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桥则是在组合解散后沉寂一段时间,然后资源便越来越好,先是给一部偶像电影当配角,后来竟能在一些大制作里出演男二了。
此次选角开始后,西桥主动请缨,最后凭借一个微笑被蒋成业看中,选为安小然的扮演者。
西坤和西桥的“See”组合解散初期,坤粉和桥粉掐了一架又一架,双担不是转诚唯粉,就是脱粉,当时两个人的人气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现在西桥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吸引了一大批事业粉。
和从前cp粉大不相同,这群事业粉只关心西桥演了什么,资源好坏,至于和谁演,有无cp感,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开机那天,穆溪准时到达,一点都没有影帝的架子,和大家打招呼。
他的长相是偏温和的,五官单拿出来都毫无特色,但配合到一起便无比贴合熨帖。
你看他一眼,不会注意,要看好几眼,才会感觉,这人是不是影帝穆溪?
开机第一天,除了一些不重要的过场戏之外,主要是陈白和穆溪的第一场床戏。
蒋成业导演有个偏好,他喜欢按照时间线来拍,这样会让演员对剧中角色情感的把控更有分寸。
这对于导演来说,并不是一个罕见的偏好,但把这个偏好边成规定的,只有蒋成业一个人。
当然,即使是青翰的财力,也不允许蒋成业这样浪费资源。因此他会将主要的剧情按照自己的顺序排,其他过场戏,则随副导演安排了。
这天片场好比神仙开会,投资人聂以诚来了,他必然是来看陈白的。
而陈白名义上的经纪人池青也到场,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陈白而来,还是为了穆溪。
没有人知道池青和穆溪这对黄金拍档为何分开。
第82章 床戏
拍床戏自然是要清场的, 如果聂以诚想留下,也没人能阻止他,不过他没有。
陈白在蒋成业给他说完戏,在给穆溪说戏的时候,偷偷摆到了聂以诚旁边, 和聂以诚咬耳朵。
郑婉秋只看到平时如同一尊雕像般的聂以诚, 在陈白说了两句话之后,变成了泥做的, 一点也不在意的将高兴写在脸上。
清场后, 整个房间只有穆溪, 陈白, 蒋成业及两位摄像师, 一位打光师。
穆溪是一名天才演员, 和他对戏,陈白感到了一种行云流水的享受之感。
穆溪平时看似毫无气场,但对戏的时候, 则气场很强,而且和片中角色相符,一点都不会给对方压力。
陈白的感觉就两个字:舒服。
这场床.戏最开始是林嘉乐被王钟意压在身下,林嘉乐平躺在床上, 而王钟意扶在他身上。
后连变成林嘉乐主动,坐到王钟意身上。
几乎没有语言, 蒋成业说他们可以加对话、喘息,随他们发挥。
一开始都在计划之内, 但等到体位变成林乐坐在王钟意身上之后,陈白看穆溪,突然发现他这个角度像极了一个人。
他也说了出来:“你好像一个人。”
穆溪表情有一点波动,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除此之外,这场床.戏拍得几乎没有一点瑕疵。
蒋成业却并不满意,但他没有对穆溪和聂以诚说什么,只说以后再拍。
陈白了解蒋成业的风格,这就是这条作废的意思,但碍于穆溪影帝的颜面,没好意思直说。
陈白正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句话,蒋成业想了想后先发话了:“你们两个,像是炮.友来一发,一点也不像相爱十年的恋人。”
陈白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之后穆溪问陈白觉得自己像谁,陈白看着穆溪的眉眼,又觉得不像。
不过对穆溪,他还是有一点敬仰的,所以实话实说:“现在不像了,那个角度很像,很像池青。”
谁知穆溪很是爽朗的笑笑,说:“正常,不是说在一起时间长了,会长得像吗。我和池青在一起五年,当然会像。”
陈白有点诧异穆溪会这么坦诚,穆溪又补充说:“不是那种在一起,是工作上在一起,那段时间是我们各自事业的起步期。”
陈白点头,却总觉得池青和穆溪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工作上的关系那么简单。
这场床.戏拍得并不成功,不过陈白并不气馁,回到酒店的时候,聂以诚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陈白走进一看,哪里是什么书,是他走之前放在茶几上的剧本。
“不是叫你洗好了等我,怎么看起剧本来了?”陈白往聂以诚旁边一坐,说。
聂以诚将剧本放在腿上,笑笑:“我想看你刚刚在演什么。”
“看到了?”
“看到了。”
“就只看到了,没什么想法?”
聂以诚伸臂将陈白搂到怀里:“想法就是,想吃你。”
“你变坏了。”陈白窝在聂以诚的怀中,像一只回巢的孤雁,舒服极了。
聂以诚没哟说话,他俯身在陈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聂以诚常常觉得他对陈白的感情,用语言不足以表达,便借助动作来传递爱意。
“唉,真拿你没办法。”陈白一边感叹,余光却瞥见了一张照片,是聂以诚腿上放着的剧本上的。
他想起来,顾西送来他和顾左的合影,被他夹到了剧本里。
这聂以诚,是不是又在吃醋?
聂以诚发现了陈白的变化,怀中人的身体有一丝僵硬。
同时他也发现了陈白的目光。
聂以诚单手将剧本合上,放到茶几上。
“不是有意的,刚好翻到这页,你就回来了。”
“你不介意?”陈白抬起头,看着聂以诚,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闪着天上的星星。
聂以诚被陈白的眼神吸引。无论经历什么,陈白的眼睛都是风采依旧。
他望着陈白的眼睛,慢慢的说:“我介意,我不想和你说假话。我介意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我介意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陈白眼神闪了闪,睫毛笔刷一样的跟着扇了两下。
“我允许你介意,也允许你介意我的过去。不过,不准你再误会我,好不好呢?”
陈白说话的时候歪着头,一派天真的神情。这话里既有示好,也有撒娇,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陈白就是这样,他如果想对一个人撒娇,几乎没有搞不定的人。
但他并不很爱使用这项能力,至今为止,也只有对聂以诚,他才心甘情愿的这样说话。
聂以诚点头:“好。”
他声音中透着温柔,而温柔中又有些要冒犯的意味。
被陈白敏感的捕捉到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了。现在,抱我去洗澡,然后如你所愿。”陈白命令道。
聂以诚全部照做,他身材高大,将陈白捞在怀里,便大步向浴室走去。
洗完澡,聂以诚用浴巾将陈白包裹住,走进卧室。
陈白被扔到宽大的双人床上的时候,惊呼了一声。他完全没有想到聂以诚会不告诉自己,便将他扔下。
刚要指责对方的粗鲁,却见聂以诚也从床的一侧爬了上来。
他的动作像统领圈视自己的领土,雄兽巡视自己的领地,令陈白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快意。
从前聂以诚待他如珠如宝,捧在手心供在头顶,即使□□时情到浓处控制不住,也都是强自压抑,怕弄伤了他。
今r.ì聂以诚却大为不同,也许是分别太久,他的动作目光都是赤.裸的粗暴,但陈白愿意顺着他的意。
他伸出手,勾住已经爬到自己身上的聂以诚的脖子,抬起头向他耳朵里吹气:“好哥哥,干.死我。”
“好哥哥”这个词一出口,聂以诚的目光都变了。
这是他们曾经情浓时的爱称,于陈白,很有几分表示自己年轻的占便宜之感,;于聂以诚,却是一个信号,对方把身体j_iao给自己的信号。
他疯狂亲吻陈白,亲他的脸,亲他的脖子,陈白欲迎还拒,一边和聂以诚接吻,引逗他,一边又躲避,不让聂以诚亲到自己。
陈白觉得自己坏死了。
聂以诚的力量,制服陈白绝非难事,但他似乎也颇为享受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和陈白玩起了过家家。
两个人身体j_iao融的一瞬,陈白被激得流出泪来,聂以诚不停的吻他,吻掉他的泪。
第二次的时候,陈白主动坐到了聂以诚身上,正是拍戏时的体位。
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聂以诚,只要是他就好了。
这夜,他们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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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很顺利,穆溪和陈白的床.戏已经完成,而穆溪和西桥的床.戏,则是令剧组犯了难。
西桥还是一个不到20岁的青年,天生带有一股可爱的、青涩的少年感。
此次参加《情人》的选角,也是为了突破自己的角色限制,尝试一个新的角色。
他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只是拍戏而已,但真到和穆溪的车震戏时,便从心里往外的拒绝。
别人劝他,他都接受,但到拍的时候,却总是卡在这里,永远突破不了。
他和穆溪的戏,从夏天拍到秋天,蒋成业始终不满意。
有几次蒋成业甚至在片场发了火,西桥既自责又难过,那段时间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