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异志之魏国篇 作者:清风入我怀(下)【完结】(73)

2019-05-21  作者|标签:清风入我怀

“靳帛符都算不出郁兄去了何处,再不把他找回来,问出破阵之法,秦军就真的无力回天,只能白白战死了。”洛上严道。

见嬴华仍是不信,洛上严便只有硬抢,但他才要出手,金蛟却从玉佩中蹿了出来。洛上严见状立即跟随金蛟离开,竟在秦、魏交战处的附近,见到了郁旸涎。

微亮的晨光中,郁旸涎孤身站在一片荒芜之上,白衣已经褴褛,上面满是血迹,被浸s-hi的发丝散乱着贴着他的脸,身体轻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金蛟不由分说就冲向了犹如幽魂的郁旸涎,洛上严当即出手直至,血魂之力和金蛟的力量两相碰撞,登时飞沙走石,一片迷蒙,而尘埃落定之后,那白衣少年依旧犹如鬼魅一般安静地站在原地。

金蛟长啸一声便飞入天际就此消失,洛上严大步至郁旸涎面前。看着白衣少年如此落魄怪异的模样,他唤道:“郁兄……”

郁旸涎没有任何反应,垂首站着。

洛上严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番,发现郁旸涎犹如木偶一样根本不会对身边的一切产生反应。他因此伸出手想要出碰郁旸涎,却没想到就在同时,郁旸涎突然扣住他的手臂,而那白衣少年的手竟成了鹰爪,深深刺入他的臂中。

洛上严这才发现郁旸涎的双眼一片白色,面色亦白得发青,尽管向自己出招的速度很快,但动作十分僵硬,犹如受到他人cao控一般。

洛上严一直闪躲着郁旸涎的进攻,但郁旸涎就如同傀儡一样不断地对他进行攻击。洛上严迫不得已出招想要加其制服,但郁旸涎的功法诡谲,招数怪异,加之强大的y-in枭气息,在没有血魂之力的帮助下,他根本无法制住郁旸涎。

十几招过后,两人正在僵持,但郁旸涎却仿佛发现了什么而迅速离去,洛上严一路追踪却还是追丢了,反而发现了正赶往秦军大营的赢驷。

赢驷一身铠甲忽临秦军大营,令公孙衍等人又惊又急,催促着赢驷快快离去。

“寡人身为秦国国君,秦国将士为守护秦国奋战浴血,难道寡人要蜷居咸阳,眼睁睁看着我秦国战士命丧敌手么?”赢驷反问道,“张子为秦本楚,犀首河西拒魏,寡人如果还贪生怕死,如何对得起那些秦军英灵?此战,寡人与大家一起打,赢了,咱们一起班师回咸阳,所有人论功行赏。输了,寡人便站到最后,也决不让魏军近我秦土一寸。”

一众将士听闻赢驷之言都跪下高呼道:“天佑大秦,君上万年。”

暂且安抚过秦军将士之后,赢驷将嬴华拉至一旁,询问魏国阵法和灵术异人之事,并前去看望了靳帛符。

如今两军交战的关键就在郁旸涎身上,可那白衣少年却不知去处,令所有人都忧心不已,而就在此时,有士兵来报,说大营外出现了一个可疑之人,身穿白衣,像是郁旸涎。

靳帛符即刻随同嬴华等人前去探看,果真在大营外发现了一个白色身影,他一眼就判断出那是郁旸涎,却又阻止众人上前,道:“有古怪。”

赢驷望着那幽幽的一道白影疑惑道:“灵阳君怎会变成这样?”

嬴华还未来得及向赢驷讲之前发生的事一一禀告,更不想将郁旸涎叛变之后的样子告诉赢驷。她便只是护在赢驷身前道:“君上千万小心。”

“事有蹊跷,君上还是先回营中以保万全。”公孙衍道。

赢驷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望着被秦军士兵围住的白衣少年,他道:“前头的就是灵阳君,寡人就在这看着,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郁旸涎就这样被秦军包围,如同他方才和洛上严见面之初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人群中间,在流逝的时光中,以一身凄厉之态加剧周围人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洛上严紧随而来,嬴华立即拔剑相向,但未免郁旸涎趁机动作,她暂且以护卫赢驷的姿态应对洛上严,道:“你和灵阳君究竟要做什么?”

洛上严对靳帛符道:“郁兄应该受人所控,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并非出自他本意。而且他的功法很怪异,还是不要让这些士兵上去白白送命了。”

靳帛符知道洛上严所言不虚,但如此一来,他更加没有对付郁旸涎的把握,道:“那要如何?”

“自从西北海回来,他就一心针对秦国,如今又受人cao控,应是cao纵他之人对秦国有很深的仇恨。秦君方至,郁兄就跟了过来,症结就在秦君身上。”洛上严盯着赢驷道。

“一派胡言。”公孙衍斥道,“难道要君上去见灵阳君么?看灵阳君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常人可以靠近的。”

“症结在寡人身上?”赢驷试图从洛上严身上确定答案,在见到玄袍少年肯定的目光之后,他稍稍推开嬴华道,“既然如此,寡人就上前和灵阳君叙叙旧。”

见嬴华不肯推开,赢驷劝道:“灵阳君要见寡人,寡人如果不见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如今秦军已经受挫,不能再有无辜损伤。况且如你所言,有龙蛟佑秦,寡人既是秦国国军,自然也受龙蛟庇佑,不会有事的。”

“我陪君上过去,如果真有情况,也方便护送君上撤离。”靳帛符道。

赢驷应允之后,公孙衍一声令下,秦军士兵变为赢驷开路,靳帛符和洛上严护驾在侧。所有秦军严阵以待,以防发生不测。

河西卷 第一一九章·僵尸少年

赢驷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走向那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少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时刻等待着在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动/乱中,解救他们心中的秦国统治者。

靳帛符一直关注着郁旸涎,试图在缓慢走近的时间里察觉出这已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背后究竟有什么目的。

洛上严突然拦住赢驷,他的这一举动在眼下本就十分压抑的局势下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刺激到了最紧张的关口,那些被士兵握在手中的兵器都在这一刻有了轻微的动作,但因为玄袍少年没有下文的动作,看似就要开始的混乱就这样停止了。

“怎么回事?”赢驷内心对现状的困惑并未让他在洛上严出人意料的举动中失态,他看来依旧镇定,只是双眼在此时眯起,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郁旸涎身上,但这句话却是问洛上严的。

“不能再靠近了。”洛上严道,“他的动作极快,我和靳帛符都只能将将应付,秦君只怕反应不及就会被他所杀。”

洛上严说的是“杀”而非“伤”,可见现在的郁旸涎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赢驷因此止步不前。

洛上严和靳帛符交换过眼色之后,便由靳帛符在赢驷身边护驾,洛上严独自上前试探。

如今赢驷和郁旸涎的距离不过数丈,洛上严又继续靠近,在越来越临近真相的时间里,莫说是赢驷的内心始终动荡不安,就连在后头的嬴华和公孙衍亦感觉心头有如压着大石,一切似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赢驷看着洛上严一点点走近郁旸涎,再环顾了周围的秦军士兵,思索之下,他回头向公孙衍打了个眼色。

公孙衍知道赢驷的意思,是要他撤开秦军,以免郁旸涎真的动手之后伤及无辜。但就这样将赢驷任由靳帛符保护,作为秦军主帅的他却不能就此安心。

嬴华见公孙衍迟疑,道:“既然是君上的意思,犀首就遵从吧。君上也是为了保存秦军实力,魏军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无奈之下,在公孙衍一个手势的指挥下,围拢在周围的秦军士兵全部撤了回去。

公孙衍见嬴华意欲上前,立即拦阻道:“公主也要以身犯险?”

“君上是秦国的君上,也是我的兄长,我只以族妹的身份上去,若有危险就全力护他,还请犀首不要阻拦。”嬴华恳切道。

这对赢氏兄妹都是喜欢迎难而上的x_ing格,公孙衍若要强留嬴华也未必能拦得住,便只好放她前去,有命人在后面时刻盯着,以防不测。

赢驷见嬴华上前,责备道:“你上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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