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字数有些少,但我觉得这个地方断章合适,明天尽量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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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骰子
清虚仙君宽袍广袖轻轻一挥,演武场正东方位的高台前就凭空出现了两只大木箱子,一红一黄。
“已报过名者,抽取红色箱子内木牌,未报名者抽取黄色箱子内木牌。抽到木牌起即是试炼开始,酉时整结束。完成任务时,木牌之上的时间自动停止,届时在演武场集合上交木牌。”清虚仙君宣布:“开始。”
新生们分成了两排,近千个人快速地往两边涌入,整个一个摩西分海现场。
红色木箱子的队列不足三百个人,大部分都排在了黄色箱子那边。
说是报没报过名的区别,其实就是将世家贵族与普通求学者简单粗暴地分开而已。
三界门的收徒具体时间从来不定,能提前得到消息并提前报名的向来也只有这些大户人家。
怪不得刚刚阎渊说试炼主要是针对普通民众的,呕,这黑暗的世界!
朗元礼也在红色箱子队伍中,这一列人群全部衣着华贵,养尊处优。即使是刚刚在门外排队的时候也是自带小厮,不过现在队伍里就只剩下了主子们自己——在进门那一刻,小厮们都被拒绝入内,各自回家了。
奇怪的是刚刚在门口排队排在田恕后面的那位年轻人竟然也在红色木箱子队伍。
毕竟刚刚他在这些群锦袍加身的贵族中也算是一股清流。朴朴素素的棉布衣服,只身一人来此。这正是因为这样,刚刚那个大汉才敢挥舞着拳头冲他压低声音咆哮,让他别多管闲事。
队伍缓缓前行,终于轮到元礼抽木牌。
他探进手左摸摸右摸摸,摸出一张木牌,走出队伍,站在旁边一看。
木牌上写着:购买一壶桃花酿送到琼岐尊者处。
!!!这算什么鬼试炼题目!!!
还有没有比这简单的?!
相比起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旁边黄色木箱子队伍里出来的人也各个都是一只霜打的茄子,表情十分沉重。
现场对比鲜明,红木箱子队伍的人几乎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黄色木箱子的人各个如丧考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色木箱子队伍里有一人发出土拨鼠尖叫,那人崩溃地喊道:“这是什么题目,怎么会这么难?!我会不会被打死?!”
那是个人族少年,举着木牌哭得情真意切。
朗元礼站在远处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觉得这人确实是遇上了天大的难题。
黑色的眸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大大的桃花眼一眯,他的嘴角扯起一个一个向上的弧度。
很好,他想到好办法了。
他背着手昂着脑袋大摇大摆地向那个人族少年走过去,假装路过不小心撞到了那人的肩膀。
撞的力道有些大,那人本来就手微微颤抖地拿着木牌,这一下直接把那他手里的木牌撞掉了。
元礼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慌忙蹲下.身帮他把木牌捡起来,嘴里说着:“对不住对不住……”还拿袖子给人擦了擦。
趁这会儿他看了一眼人族少年的木牌,上面写着:
取得如意坊三颗玉骰子,并交到师兄佘景手里。温馨提点:最佳方案为“偷”。
?????
怎么竟是这些怪怪的题目?
究竟是哪个老贼闲着没事干跟我们闹着玩儿?
“呃……这位兄弟,”元礼表情古怪地看着那人哭丧着脸将木牌接过去,忍不住问:“这题目……很难嘛?三颗玉骰子而已,花钱买了就是。”
人族少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委屈地道:“当然难,你见过厨子卖刀么?”
元礼摇摇头:“没有。”
少年问:“那你见过打渔人卖网?”
元礼又摇摇头:“也没有。”
少年问:“那你见过赌坊卖骰子?”
元礼继续摇摇头:“从来没有。”
少年绝望地摊手:“那正好,如意坊就是一家赌坊。”
所以花钱买行不通,真的是难题了。
“那总归是有别的办法的,”他拍拍那人的肩膀,真诚地安慰他。
“办法当然有,可以偷可以抢,这不是还有温馨提点、最佳方案么。”少年越说越沮丧:“可是如意坊家大业大,里面高手如云打手无数,听说老板还是个冷血动物,凶残无比!”
他总结道:“要被抓到了,肯定是要被打断腿的!”
“嗯……”元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y-in险的笑容逐渐在脸上蔓延,他突然道:“不然,我们交换木牌吧!”
“昂?”人族少年一时愣住。过了会儿他反应过来才面带犹疑地问:“你……你的任务是什么?”
“喏。”元礼扬了扬手里的木牌,随意地抛给他,然后在他手忙脚乱接木牌的时候一把掠过他的木牌。
狼崽子邪魅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狼牙:“放心,你不会吃亏的。”
他又像来时那般大摇大摆地走了,独留那个人族少年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新木牌,然后缓缓睁大眼睛,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人族少年激动对着那抹红色的背影扬胳膊大喊:“多谢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报答你的!”
“不用,”元礼头也没回:“我才不要当什么好人。”
新生都已经抽完了木牌。高台之上已经人去楼空,门内的师兄师姐也早已解散各自离去。
偌大的演武场,此刻只剩下刚领了牌子的求学者。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自己的任务,有人哭有人笑,都大喊着自己的数字寻找另一个伙伴。
找到了的匆匆忙忙结伴离开,没找到的继续急得团团转。
元礼沿着人群晃荡了一圈,狼耳朵竖得高高的,听人群里有没有喊自己的伙伴。
“二十三……二十三……有人是二十三号吗?”
耳朵动了动,朗元礼在转完这一圈之前总算捕捉到呼喊自己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过去,喊自己的是一个大众脸男子,正是那只田鼠精。
“!”田鼠精看到他的一瞬间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激动地说:“恩公!之前在门外不方便没来得及介绍,小生名叫田恕,宽恕的恕,多谢恩公仗义出手!”
“啊——没事没事,不是冲你去的,不用喊我恩公。”元礼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刚刚喊二十三的是你吗?”
“诶?对对对,恩公难道也是二十三号?!”田恕看上去要高兴疯了,看着他的一双田鼠眼几乎要s_h_è 出精光。
“嗯……”那人太过激动,元礼有些招架不住,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坦白地跟人说他不打算完成任务来着,他只想现在就弃权滚回家。
这么想着一时没说话,表情也是一脸纠结。
“恩公?这是怎么了?”田恕见他没说话,脸上又y-in晴不定,不免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别叫我恩公了,我姓朗,朗月的朗,朗元礼。”元礼又开始垮脸了,真烦,想弃权。
“那小生可以叫你元礼吗?”田恕声音几不可闻。他内心是崩溃的,恩公看上去并不好相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心情不好了,他刚刚又做错了什么吗?
“随便。”元礼这回上下仔细打量了下这只田鼠精,随口问:“三界门有什么好,你干嘛明明胆小的要死还要过来求学?”
这话没有说错,但是也是直白的下人脸面。他自己倒是一点都没有说错话的自觉。
田恕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他竟然还叹了口气露出一丝微笑:“小生是一只田鼠精,鼠胆能有几两?但能包天的又岂止只有狗胆,”他自嘲着,对元礼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