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尴尬,尴尬里又透着一股子兴奋。
盛行不像子恒那么活泼好动,行为动作要更谦和儒雅一些,此刻他粲然一笑,眉眼自有一番动人风情韵味深藏:“说说其来历吧,可别有损飞仙数日前去玉街时的气场才是。”
我一口酒差点儿喷了,子恒却是已经喷了,还喷了盛行一脸。
“对不住,阿行!”他一边忙去弥补自己的过错,一边大笑不止的说到:“你是没见到那日的场面,当他俩的轿子一起出现的时候,简直……简直就是比你的称号还要好玩一百倍。”
子恒已经笑趴在盛行身上,盛行无奈,一手拍着子恒的背,一手扯过他手中的娟帕擦着自己的脸,口中似责非责,“要点形象可行?”
子恒连连摆手,很是放肆,“在惦琴还要形象,干脆拿刀劈了我。”
而我的眼绝对能杀人,虽然心里也觉得十分好笑。
“咳,言归正传了啊!”威越首先压制住了自己,眼睛先去瞧了盛行一眼,可对方压根儿没有时间注意他,我隐约好像看见他将什么东西往袖口里塞了塞,有意思。
佯做不经意实则刻意将他们看了看,发现紫薇星君同子恒小君一样,生了一双秋水无尘楚楚动人的杏眼,两人气质也是相近的很,浑身贵气挡都挡不住,看去很是登对啊!可威越也是贵气逼人,一身宝蓝同盛行一身淡蓝也很相得益彰,倒说不清他们仨谁比谁更适合谁了。
威越拿着手中的宝物开始对我们侃侃而谈:“这可是我打造的第一件成品,可见此物凝聚了多少心血心力,它被我搁置督造府多年,要大能大,要小能小,千般不舍,万般珍视,今日总算物尽其用,聂容飞仙千万笑纳。”
这明明就是一副夸自己儿子的模样,子恒镇定下来后看了那宝物一下,“就是玲珑轿嘛!它的作用我和阿行都会背了。”
子恒不感兴趣,倒头和盛行咬起了耳朵,惹得对方笑意不断,威越笑脸有些稳不住,但见我还有几分兴趣,垮到半截又堆了上去。
我好整以暇的听着,子恒口中这玲珑轿可能正儿八经它就不是啥稀罕物,但威越东西送到点子上,哪怕是别人不要的,我几乎都要用抢了。
不过最终还是假惺惺的推诿了一番:“初次见面,聂容未备见面之礼本就不对,怎可再收?再说威越仙君喜爱沐浴之后造物,但造成之物十之有九不怎顺手,不才聂容的方偏门中有本《盛世华庭》,书中物尽其详的介绍了制作手法,威越若是喜欢,下次我再带来。”
听到此处,盛行c-h-a了一句话进来:“那本书可算古书了,威越寻遍多时不得,没想到居然在你方偏门住着。”
威越一听,霎时两眼放光,悄声对我道:“好兄弟,你真是一场及时雨,赶紧收好。”
喜滋滋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之后,便踹进袖兜,妥帖安放着。
盛行瞧着我们这边又道:“威越喜爱沐浴后造物,聂容是如何得知的?”
其他二位反应过来也都盯着我,我咦了声,甚老实巴交的详细交代:“方偏门里有本《双修道术》里面夹了本手绘的《众仙风华录》,上界很多名号的神仙不都在里面有记录吗?你们不知道?”
紫薇星君和督造灵君齐齐看着子恒,目光绵里藏针,子恒面上有些挂不住,僵硬看着我,尴尬的咳嗽一声,随后便哂笑着说:“聂容博览群书,我等惭愧。”
看样子,那次子恒大概也不知道他无意中把最该日日搂着睡的宝贝误带到了方偏门。
对此,在下不得不在此诚恳的赞扬一句,“子恒这画饼充饥的癖好,够君子。”
他们只好干笑,子恒忙道:“面对聂容飞仙那肆意横流的正义,子恒还是自愧弗如,赶明儿定去讨回,免得污了方偏门的仙气。”
他十分讨好的瞧着我,生怕我不还似得,我聂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当即让他放心,“子恒小君不必担心,反正那书我看完了也记下了,你随时都可以去取,要不今日去也成。”
子恒仿佛一只斗败的公j-i看着盛行。
“想不到聂容飞仙与子恒竟是同道中人,真是好大的缘分啊!”
盛行和子恒交情当时肯定不知比我深了多少,他一拱手这样一说,其他二人哪有不跟的道理,当场整齐伐一的重复缘分二字。
鬼才跟他同这条偷窥癖好道中人呢,我寻思着他们是不是会错意了什么?
但见被解救的子恒率先举起了杯,招呼众人道:“酒过一轮,情深一分,为惦琴这个金窝添新一人干!”
金窝二字听得我不由冷汗涔涔,在他们三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慢慢饮了那杯‘入教酒’。
一杯罢,紫薇星君又到:“酒过两轮,不忘旧人,为威越执着的净身造物又造之不成干!”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杯不才在下喝的十分爽快,很是期待接下来的揭短戏码。
果不其然,威越不甘示弱的开了口:“那下一杯就为子恒想破头也想不出惦琴的来历干杯!”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惦琴到底是惦的一把琴呢还是惦的一把情呢?我早已将酒杯送至嘴唇,好整以暇的看着颇为愁苦的子恒。
子恒挥手在我们眼前扫了扫,“我那点儿破事今日不消提,聂容才是主角。”
三杯酒罢,见我目光灼灼的盯着看,紫薇星君倒是爽快,“好了,这杯还是由我来说祝酒词,为万里乾坤殿干!”
紫薇星君一脸苦笑,其他二人倒是开怀,不过这话却是叫我不大能听懂,拿着酒杯头倒向兴致高昂的子恒,二人开始咬起了耳朵。
“这紫薇星君和紫徽仙君可是有何牵扯?盛行怎么提起万里乾坤殿了?”
不知我哪个字戳到了他的兴奋点,子恒神采奕奕了好几倍,在我耳边悄声道:“就是皇帝和乞丐拥有相似称呼所带来的麻烦,不是我等能感同身受的了的。”
我更是疑惑了,照说紫薇星君是帝星,紫徽仙君就算官做的再大,在盛行面前怕还是要矮上一分的吧!慢慢又将头偏向威越那方,就着手中未喝的酒与他碰了一杯,并借机询问:“督造灵君可知这紫徽仙君和紫薇星君有何纠葛,仅称呼相似?”
威越瞧了我两眼,显得无比吃惊,直说:“来得上界,上界之主不打听不打紧,万不能不打听定宁天,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单机……
第6章 第六章接着八卦
这时其实已经记起了奉左迎右的叙说,但我还想多了解些,只好二愣子一样摆头,做痛心疾首状试图解释,“你大概也晓得,我刚来那会儿在玉街便铩羽而归,实是惨败难当,门都不敢出,至今不敢思,上界的仙都不大熟。”
好在威越还有些许同情心,他目光怜悯的瞧着我,满脸望去尽是安慰,只听他道:“关于候颜飞仙的这个名号却是紫徽仙君小题大做了,天帝当时给你的称号原本是毛豆或绿芽飞仙,听到紫徽仙君开口亲定封号,瞬间脸都绿了,可见他也是很替你难受的。”
两耳轰鸣,大脑当机,候颜二字原不是天帝起的呀,那我平白诅咒他多许时日岂不冤枉!
天帝的爱好难不成是口腹之欲,怎么不是绿芽就是毛豆呢?这些听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名贵吃食的名字吧!
由此可见,上天那一拨仙大抵该全是天帝那般神经大条的大老爷们,没啥文化水平,取名这么有艺术x_ing的东西该请教文曲星才是呀!
那个从未谋面的杀千刀的朦胧影子依稀浮现眼前,我是真的很想劈了他,但眼下却只能尽其所能的在心中狂骂:紫徽仙君,你大爷的,见面不打你我是孙子。
“聂容,你有在听吗?”
威越陡然一问,我立马回神,忍住火气速道:“有有有,你接着说。”
“兄弟,紫薇星君和紫徽仙君只要凑一处,便避免不了的要被拿来比较说笑,日积月累下来没几个受得了的,所以他俩也就是这么个扭转不过来的事儿,一直都是相见争如不见的好。今儿我还给你说个秘闻,赶明儿你定要将那本《盛世华庭》借我一借,最近我要给盛行翻修一处院子,刚好你江湖救急,只别过了今日给忘了。”
我瞧着威越微红的脸,神秘兮兮的眼,料想他定是有些许醉了,当即锤胸保证,“绝对记在心坎里,比你亲爹还记得准。”
语罢侧耳倾听他接着对我倒起的各种传闻:“据说好多好多年前,和天帝同辈的紫徽仙君,他俩那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起青梅竹马到天帝继位,就在所有人以为天帝会为了他将断袖进行到底之际,天帝却是转眼娶了火凤朱雀。大婚那日,紫徽仙君亲自现身证婚,满脸的笑容加祝福惹的下方群仙揪心不已,只差没高喊让其抢婚。”
听后我不甚欷吁,这一茬的信息量可是不小,于是乎我心跳加快的八卦:“他们是否两情相悦?”
其实这都不用问,他们肯定是对有情人,只是碍于各种原因不得不分开,想想都替他们心痛难当,原来拥有长生的神仙也这么世俗偏见,想必随心所欲只是一出戏罢!
“得了吧,一切都是天帝唱独角戏,他们两情并不相悦!紫徽仙君有他自己一心要等的人。”
威越一段话犹如一只快手,瞬间将我那悬在半空中的心给拽了回来,我立马抖擞精神,这八卦演的,简直不要太厚道。
“天帝和朱雀因这老祖宗闹到了上界众仙都闭门不敢出的地步,直至她因病逝世情况才慢慢好转,天帝自责到痛心疾首,期间上界政事一直由紫徽仙君代为打理,待天帝走了出来,想着将过往的缘分续他一续,奈何紫徽仙君却隐退定宁天在不问红尘,有再多的情也只好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