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让百刃气笑了,道:“好啊,若是说的不能尽兴,我再给世子殿下唱一个?”
百刃忍不住也笑了,祁骁拉着百刃转过身来,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低声轻笑道:“孤给世子唱段十八摸,世子想听么?”
方才亲昵的余韵还在身体中游荡,百刃经不住祁骁这样逗弄,连忙偏开头道:“不……不用,不闹了,说正经的,那个马车夫没问题么?说到底他以前并不是太子的人,万一熬不住酷刑,招了怎么办?”
祁骁一笑:“什么叫‘以前不是我的人’,就是现在也不是,我不怕他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我指使的他。”
百刃瞪大了眼,他一直以为是祁骁收买了那车夫,现在却不明白了,没收买,那车夫又怎么会听命于祁骁。
祁骁拉过一个元宝枕来倚着,慢慢道:“去年那人在闹事上撞死了个孩子,当时我本想将这事闹大,逼着皇帝治祁骅一个御下不严之罪,但那次的事祁骅遮掩的倒是及时,且这种事也闹不大,我就没再理会,只想着留待他用,祁骅府上有我的人,那人是真的‘我的人’,定好计划后,我让那人将那车夫灌了一顿,又下了些令他神智不清的药,之后就打发他去送货了。”
祁骁看着百刃一脸认真的样子笑了下:“你还记得之前那几个随从是怎么跟你当时的情形么?”
百刃点点头:“他们说……那辆车直直冲着他们就来了,因躲避的及时,所以没有出事……”
“这是我早想好的说辞,并不是真的。”祁骁笑着在百刃脸上刮了下,慢慢道,“其实……当时是顺子驾车去撞的他的车。”
“那车夫喝的大醉,又让药迷住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赶路,到猫儿胡同的时候,是顺子突然驾车横到了他车前,然后跳车躲开了,在那车夫被撞的晕头转向的时候顺子将之前的车辕印抹了,造了假的车印子,又将我那被撞坏的马车搬到了合适的位置,让人看起来是那车夫突然转道来撞的我的车。”祁骁淡淡一笑,“那个时候猫儿胡同是没有人的,他们可以任意摆弄,等都安排好了后顺子才将那车夫扇醒了,之前的事,只有我的人知道。”
“时间仓促,这些证据他们其实做的很粗糙,若是大理寺的人有心查也就查出来了,但那个情形下,人人都以为是有人指使了那车夫,任谁也没想到其实是我们先发制人,表面一看并没查出什么纰漏,或许之后有人会怀疑,但……呵呵,等他们再去的时候天早大亮了,那条路早就让多少人多少马车轧过了,两辆车也早就拖走了,证据盖的干干净净。”
百刃他再也没想过,看似简单的计划背后竟有这么的安排,百刃蹙眉想了想道:“那马车夫被下了药,大理寺的人查不出来么?”
“他身上带着酒,诊脉也诊不出来的。”祁骁挑眉一笑,“你问到点子上了,那药还有最后一步的作用,你亲我一下,我就全告诉你。”
百刃脸上发红,偏过头去道:“算了,我……我并没那么好奇。”
“世子殿下害羞了,那罢了,孤亲世子一下好了……”不等百刃躲开祁骁低头在他唇上抿了下,轻声笑道,“那迷药中多了几味药材,服下后会使血脉不畅,经络滞塞,若是还在酒醉,借着烈酒的劲儿撑着还无妨,只要酒劲儿一过……呵呵,那人就会因血脉不周栓塞而死。”
百刃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他从小在王府长大,自认也见识过些毒药迷药了,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配着烈酒一起下的毒药,祁骁见百刃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笑笑:“这有什么,还有专门配着香料下的毒,还有借着炭火下的毒,我以后慢慢的教你。”
百刃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哑然道:“殿下……今晚,是有谁要去看那车夫么?”
祁骁满意一笑:“孺子可教,现在众矛头直指祁骅,唯一可以将他洗清的就是这马车夫了,奈何白日间他醉的不省人事,无法审问,晚上的时候……你说谁会最着急,忙不迭的要逼着大理寺卿连夜审问?”
百刃抿了下嘴唇:“冯皇后还有二皇子他们……”
祁骁淡淡一笑:“若当时就将那马车夫撞死了也无妨,但留着他的性命,就可以再嫁祸别人,百刃……知道我之前为何会教训你不可因一时恼怒就冲动行事了吧?我们活得不易,不能总靠着运气,万事要谋定而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