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封印噬灵瓶的醇厚灵力,这人定非凡人,功力之深厚也并非他能应对的了。
他抖着嗓子问:“你……你怎么会……”
“啊,刚刚在石室里,那传音阵的那头便是你了吧,如你所愿,我已带着宝瓶出现在你面前,现在当如何?”
老头冷汗涔涔,男人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却让他的心理压力达到了极致。
男人继续道:“我们家的小崽子贪玩,一时不查竟被歹人诓骗进了局中局里,虽现在x_ing命无忧,但吃的亏总要由我来替他讨回的。”
随着小狼发出进攻前压低声音咆哮的声音,老头彻底慌了手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着嗓子道:“大人,大人!老朽并不知道这是令公子,老朽知道错了,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老朽——呃——”
只见噬灵瓶周身散发出一阵朦胧的红光,凭空消失了,男人动作不紧不慢地一弯五指,老头瞬间像被谁钳住了喉咙。
男人嘴角扯起一抹笑,冷眼看着老头的声音被突兀打断,无法呼吸无法呼救,双手使劲护住自己的脖颈却无济于事,渐渐露出一副濒死的模样。
“噬灵瓶,呵,还真是个宝物——”男人话头一转,道:“你这还是想筛选筛选出一位智勇双全、体格强健的人来,用这噬灵瓶吞噬他人灵魂,以来给你提供躯壳吧。”
“嗬……嗬……”老头翻着白眼,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一串涎水。
“那便给你自己尝尝这滋味。”他猛一甩手,老头被掀翻在地,恶鬼面具甩飞了出去,露出一张满是沟壑,布满了尸斑的恐怖老脸。
还不等老头翻身想要逃跑,男人一翻手,噬灵瓶再度出现。他一挥手,瓶子向前飞去,周身红色的灵气散去,亮起了幽蓝色的光。
老头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小巷:“不——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圆圆:欺负了我罩着的人,你还想要活命?
半夜成功偷渡小窒息,感动地鼻涕直流(我好像感冒了)。在此立下下一个目标,小真空!求支持~
第24章 甜蜜糖
父王母后大人在上:
展信安康。
三界门一切都挺好的,我在这里交到了新的好友,一只和大哥差不多大的老田鼠叫田恕,还有一只和我差不多大的豹子名叫陆顺利。
还有阎渊,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很靠谱,而且脾气特别好,非常好欺负(划掉)相处。二哥终于做对了一件好事,便是找了他来照顾我。
不过,这里的睡房太小了,床铺还很硬,我得铺三层被褥才能睡着,好在天气已经转凉,被褥再厚也不会太热。
早晨起床的时间太早了,天都没有亮。用饭也十分不便,需得我自己按时去到饭堂买饭。伙食味道一般,一堆人挤挤攘攘坐在一处,吵闹不堪,非常影响用餐心情。
学习上,众人都被要求坐在一大课室内,听先生摇头晃脑唧唧歪歪不知所云,鲜少有机会去到演武场实c.ao实练,于功力之进展十分不利。
今日讲解三界各知名火种,仅流于书面,我尝劝谏先生现场展现,先生便演习了最简易一种掌心火,就是咱们俩烧饭的那种火。
确实简单,我一看一学便会,凝力生成一簇,不过火势稍显微弱。先生大喜,对我连连夸赞。
嗯……还有件事阎渊让我必须告知你们一声,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我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以免你们挂心。
就是昨晚二哥离开后不久……我忘了告诉阎渊一声就出了三界门玩。
一念天果然鱼龙混杂,我遇上了一个老头,被他骗进了一个迷宫密室,遇上了一条可怕的藤蔓怪物,差点被勒死。
幸好阎渊及时出现救了我,并且帮我报仇了,杀死了那个贼老头。
身上还有些小伤,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知道错了,也认真检讨过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请不要特地再写信过来教训我了。
我现在很好,勿念。
顺便问候大哥和二哥。
儿元礼敬上。
…………
“嘶——诶哟疼死我了。”窗下的书桌前,一红衣小少年嘟着嘴轻轻甩手,小声抱怨:“好了吧,我把昨晚发生的事写上了,这下可以了吧。”
不远处房正中,一名二十三四岁的俊秀青年正端坐品茶。茶雾袅袅,腾起的白露轻抚他温润的眉目,仿如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青年开口,声音低沉磁x_ing,宛如冬末的冰泉,被一阵春风暖过,悦耳温柔。
他道:“如此便好,你将信用蜡封好,我有一信隼,能在三界往来通信,三日便能将信送到。”
“我不会,给你。”小少年走过来,随手将信一递,也没有将信装入信封,更没有将信折叠,就这么大剌剌地一张纸朝上递过来。
青年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见小少年扭头没有看他还是将信接了过来,迅速而不失优雅地将信折叠起来,再也看不见内容。
阎渊去到书桌前拿过一张信封,将信塞好,折上封口。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有些暗下来了,房中光线更弱。不过元礼的房中没有点灯,他直接在房间四个角落都放上了一颗夜明珠,又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上位放了一颗。
整个三界门就数他这里亮得像偷摘了月亮放在房里一样,十分奢侈。
用不上蜡烛,因此这里自然也是没有蜡油的。
阎渊便将信直接放入介子戒中,元礼早已经走了几步坐在桌前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喝了起来。
“这雨前龙井香则香矣,添些冰糖味道更佳,也不知道这里哪有卖冰糖的。”小狼崽子老神在在地品茶,嗅嗅茶香,露出一副抽了烟.Cao般的陶醉表情。
阎渊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道:“冰糖没有,蜂蜜我这里倒是有一些。”
然后在元礼像只熊一样双眼冒星星的时候,从介子戒中取出一只手掌高的水晶瓶,水晶瓶里盛满了晶莹剔透犹如琥珀的淡黄色蜜糖。
阎渊在杯中倒入适量的蜂蜜:“就此一杯,不要多喝,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看他端起茶又开始一脸享受,阎渊将瓶子塞好放在桌上:“蜂蜜就留在你这里,现在我们来上药。”他说着又从介子戒里取出一叠膏药。
元礼咂嘴之余,随眼一瞥大惊失色,忙道:“住手!我不要!”
阎渊好脾气道:“你别任x_ing,我昨晚虽大致帮你治疗过伤,但骨头上的伤损总还是要靠药物修复的才快。”
“我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药膏味道好大,闻着就苦,我不喜欢。”
“那我给药膏也加点蜂蜜可好?”
“你是想让我被黏死嘛?”元礼飘过去一个不屑的白眼,对这个馊主意嗤之以鼻。
“你不能这么任x_ing,刚刚写了几个字还喊疼的人是谁?”阎渊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是不快点好,还会影响接下来的课程。”
元礼不为所动。
阎渊话锋一转,突然闲聊起来:“听说今日课堂上剑修先生特地赞扬了一名叫烈百敛的师弟?他虽没有修习过正经剑术,但身手还算敏捷,在这一群新弟子里脱颖而出。”
“呸,这家伙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还是靠叶师父手下留情他才能多秀几下。被打得满场子跑,要是换了我——”
元礼说着,话音戛然而止,他一时想到了什么,向阎渊飞过去一个眼刀。
阎渊继续不紧不慢地道:“换了你如何?你现在可是伤号,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场边看叶师父和烈师弟演习打斗。要换上你可还得等上三个月呢。”
男人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语气担忧,但元礼总觉得自己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时候指不定烈师弟能进步几何,而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