回神,嘲讽一笑:你这么喜欢他,可是他又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陆愁殇的语气瞬间充满杀气,他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林源初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面铜镜直接扔给陆愁殇,看你陷得这么深,小心以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源初说完,看也没看陆愁殇的脸色,直接走出了房间。
陆愁殇轻轻抚摸着铜镜的边框,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手指注入铜镜之中,原本空无一物的镜子里开始出现模模糊糊的的人影,并随着内力的注入越来越清晰。
苏牧的身影出现在铜镜里。
那是苏牧独自一人走在苏家的花园里,神情放松而愉悦,整个人都呈现出慵懒随意的气息。
他脸上的笑容太耀眼,在陆愁殇的眼中,连周围的阳光都黯然失色。陆愁殇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他脸上的笑容。
触碰,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镜子中的影响不断变幻着,苏牧身上发生的一幕幕都清楚地重现,陆愁殇的脸色也不断变换,脸上的神情不断扭曲,周围的装饰品无一能幸免都破裂在陆愁殇怒气的威压下,此时的陆愁殇,就像一只被硬生生地夺去心爱之物的猛兽,所有的属于人的理智在秦言修吻上苏牧的那一刻猛地坍塌,只留下野兽嗜血的本能。
奇异的,陆愁殇的声音极其温柔,就像午夜梦回之时在情人耳边的低语,却怎么听都透着一股诡异:大哥哥真是不听话啊
你怎么会允许别人碰你呢
你说,等陆陆来到你的世界之后,你就不必再见除了陆陆之外的人了
你只有我就行了,你说是吗,陆陆的大哥哥
温柔万分的低语在黑暗的房间里久久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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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喧闹了一晚上的将军府主卧室终于安静下来,秦言修面容冷静,仔细地倾听着家庭医生列出的一系列注意事项,并不是开口询问,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医生的神色突然变得有几分尴尬,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秦言修皱了皱眉,对医生欲言又止的态度有些不满:有什么直接说吧。
医生见秦言修不悦,心中感到几分惧意,只好支吾着道:那个恩夫人身体比较虚弱,在那个上面还请将军多加节制毕竟,这种高强度运动对夫人的身体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
秦言修听着这番话,倒是显得也有几分尴尬,几抹多情的红晕漫上他的耳廓,微微轻咳一声,秦言修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医生弯了弯腰,转身向外面走去,却跟正急步走来的管家先生撞个满怀。向来严谨古板的管家先生顾不得给医生道歉,而是面带焦急地走到秦言修身边,低声道:将军,军部那边已经派人传话来了。
秦言修脸色突变,沉声问道:说什么?
命令将军即刻出发,不得延误。管家先生是少有的焦急。
你去告诉军部那边,爱妻身体不适,所有启程时间延后。等到爱妻身体转好,本将军一定立刻出发,不辱军令。秦言修转头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牧,语气坚决而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