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颜并不是因为尊重或是不关心才没有询问,沈颜不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都知道了啊!
书上都有写嘛,不就是功法不能近女色嘛,他第一次看到楚文轩练剑的时候就发现他功法的缺陷了,他也在那一瞬间想通了他们的婚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楚父需要个能陪伴自己儿子一生的人,沈父需要能让自己儿子活下去的玉佩,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长夜漫漫,什么都知道的沈颜开心的睡着觉,什么都不知道的楚文轩睁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翌日每天习惯早起的楚文轩第一次太阳出来才起,楚琴楚箫在楚文轩门口徘徊了很久才看到自己师兄和师侄出来,在他们心目中是不存在大师兄会起晚这个念头的,于是向被他们认定起晚了的沈颜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跟大师兄一起睡还敢起晚,师侄我们敬你是条汉子。
楚文轩因为还没睡醒脸色有点y-in沉沉的,沈颜跟在楚文轩后面精神很是饱满,这一幕在两个师弟的眼里变成了师侄因为睡得久所以精神很好,师兄因为师侄没早起很生气。
楚琴使了个眼色楚箫就c-h-a到了楚文轩和沈颜中间,楚文轩看着c-h-a进自己和沈颜中间的楚箫感觉莫名其妙。
他没想到一直习惯早起的自己会因为想事情想到快天亮才睡而起晚,一直以来的习惯被打破了,但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心中甚至隐隐为自己打破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而感到愉悦。
这种愉悦在楚箫挤到他和沈颜之间的时候被碾碎了,楚箫看了看师兄的脸色,又黑了,真是好担心师侄啊!他丝毫没有发觉得罪了师兄的其实是他自己。
一直观察楚文轩脸色的楚琴倒是发现了楚箫c-h-a到他们中间时楚文轩脸色的变化,他虽不知自家师兄的意思,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把楚箫扯回了自己身边又瞄了眼楚文轩,果然师兄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楚琴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楚箫还在担心自己的师侄,拉着楚箫的楚琴突然觉得自己心好累。
上午依旧是赶路,用腿的那种赶路,一个上午要从一个小镇走到另一个小镇时间上还是很赶的。
到小镇的时候已是正午,四个人随便找了家客栈放了东西便去找地方练剑,他们又找到了一个挂着沐家匾额的院落,依旧荒凉。
沈颜看着沐家两字目光沉了沉,连续两个镇子都有沐家的话看来应该就是与沈家齐名的那个沐家了。
沈家没落至今没想到沐家也遭了难,沈颜心中一阵悲怆。
进了院子和他们到的上个院子是一样的格局,他们刚来到院子的中央楚文轩便拔剑看向了楚琴。
楚琴接受到了楚文轩的目光内心仿佛日了狗,到底是谁同意的只练一个时辰的剑?这个想法真的是太不上进了!练一个时辰还不如加练一个时辰!
即使现在楚琴的内心想哭也不得不同样拔剑对着楚文轩。
当楚琴拔出剑的那一刻楚文轩就动了,袭来的剑光并没有楚琴想象中的那么快,刚巧是楚琴能接下的速度。
楚文轩和楚琴开始你来我往的拆招,楚文轩念着早上楚琴拉走楚箫的功特意放慢了剑法成了称职的陪练。
另一边的楚箫拔出了剑笑嘻嘻的看着沈颜:“师侄~用不用师叔手下留情啊?”
沈颜十分赞叹的看着他,剑法那么烂的楚箫居然还想着对自己手下留情,看来一会自己一定要下手不留情。
沈颜拔出了剑楚箫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又严肃的说:“虽然我很想手下留情,但是如果被师兄看到我放水一定会对我十分残忍,所以师侄对不起了。”
沈颜:“...”本来就控制不太好力气的沈颜决定不控制了,放水楚文轩会生气的。
这场对练出现了楚箫想象过很多遍的一边倒形式,但是很可惜他是倒的那个。
自己那个看起来十二岁的师侄拿起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明明是他练都不想练的普通剑法居然能发挥出这种威力,最可怕的是沈颜认真的不像是在练剑,半柱香不到的时间自己身上已经划了无数个细小的伤口。
叮的一声,楚箫的剑被打落,沈颜的剑已经贴到了他颈边。
沈颜:“放水的话师父会不高兴的,所以师叔抱歉了。”
楚箫:“...”心好累好想找安慰。
想找安慰的楚箫把目光投向了楚琴,他希望看到一个和他一样惨的楚琴,虽然知道自己大师兄下手不重但是他心里还是隐隐对此有着些许期待的。
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在努力当陪练的楚文轩和一个游刃有余的楚琴,楚箫捂住胸口,心真的好累。
沈颜甩了甩剑上的血不是很满意的皱眉,剑脏了。
他想了想走到楚箫面前拿起楚箫的衣摆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剑,看了看又擦了一遍。
拿剑伤了人还嫌弃剑上沾血,最后又用伤员的衣服来擦剑,楚箫发誓现在的他是最生气的他,以后都不会出现能让他比现在生气的时候了。
擦完剑的沈颜挽了个潇洒的剑花问楚箫:“继续吗?”
楚箫比刚刚更气了,但是一个时辰的剑他们才练了四分之一不到,于是他整了整表情:“师侄,我想了下,练剑还是不要那么认真,放点水比较好。”
沈颜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可是放水楚文轩会生气的。”沈颜明明没有笑,可是楚箫就是觉得他现在在笑。
“只要我们对练能互相进步,师兄会理解我们适当的放水。”楚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颜半眯的眼睛睁开了:“好吧。”
这次楚箫成功的坚持到了练剑时间结束,每次他要落败沈颜就会慢一下,他在很认真的放水,楚文轩和楚琴的对练刚停,沈颜的剑就再次搭到了楚箫的颈边。
楚箫想到昨天的自己还为了逃过和楚文轩对练而沾沾自喜,今天的自己此刻就只剩下了后悔不已。
练完剑的楚琴被楚箫的惨状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他,就连楚文轩眼中都出现了明显的诧异,沈颜剑法胜过楚箫他是知道的,但是沈颜会如此的不留情面他没有想到。
楚文轩皱着眉走向沈颜,在旁边的楚箫开始激动的想象着自己大师兄帮自己教训师侄的场景时他看到楚文轩接过了沈颜的剑甩了甩。
这个甩一甩动作楚箫太清楚了,就是沈颜第一次把他打趴下时做过的,他师兄不是想帮他教训师侄而是嫌他的血脏了师侄的剑,楚箫终于认识到了真相,看了看一旁支撑着自己的楚琴,果然同门师兄才是最可靠的。
楚琴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递给了楚文轩,楚文轩满意的接过手帕开始擦剑。
楚箫:“...”世态炎凉,同门师兄也是一样。
楚琴的内心想的其实是:“原来师侄是练武奇才,怪不得大师兄对他另眼相看,我早上还差点以为师兄对师侄宽容是因为喜欢。”
楚琴就这样错过了追寻大师兄和师侄真正关系的机会。
第6章 武林第一门派被灭门啦
客栈里,楚琴正要楚箫擦药,楚箫褪去上衣后楚琴发现他伤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得多,本以为楚箫是惜败的楚琴没想到楚箫原来是惨败,吓了一大跳急忙慌张的给楚箫上药。
虽然楚琴的动作已经放的轻了又轻,楚箫还是疼的直龇牙,他很气愤的道:“没想到大师兄刚收进门的徒弟都能把武功练的这么好,他才几岁,看起来才十一二,啧,疼,哎,看来我真的要认真练剑了,真是丢人,过一阵子门派开始比武了我该怎么办,师侄都打不过,师父不得把我宰了?”
如果沈颜在这里听到楚箫的话他一定会十分欣慰,他昨天提出对练就是为了刺激楚文轩的两个师弟努力习武,没想到只过了一天目的就达成了。
楚琴是师兄,年长楚箫两岁,心思自是比楚箫细了些许,他摸了摸下巴又敲了两下:“嗯...师弟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楚箫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师兄。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很迟疑的再次开口:“师侄刚刚入门剑法就能压制你,就算他是习武天才,就算你平时练功不勤,但是差距也不应该这么大的,而且刚刚入门就练会了九霄派的剑法,你不觉得这太可怕了么?”
楚箫回忆道:“他用的不是我们九霄的剑法,看招式好像是现今武林中流传最广的基础剑法。”
楚琴脸色沉了沉,只用最基础的剑法就能把楚箫压制成这样的话,对方根本不必拜入九霄门下,而对方入了九霄还拜在了大师兄门下,看大师兄的样子还早就知道他武功出众。
大师兄不是看到习武天才就会什么都不顾收下的人,他因为自身天赋不佳收徒的首选总是根骨一般的人,大师兄总是认为天赋不能决定一切,努力才是一切的关键,然而一个个徒弟被他所谓的努力逼走了,大师兄也就再没收徒了,这样想沈颜的出现本就有些突兀。
楚箫看到他认真的表情不自觉的闭上了嘴等着楚琴说点什么。
楚琴在楚箫期盼的目光下再次开口:“你有没有发现,沈颜不姓楚。”这话在别人听着可能很突兀但是楚箫却懂了。
九霄派收徒的规矩是这样的,一种是你与门派里的人有关,一种是长老去山下捡些适合习武的孤儿,而第一种基本上是楚家专用的规矩,山上这一代弟子除了楚文轩都是孤儿,而这些孤儿不管曾经有没有名字都会被自己的师父以楚命名。
沈颜刚刚来时他们还以为是楚文轩未来得及帮他取名,现在再仔细想想楚文轩怕是从来未想过给沈颜改名,与楚文轩有关系的异姓男童,楚文轩对他还很是温柔...楚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们一定是兄弟!没想到师伯以前这么风流,楚琴觉得自己又发现了大师兄的一个秘密,感觉肩膀一下子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