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沉默半晌,听完司芯蕊的话后缓缓说:“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喜欢而接近,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年龄差太大。”
司芯蕊满脸不可信地看着自己丈夫的侧脸:“大郝也才三十岁吧,那个小帅哥怎么看都是成年人,已经二十多岁了,这才差多少!”
白鸽坚持己见:“现在这个社会,这个年纪的男人大部分就是个小孩,因为一时喜欢而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了接下来的一切,我是怕郝会再次受伤。”
司芯蕊默默翻个白眼,不赞同自己的直男老公:“咱们这还没确定对方是不是真想追大郝呢,就给人家判死刑了?再来,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你别说的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能把他俩淹死似的。我看那小帅哥挺靠谱的,他眼里基本上就只有大郝,都没怎么看咱们两,而且,从大郝的状态看,他都还没意识到对方对他有意思,可见那小帅哥并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呢。”
白鸽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朋友生r.ì,喝的有点醉……其实就一小瓶啤酒。
话说……除了郝甜自己外,局外人都发现方识礼对他有意思,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第10章 受伤
郝甜梳洗完毕后换上一套新睡衣,和之前那一套款式相同、颜色相同,只是上面的绣花略微有些不同。
他喜欢穿这种丝绸质地,点缀着刺绣图案的衣服,穿起来既舒适又符合他的审美爱好。
正准备关灯睡下,手机铃声响起:“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喂。”郝甜看到上面显示着方识礼的名字,很快接起,“……什么?好的好的,我马上赶过去……市立医院是吗,好……嗯,我是。”
郝甜结束通话,立刻换上平r.ì穿的休闲衣物,带上手机、钱包等物品风风火火出门。
等郝甜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医院里灯火通明,他一眼就瞧见乖乖坐在走廊座椅上的方识礼,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叮嘱方识礼回去后r.ì常的注意事项,随着郝甜这位“长辈”来到,尽心尽职的女医生将之前说给方识礼的话再次说给郝甜听,希望他能帮助规范方识礼接下来几天的行为,养好胳膊。
方识礼左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站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郝甜,高高大大的男生这么一副无助模样,无论是谁都会心生不忍。
方识礼用尚还完好的右臂挠挠后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这么晚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郝甜全部注意力都在方识礼受伤的胳膊上,这孩子前脚从他家里出来,后脚就出了这种事,郝甜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他之前应该亲自送方识礼回家。
方识礼看穿郝甜的心思,晃晃勉强还能动的左臂,毫不在意:“没事的,就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你别这么担心。”
郝甜按住方识礼乱动的胳膊,不放心嘱咐:“医生让你小心点呢!”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在方识礼跟郝甜离院前赶回来,姑娘脸上的妆容已经有些花掉,她不停地感谢方识礼见义勇为。
今晚要不是方识礼经过,愿意出手帮她,后果不堪设想。
方识礼安慰她:“没事,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帮忙,你啊,现在和你朋友赶快回家,洗个澡睡个觉,忘掉今晚的事。”
姑娘显然还想道谢,方识礼用完好的右手拉住郝甜的手,带着人直接跑掉,直到再不可能被那位姑娘和她的朋友看到,才停下来靠在路边路灯上休息。
路灯杆子太细,两人靠在上面,基本上就是背靠背的状态。
方识礼大口呼吸想尽快平稳住呼吸频率,等脑子冷静下来后,他向下一看,自己的手还握着郝甜的手,对方似乎还没有察觉到。
万分不舍地放开郝甜的手,方识礼默默用拇指摩挲着其他四指,上面残留的温度和气息令他留恋。
路灯的灯光打在两人头顶,因而下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方识礼不知道郝甜有没有从短暂的牵手里感觉到点什么。
“噗通、噗通……”
深夜无人的路旁,寂静,只剩下心跳声,不断地震d_àng着耳膜,不知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对方的心跳声。
郝甜微微侧脸看向方识礼,从方识礼和那位姑娘的谈话里大致猜明白发生何事,对这个yá-ng光、善良、勇敢的大男孩的好感直线上升,有意开口说话,被方识礼抢先一步。
方识礼大咧咧地笑着:“谢谢你这么晚还肯过来接我出院,我在这个城市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亲人。”
朋友,是有的,但还没到深夜打电话让对方来医院接自己的程度,医生问能联系谁带走自己时,下意识就想到郝甜。
郝甜看着他,无奈:“我们两个今天真是惨,我白天发烧,你来照顾我;晚上你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来接你。”郝甜微微笑,“这样算,你不用谢我,我们俩这是上天让我们互相扶持,像兄弟一样。”
方识礼本来听得很开心,结果郝甜那后半句把他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什么好兄弟,谁想跟你做好兄弟了!我这是想跟你做好恋人,好家人!
语气瞬间变得奄奄:“这么晚,我该回家休息了。你不用送我,你的身体也才好,我自己可以回家。”
“不行。”郝甜直接拒绝,“你的手受伤,现在行动不方便,一个人怎么生活?今晚你先住在我家,我好方便照顾你,明天我去你家整理些衣物,你这几天就暂时住在我家好了,等你手完全好了,你再搬回去。”
方识礼努力不让自己开心地笑出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内心里代表他自己的小人已经在那手舞足蹈,激动万分。
郝甜眼里满是充满宠爱的责怪:“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既然这么说了,你就别再客气,走走走,回家,睡觉。”
郝甜在前面带路,带方识礼坐上最后一班公j_iao车。
方识礼心里高兴,脸上的表情更是难掩喜色,为避免被郝甜发现,转过脸看向窗外,车窗上映着他的脸,嘴巴都要笑裂开:“看来今天也不算倒霉,至少坐上了末班车。”
深夜的公j_iao车老司机将这辆公j_iao车开得飞快,郝甜第一次这么晚坐这趟车,有些惶恐,他怯怯地跟方识礼吐槽:“这师傅是开车还是开飞机啊,这么晚了,都快飞起来了。”
方识礼以前下班的时间经常这么晚,甚至更晚,倒觉得平常:“这来的也不算特别快,下班心切,理解理解。”
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乘客,他们不说话后整个车厢就变得分外寂静,深夜里的公j_iao车总是有很多都市传说,恐怖类型。
方识礼没想故意吓郝甜,他以为郝甜不怕这些神魔鬼怪,谈起一个最近看过的恐怖电影:“午夜食人列车,你看过没,就是大晚上,地铁的最后一班车,所有上了这一班车的人,都会被一个屠夫干掉,像屠宰场里的动物一样被倒挂在上面的扶手上,拉去终点站给远古怪物享用。”
方识礼说话声音很轻,若有若无飘进郝甜耳朵里,郝甜的眼里透露些许惧意,外表却还佯装镇定:“……哦。”
方识礼浑然不知郝甜已经被他说的故事吓到,郝甜的胆量不算大,对这种恐怖的故事更是毫无抵抗力,现在的坐姿非常乖巧,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上无所适从。
方识礼想让郝甜和自己有互动,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说着话:“你猜,为什么这样的列车能够一直存在?”
郝甜的声音没有颤抖,显得还算平静:“为什么?”
方识礼觉得这个故事挺好笑的,至少他在看到解释原因那一幕觉得有点无语:“人类的领导者和怪物签下约定,这趟列车会在午夜给怪物送上食物,换来怪物安分待在终点站那个区域,不会捣乱人类活动的区域。”
郝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方识礼说的这个故事,他转头观察车窗外的景色,发现已经快到他们的目的站,不由有一些放松下来:“快到站了。”
方识礼终于察觉到郝甜在克意回避这个故事,轻轻d_àng开一个笑容,原来……郝甜还会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