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班及幼道,“《博灵记》中说当时修蛇为祸,大羿与之搏斗时首先用箭将其s_h_è 中,然后修蛇逃窜,大羿一路追赶,最后将其斩为两段,修蛇尸体的一部分化作了一座山丘。”
“邺县外有山不假,究竟哪一座是当初修蛇所化暂且不说,关键是在《博灵记》中所说的,修蛇尸体的一部分化为山,而当时大羿将其斩为两段,那另一段去了何处。”洛上严疑惑道。
“化为山形的尸体无法移动,另一部分若还存有修蛇精气,便是要被大羿封印所镇之物。但是五星封印,今破其二,修蛇精魂如果当真能够透过封印缝隙……”郁旸涎忽然想起田茂虚的言辞,又否定道,“不对,按照田茂虚的说法,他见到白浣霜幻化出蛇尾,应是在至少一年之前,而当时大羿五星的封印尚且完整,如果当真是修蛇,它又如何能在封印完好的时候离开呢?”
“你忘了藏在大梁中的那个高人了么?”洛上严提示道,“或许有人一开始就想要破坏掉这五星封印,所以很早之前就在寻找封印的破绽。而邺县的封印力量可能是五星之中最为薄弱的,他便借机先助修蛇。修蛇因此暂时离开封印镇压,将白浣霜作为在外界的宿体。”
“佐梁君这个说法未必行不通。”裴陆予道,“但如果事实当真如此,那这个藏在大梁的高人就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这中间应该还有其他关联。”郁旸涎始终对现在所能掌握的情况保持着质疑,“田茂虚和白浣霜的关系绝对不会是我们现在看见的这么简单。”
“郁兄说得对。”洛上严赞同道,“如果真的只像田茂虚说的那样,他为何还要和白浣霜有所牵扯?两家人除了在田若昀的问题上还可能剑拔弩张,其他方面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但田茂虚却切切实实去红/袖馆找了白浣霜,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隐情。”
“现在我们的疑点有二,第一,白浣霜究竟是不是修蛇的宿体,这点尚需进行探查取证,如果只是听信田茂虚的一面之词,未免陷入误区。但从这点出发,田茂虚如果说谎,他口中的这个蛇尾,便更是关键,他总不至于无端端说出这样东西,必定是在哪里见过。第二,田茂虚和白浣霜之间究竟还存在什么关系,如果可以弄清楚这一点,对我们或许会有不少帮助。”郁旸涎道。
“这样吧,我再查阅一些书籍,看看有没有更加详尽的有关修蛇的记录,以便给你们辅助参详。至于邺县当地的情况,不如让陆予过去帮你们吧。”班及幼道。
“这倒不用,裴师兄还是留在大梁监察北郊封印为好。”郁旸涎道,“张子和靳师弟近来如何了?”
“他们已经离开大梁了。”裴陆予答道。
“离开大梁?去了何处?”郁旸涎显得尤为意外。
“这就不清楚了,当时张子不肯说,靳师弟也没有透露,只是和我们告了别,他们就不知去向了。”裴陆予道,“郁师弟是有事要找张子么?”
“不是。”郁旸涎回道,稍稍迟疑之后,他与班及幼道,“修蛇记录一事就有劳毓泉君了。”
待郁旸涎关闭水镜之后,洛上严问道:“你很关心张子的去向?”
“总是相逢一场,我自然不会不闻不问。”郁旸涎回答得略显敷衍,也未曾留意洛上严的脸色。
洛上严见郁旸涎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心道两人之间的不可说之事也不会在此时被破除,便悄然走出了房间,关上门扇时候,他特意再看了一眼郁旸涎,而那白衣少年依旧沉思故我,他只得黯然离去。
见洛上严离去,郁旸涎祭出灵火传书,将张仪离开大梁之事立即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