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彻底摧毁古蜀国。
这是什么任务啊,靠!苏牧忍不住喊了出来,且不说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没事摧毁一个国家?有病呢这是!
傅青鸾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腿往前方走去。
青鸾,你去哪儿?苏牧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边走边偏头问傅青鸾。
去祠堂。想必那里应该有一些线索。傅青鸾皱眉,虽然本座也觉得这次的任务很奇怪,不过先去看看吧。
哦苏牧乖乖地跟上,并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上,全是那些凝固的景象,弄得苏牧完全不敢左顾右盼,只能拉着傅青鸾的手闷着头往前走,同时心里直发麻,恨不得能早早逃离这个人间炼狱。各种古怪的生物布满了整个街道,互相杀戮的景象被定格在了最真实的一刻。仇恨、绝望、悲愤、扭曲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显现。曾经繁华的大街血流成河,满地都是碎片、血肉与肢体。
是什么,让这个国家陡生变故?又是什么,非要摧毁这个国家?
祠堂已经近在眼前,就在这个时候,傅青鸾突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苏牧没料到傅青鸾会突然停下来,一不留神砰就撞傅青鸾身上了。
傅青鸾伸出手,融入了一点力量,轻轻地揉苏牧被撞得通红的额头,边按摩边说:小黄消失了。
小黄?苏牧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觉得有点奇怪,小黄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吗?之前让我夜探博物馆的消息还是他传递的呢!
是,之前它一直都在。只是就在刚刚傅青鸾脸色有点难看,突然消失了。
苏牧也沉默了。虽然说和小黄鸟的感情不算很深,虽然说之前还一度动过牺牲他也要维护傅青鸾的念头,虽然说大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小东西也确实够嚣张,但是
但是此刻知道小黄鸟很可能出了事,还是会很难受。
走吧。傅青鸾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眼前的祠堂,出声道。
嗯?
先去祠堂看看。
也只能这样了。
巨大的高塔,以眼睛这个造型遍布了每一个的角落。最特别的是那一扇大门,也是做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睛形状。两个镶玉的门把手,被火烤的很是吓人,看上去却仍是奢华至极。整个高塔沐浴在大火之中,处于一个正在被燃烧的状态。
苏牧和傅青鸾顿了一下,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他们走进了静止的大火之中。
大门里面,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景象。所有的祭祀用具全部都翻到并遭到了破坏,几乎看不出原有的景象。大火之中,所有的都被烧的很严重,唯有雕刻了满墙的巨型眼睛还在泛出冷冷的光,却也被烤的有些变形了。
沿着塔的墙,有一层盘旋的楼梯,顺着塔盘旋上去,一层层往上,最终通往塔顶。苏牧跟着傅青鸾,一步步往上走。由于有点恐高,苏牧仍然是专注于脚下的路,根本没敢往四周看去。一路上,阴风嗖嗖,总有一种后背发麻的感觉。想了想,苏牧还是出声提醒道:青鸾
怎么了?傅青鸾以为苏牧是害怕了,于是将苏牧的手握得更紧了,安抚着他,没事,我在。
没有,苏牧摇头,我想说的是,我觉得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们。
傅青鸾回过头,向四周看去。安安静静的祠堂里面,除了底部正在战斗的人、怪物,除了那些被摁了暂停键的事物,空无一物。走吧,傅青鸾拉了拉苏牧的手,没事,相信我。
苏牧点点头,和傅青鸾一起往前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离祠堂最顶部一步之遥的地方。只见长长的石板楼梯绕来绕去,最终通往最高处那小小的一间房子。门板上雕着奇奇怪怪的图腾,花纹罩住了整个大门。傅青鸾走到大门旁边,伸出手,轻轻地摸上去,眼里若有所思:似乎在哪里见过。
见过?苏牧看向紧闭的大门。大火中,这扇门并没有丝毫的变形,还是一样的严丝合缝,看上去十分得有年头,一看就是流传了千万年,是这座塔里面最重要的一个部分。
对你还记得第四个任务中,你曾经被关在脑内世界中吗?
记得啊,怎么可能忘苏牧正挥手说着,突然停了嘴。显然,他也想到了同样的东西。他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你是说
对。傅青鸾点点头,你被关在门内,而门上面的纹饰,和这扇门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过,门突然向里自动打开了。
大门缓缓展开,一眼望去,一只熟悉的小黄鸟的轮廓瞬间映入眼帘。还没等苏牧惊喜地出声叫小黄,一阵光炸开,刺得苏牧眼睛生疼,什么也看不见。
等到视力终于恢复,眼前已经不是一只小鸟了。
是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正对着苏牧和傅青鸾,站在房间的最深处。整个房间完全没有光线,只有外面的火光算是提供了一点光,却也显得里面更加阴森恐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消瘦男子长发飞扬,站在原地,对着苏牧和傅青鸾,呢喃着什么:
欢迎来到古蜀国的墓地。
那个男子的声音,和小黄的声音,一模一样。
第67章
7.古蜀国的真相
沉默,长久的沉默。
过了很久之后,傅青鸾的一声冷哼突然打破了寂静:呵,傅青鸾嘴角一撇,表情似笑不笑,小黄,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黑暗中,男子渐渐走出。这是一名极高而又瘦削的男子。苍白的皮肤,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接触过阳光,几乎可以透过病态的白看到突出的血管。他带着一张纯金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与随风飞扬的黑色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穿着一身暗青色的长袍,上面的花纹、鸟纹是如此的栩栩如生,以至于几乎可以感受到其中流动的暗流。腰上一条细长的玉带,将较松的衣服束住,却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瘦了。
然而,虽然如此,他整个人却自成着一种气度。不是单纯王者的霸道,也不是单纯书生的儒雅,而是,那种混杂着悲悯与强权的独特气质。他就像是被贬谪的神,悲悯着众生,却又仍带着统治众生的感觉。既是统治者,是施暴者,又是拯救者,是怜悯者。两种完全相反的感觉完美地融合在他身上,却不会让人有丝毫的突兀感。
男子走到傅青鸾的面前。他是如此的高,以至于甚至比傅青鸾还要高一个头。面具并没有遮住眼睛,于是他就用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与傅青鸾对视。男子的眼睛很好看,明亮深邃,然而却似乎有什么阴影在其间流动,就像是暗含着什么阴翳与忧伤。就在苏牧在想男子会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一撩长袍,然后单膝跪地。
主人。出乎意料,男子居然低下了头,语气十分谦恭。
还是与以前的小黄一模一样。
你还知道本座是主人?傅青鸾并不领情,只是后退一步,并不打算承男子的这个礼。
您永远是主人。男子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语气不变。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却是又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之中。苏牧站在一边旁观着,他出神地凝视着男子的衣服,越看越觉得这件长袍似乎很是熟悉。上面的暗纹、暗袋还有玉带总觉得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