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挑眉,空着的手又扯了他另一边的小红果一下,立刻收获了一只蜷成虾米的狼崽。
“呜QAQ”他几乎要落下几滴男儿泪来,气的闭上嘴不理他了。
“我怎么没有用了,嗯?”
元礼打定主意不说话,结果立马感受到一只蠢蠢欲动的手在自己肚皮往上徘徊。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恶鬼!今天是我的生辰!生辰!我刚刚都告诉过你一次了,结果就收到这样的待遇?!你怎么还不滚!”他崩溃地咆哮出声,要是现在还是只小狼,浑身的毛毛早就炸起来了。
他恨不得跳起来打折这个老鬼的爪子,结果刚有点起势,背上的伤就扯地一阵痛,“嘶”一声。
阎渊忙把他按回去,轻声诱哄:“那你想要什么?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元礼斜着眼睛看他,不屑道:“我不要星星,我要月亮,你去给我摘下来吧。”
“你说真的?想要月亮?”
“没错,我就喜欢月亮。”受伤的小狼崽坚强地昂着头,一副高傲的模样。
阎渊道:“那我要是把月亮送给你了,你嫁不嫁给我?”
“且不说你吹牛不用打Cao稿的事,嫁给你是不可能的,娶你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候爹娘要是不同意也不成。”
“岳父岳母那里不用担心,我自会上门提亲——”
元礼s_h_è 去一枚眼刀:“注意你的言辞。”
“好好,你要记住自己的话——那我现在就把月亮送给你。”阎渊宠溺地说。
元礼一脸怀疑地扭头看着他。
这老鬼在说什么?摘月亮给自己,摘哪界的月亮?不会是人间界的吧,要是人界的月亮没了,会不会引起人族的恐慌……不,不对,这只鬼刚刚还在说自己灵力消耗殆尽,开个回家的结界的力气都没了,摘什么月亮,真当自己是天狗了啊,嘴巴一张就把月亮给私吞了。
“好好说话别吹牛,也不怕夜风太大闪了舌头……”元礼嘲讽地看着他从介子戒中取出了……
一方砚台?
这是什么鬼?
小狼崽的眉毛一高一低,纠结地看着阎渊。完了完了,他肯定是被雷电劈坏了脑子,这种东西能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阎渊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好笑,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回被褥上,在他复杂的的视线下走到桌边将砚台放下。
阎渊道:“它叫明月台。”
“并不是名字里有‘明月’两个字就是月亮了,这你总知道的吧?”
阎渊笑笑没说话。
那是一方青玉雕刻而成的砚台,做成了青山湖泊模样,连绵的矮山峰围绕着中间的一片湖泊,那是砚台的中心,磨墨的地方。
阎渊取来方才没有用完的灵泉水,倒入一点,又从介子戒中取出一方上好的紫金墨,在砚台中心研磨起来。
男人的手指纤长而骨节分明,雕着盘龙纹路的墨衬地他的手白的反光,他垂眸凝视着手下的动作,这一幕其实十分赏心悦目。
元礼瞪大了眼睛看他干什么鬼。
随着紫金墨在水中渐渐化开,砚台上湖泊位置被黑色的墨汁浸透覆盖,青玉砚台的正中闪开一点光辉。慢慢地,那点光辉上升,元礼认真地盯着,那竟然是一轮正缓缓升起的明月?
圆圆的,像个球一样的浅黄色月亮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辉自漆黑一片的湖泊里爬起,缓缓地升起,越过了连绵的山峰,最后停留在半空之中。
真的是月亮!
会发光,完整的,圆圆的球一样的月亮!
一双桃花眼睁得滚圆,元礼半个身子探出床沿,恨不得就这么滚下去滚到桌边捧着那个砚台仔仔细细地研究一番。
“你你你!月亮!”他激动地道。
阎渊放下紫金墨,自己地擦干净自己的手,上去将他抱住,吻了吻他的发顶轻笑:“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快拿过来我看看!”
“小宝,生辰快乐。”他一把托住元礼的屁股,将元礼竖着抱了起来。
赤.裸的肌肤乍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冻地元礼起了一身j-i皮疙瘩,他忙紧紧地抱住了阎渊的头,把有些柔软的肚皮整个儿贴在了男人的脸上。
阎渊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上缠上了一只“八爪鱼”,他好笑道:“快放开我,要看不见路了。”
“好……好冷……”狼牙在“咯咯”打架。
阎渊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趴好,我给你端过来。”
盛着浅浅一层墨水的明月台被端到床边放好,元礼忙伸出手去够那颗“月亮”。手指从月亮上穿过,他却没有丝毫失落,反而兴致勃勃地够来够去。
“真像,真好看,”他满足地叹息:“对了,它会变色吗?我是说这是人间月亮的颜色,那地界的月亮呢?妖界的呢?”
“只要你研墨的时候想着它是什么哪界的月亮的它就会是什么颜色。”
“哇!太好了,阎渊,”元礼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桃花眼弯成了一眉下弦月:“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最满意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仗着半瓶冰啤下肚,本红伸出了命运的手手,揪咪咪。
元礼从容的亮出白森森的狼牙:我一口就能咬掉你的脑袋。
于是,我把这个福利交给了圆圆大人,抱紧狗头逃跑~( ̄▽ ̄~)~
第39章 红绳子
第二日清早,天光已经大亮。元礼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趴着睡了一整晚,这会儿腰酸背痛。困难地伸了个胳膊抽懒筋,一不小心拉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又疼地“嘶”了一声。
嘟着嘴把胳膊缩回去,他扭头看了眼床铺外面,那里有一个一人宽的空位。昨天晚上,阎渊说没有空床,只好跟他挤挤,顺便看着他免得夜里睡过去不小心翻身压到伤口。
不过现在,床铺外边已经凉的没有温度了,因为那里除了空无一人之外,阎渊起床后把被子全给折起来垫到他的肚皮下了。
元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刚想到的人正端着一个托盘迈步走进来。
“醒了?背上好点了没,还痛吗?”阎渊将托盘放到桌上。
元礼睡眼惺忪,惨白着一张脸,趴在床上看他,嗓音虚弱:“我觉得不太好,我的头昏昏沉沉地,全身酸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要乱说,”阎渊走过来顺势坐在床沿:“你只是太久没吃东西,浑身没有力气而已,先坐起来喝点粥暖暖胃。”
小少年被他托着脖颈和腰,小心地翻了个身,慢慢地坐起来。在身上盖好小毯子,阎渊又去端了粥过来。
元礼探头去一看,发现是青菜蛋花粥,立时皱起眉头:“我不要这个粥,油花都没有,我要喝j-i汤!”
阎渊笑着蜷起手指刮他的鼻子:“你怎么跟只小狐狸似的。乖乖先喝点粥垫垫肚子,j-i汤已经给你炖上了,马上就好。”
“不要,我不吃菜。”元礼高傲道:“我可是狼,你见过哪只狼吃菜的?”
“凌月就吃菜,怪不得他长的这么高,你……”他打量了元礼一下,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谁说吃菜就能长高了,况且我还能再长高,以后能比你们都高。”元礼一顿吼完只觉得脑袋更晕了,眼前阎渊的脸在胡乱的摇晃。
“好好好,你先喝口粥,待会儿有力气喝j-i汤。”阎渊直接舀起一勺蛋花粥吹凉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