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有了,各级官员的任命也下达了,基本构建起运转偌大虎城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等的框架,贾琏便迫不及待催胡涂起航,滚蛋。
他分外不爽如今事业家庭皆圆满的胡涂,想他自己……
贾琏揉揉头,自打政变登基后,他已经整整四个月没见司徒乐了,除了一声“仲父”美的晟宸帝找不到北,自己颠颠走人留下司徒乐。
可留下司徒乐,到底怎么办,他却难得踌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臣齐齐拜漫天神佛:愿新皇没每月大约可能约莫脑子被门缝夹几下的爱好
半年后
大臣再拜漫天神佛:愿新皇他爹,他叔X2,他祖父好好在家,别再外边行侠仗义
若干年后
大臣:????
愣愣看着丢下的诏书和龙椅上绑着的贾蓉
大臣:…………一家人,习惯就好,毕竟正常了几十年,憋个大招也正常
第147章 开枝散叶上
贾琏难得的想采用晟宸帝的无敌绝招—拖。毕竟他想掐死自己媳妇,可司徒乐还是马婧的儿子。马婧到底帮助过他爹,不看僧面看佛面。哎,话说回来娶世交家的娃也有不好,夫妻情尽了没准两家结死仇。
但忙碌了大半年的满朝文武对此都不答应。他们也不是没有眼色的,早就听闻政变当夜,夫妻两对架打了,皇帝还一枪差点杀了皇后。现如今大半年过去了,皇位之争早已是昨日黄花,海疆吏治问题也敲定了,接下来挺……虽然相对不忙,可是年底快到了,皇后总不能一直病着吧?接待诰命也是职责之一啊!而且还有更重要的职责呢! 一眨眼皇上又年长一岁了,过完年就二十有五了,别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
于是,有耿直的大人就在待漏室里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开枝散叶。朝会前先开个小会,很有必要的。贾琏不同现如今的仲君,他办事讲究个快狠准,最忌讳朝会上因为无所谓的争执浪费时间,而且还非常不喜奏折的长篇大论,要求务必要简明扼要。
至于简明扼要的标准—以太上皇和贾蓉能够顺利读下来并且概括出大致意思为准。
太上皇那学识,那注水的“举人”功名说多了都是泪。
还有贾蓉,贾琏一直带身边的侄子徒弟,也不是什么惊艳才绝的天才,才十一岁!满打满算的童生水平能读懂进士文章?
这两验收标准还反过来怪他们不是“白居易”—白居易的诗歌不识字的老妇人都听得懂。
而且太上皇老人家还闲得没事干,统计了京城各大府衙一年内领取的奏折本和购买墨砚的账册,用其与征寇大军三年文书往来对比。一如既往的大理寺尸格报告风格,简单明了,数据对比清晰到令人惊骇。
这数据一出,户部尚书瞬间就叛变了,又一次的跟大理寺抢人。
所以,现在奏折行事简单无比,直接罗列“证据”。
可催生外带旁敲侧击皇帝对皇后的态度这一事,总不能奏折上简单粗俗罗列一二三—皇帝二十五了,年龄大了,没孩子要断后了,皇位没人继承很严重的;皇上,要不要选秀,充实后宫?;皇上,皇后娘娘贵体安否?要废还是要等人养好病生娃?
故而,提前先开个小会,讨论一下很有必要,先协商好由谁第一个起头,上奏的重点是在于催生呢还是想塞自家闺女侄女等等进后宫,然后完善语言的表达技巧。
满朝文武感觉自己做了挺多准备,还一连商议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暂且和谐确定统一目标,鼓起勇气开口了,岂料朝会上刚起一话头,就听得年轻的帝王开口:“上一个催生的坟头三寸Cao了,你们谁想当下一个?”
满朝文武:“…………”我们有点怀念仲君了,失去了才懂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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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威慑的住满朝文武,但是耐不住前有贾赦后有贾蓉,一老一少躺地逼问。
瞧着静坐御书房地毯上的两人,贾琏深呼吸一口气:“你们凭什么来闹我呢?这件事明明我比较委屈吧?”计划好了一切,结果某人直接踹了他狠狠一脚。
“婶婶是女孩子啊,不是你说的,要对女孩子体贴温柔一点的?”贾蓉气哼哼道:“你还打了婶婶一枪呢,流了好多血,我都看见了。我娘打我爹都没这么凶过。再说了,床头打架床尾和,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们别说亲个了,连话都不说。”
“我让他们乖乖呆宫里,还敢给我出来!”贾琏闻言,面色一沉,不虞道:“功课做完了吗?再给我翻倍!明天给朕去吏部报道,学习去。”
贾蓉惊圆了眼:“我要回家,赦叔父,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跟二叔好了。我现在起得比j-i早睡得比猪晚,都是在学学学,都爆出好多小痘痘了,一点都学得不快乐……”
“琏儿,你有气跟蓉儿撒什么劲呢。”贾赦因惊骇当晚见到贾琏那委屈模样,哪怕是胡涂远赴马六甲海峡,如今的虎城,他也只送行到京郊,便也回了皇宫。不过倒是叮嘱了三宝一定要把孩子送到目的地,看看那穷疙瘩到底长什么模样,咋就那么吸引孩子呢。然后还要帮人打点好起居后,再等着他去接。不然,迷失茫茫大海中怎么办?
把贾蓉哄走之后,贾赦看看一脸抑郁的贾琏,小心翼翼上前,靠着御案,悄声:“别说朝臣了,就是我也心理跟有只猫在挠痒痒似的,琏儿,有什么话别憋心里,跟爹说说呗。”
贾琏闻言,看着贾赦那眸子里的担忧神色,却又故作八卦的模样,长长叹口气,问道:“爹,你为什么会喜欢秦王?”
贾赦闻言一怔,好半晌面色羞红,“就是忽然间发现他好帅。”
贾琏:“…………”
“我们当年一起出去行侠仗义,”哪怕到现在,贾赦依旧拒绝承认他们是离家出走,道:“我们在外,一开始什么经验都没有,却又眼高手低的甩密探甩侍卫,自觉是话本里的大侠,结果被当肥羊宰了好多次,而且我们都是四体不勤的,钱花玩了矛盾就多了起来还吵架打架过,闹得最凶那一次,我去衙门撂了身份,没三天敬哥居然亲自前来带我走了。我嫌弃这连续五六天的青菜豆腐粗茶淡饭的,让敬哥带我吃顿好的,去酒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一幕,才知道司徒宝卖了五天的艺。那个时候,看着那汗水流过的面庞,瞧着人一掌劈开大石,就觉得无比的帅气。”
贾琏眼眸一闪:“你就喜欢上他了?”
“嗯。”贾赦重重点点头:“养家糊口的男人很帅气啊,有责任感。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挑过食了,我们开始学会赚钱过日子了。”
“你们所谓的赚钱好像就是打家劫舍。”贾琏面无表情的戳破一脸甜蜜的贾赦。
“这是劫富济贫。”贾赦哼哼瞪了眼贾琏:“别以为我们仗势欺人,我们可是被罚抄着《刑律》长大的,绝对没有欺负善良的百姓,专挑那些官商勾结的无耻下手的。一路行侠仗义的,老百姓可喜欢我们了。不信你现在去打听打听,还流转着黑白无常大侠的传奇呢。”
说完了自己的感情史,贾赦看眼贾琏:“怎么忽然问这个啊?儿子,你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拿不准改如何对待乐乐吗?”
贾琏:“………………”
贾琏摩挲着茶沿,沉吟了片刻,开口娓娓道:“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先借用温幺幺的身份,改掉些老观念罢了,看看唐仵作,这些女子不该困在后院之中。至于司徒乐,总不能真让他一辈子女装。师父在他毫无选择的时候,定了他的前半生,现在总要给他自由的选择。”
一听贾琏依旧用“师父”的称谓来指代忠义,贾赦又听得人这般郑重其事,似乎还有其他政治布局,倒也略放心下来,“你是跟乐乐商议好了,对吧?这里面有我什么能帮忙的吗?”
“现在布局还用不着,当然您若是有空,帮着珍大哥管管那三个小熊孩子,还有迎春我让珍大哥养着了。但她毕竟名义上还是你女儿,这婚姻大事,你也要关注一二。”
“哦,好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件事,别太宠蓉儿了。这孩子x_ing子不错,而且潜力也挺大的,不过也有些好逸恶劳的,不给他点压力他就发挥不成自己的潜力。”贾琏沉声道:“他很有依赖心理。之前在虎门,自己闯茜香大军,安抚民众,带头组织起娃娃兵,跟着司徒乐学管理后勤文书往来,发挥的都不错。可是一回京,没两三天,你们这帮爷爷们一宠,往怀里一搂,他又成个纨绔小子了。”
“可他小小年纪在沙场,都成皮包骨头了,受苦的不成人样了。而且他现在都有你这个皇帝叔叔了,也很努力学习了,你难不成还要让他苦哈哈惨兮兮的?”
贾琏:“皮包骨头?不成人样?爹,您这形容词用得好啊!”
“那当然,要不是你现在当了皇帝,我都想参加会试的。”贾赦朗声应道:“我可是举人老爷,靠自己一路考上来的。”
“你也给我回去好好读书,我给你考!你去考!”贾琏深呼吸一口气:“去好好学习!”
“学就学,看我给你拿个状元回来!”贾赦冷哼了一声,傲然的转身离开。
贾琏揉揉头,转头笑着对朝臣丢下太上皇即将参加明年会试,立志要当文状元一事,当即没人再关注子嗣,都忙着劝上皇收回这心思。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