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让小松试着挥木奉,但小松挥了一下,结果还摔倒了。
我和谭耀耀赶忙将小松扶起,邬童让小松抬起一只脚,然后做出挥木奉的动作,美名其曰“让他的身体记住这种感觉”。
当小松再次挥木奉时,小松开心的说我会了!,正准备继续时,小松开心的大喊:“尹柯!尹柯!”邬童也看到了尹柯,小声的说:“家里管这么严,还敢出来。”小松拉着我,走向尹柯,并问尹柯在干嘛,尹柯高冷的说了两字“画画”。
和尹柯寒暄一会后,邬童又让小松恢复到刚刚的姿势。而尹柯这边却遇到了麻烦。
几个穿着中加黄色木奉球队服的人,气势汹汹地让尹柯离开,还扬言“这是他们中加的地盘。”尹柯则表示可不可以让他画完画再离开,对方不肯,还打翻了尹柯的画架。
再转到小松这边——邬童一直让小松保持姿势,而小松却又希望邬童能赶快教他打木奉球,忽然小松看见尹柯被中加的人欺负,嘴里大喊:“尹柯,尹柯”邬童嘲讽道:“同样的招数你还用两次。”小松焦急的说:“我没有,我看到尹柯被中加的人欺负。”小松和邬童赶紧跑过去,我让谭耀耀赶紧去找陶老师,我记得电视剧里陶老师就在这附近,我慢慢的走过去,听到小松在和中加的人在争执。“江狄,你别太过分了,这里不是中加。”邬童这话明显就在警告江狄,只听到一个欠扁的声音说道:“这不是邬童吗?怎么转到了一所没钱、没经费的破学校啊!”
这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想起来了!就在原身被李伟推下楼梯的那一天,这个叫江狄的人就在现场,而且眼睁睁看着原主流血,失血过多被送入医院。想到这,身体莫名涌出一股悲愤。那天安阳躺在楼梯冰冷的地上,他听见江狄说话的声音,江狄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承认是你推他下楼的,反正他看不见,就说他是不小心摔下楼的,我刚刚在来听说这里的监控摄像头坏了,还没修,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因为他们的见死不救,导致安阳悲惨死去,现在连一丝悔恨都没有,看来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安阳,你放心,伤害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感受到安阳还残留这一丝执念,不过现在是时候向对方讨回来了。通过回想那天的记忆,我发现我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原主有带录音笔的习惯,这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学习英语,所以原主天天将他带在身边,那天被推下楼,录音笔就在衣服的口袋里。
我穿来的那一天,姐姐怕我触景生情,将那件衣服藏了起来。安阳,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我拉住了小松的手,移动在小松身前,我知道小松一定在看着江狄,我顺着小松的视线“看过去”,说:“江狄,还记得我吗?我之前在中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被人推下楼,失血过多进了医院,这记忆似乎收到了影响。”江狄惊恐的看着我,努力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安阳,中加的天才,谁不认识啊。”“错了,我现在可不是中加的人,我转学来了月亮岛中学。喔,瞧我这记x_ing。”我故意靠近江狄,压低声音对他说:“我记得我被推下楼那天,你也在现场。”
这如同恶魔般的低语,江狄心里仍存着一丝侥幸。不会的,他一定是在说谎,那天他明明晕过去了,他一定是想让我承认,我可不能轻易承认,一旦承认了,我会被学校开除的,甚至还有可能坐牢。
想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江狄决定打死也不承认,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让江狄付出代价的。
江狄为了转移话题,更为了掩盖他慌张的样子,于是答应了邬童用比赛的方式来决胜负,赢了他们就走,输了我们走。
邬童对小松说:“江狄这人投球水平不高,还自大,待会你用言语激怒他就行了。”小松按照邬童教的方法,一直在不断的激怒江狄,没想到江狄竟然耍y-in招,故意打伤小松的腿,邬童看不下去,霸气的对江狄说:“现在起,我就是小熊队的人,你打伤我队长,我来和你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小松一听邬童愿意加入木奉球队,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
江狄不愿意和邬童对上,又不愿意道歉,邬童直接让江狄体验了一把用脸接球的滋味。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小松想帮邬童,我赶紧拉住了他,我冲了进去,在听到江狄声音或者是脚步声,我就往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招呼,下手也很有分寸,不会让人看不伤,但是会让江狄疼几天,算是要点利息。
就在这时,谭耀耀带着陶老师赶来了,陶老师三言两语让江狄的人走了,我们则带着小松回家。
在路上,小松明显想问我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便只好和尹柯说:“尹柯,看不出你还会打架。”尹柯笑了笑说:“我是在拉架。”邬童听了倒是没有说什么。
第7章 讨回公道
就在小松第二十二次看我的时候,邬童忍不住了,说:“班小松,你想问安阳什么就直接问,干嘛一直看着他,你当演偶像剧啊?”面对邬童的嘲讽,小松迟疑的开口:“安阳,你刚刚和江狄说了什么,我看江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小松说,而小松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我就是好奇想问一下你。”
我最终还是决定回答他:“小松,我在转来月亮岛中学之前是中加的学生,这你是知道的。”“嗯,你和邬童都是中加的,我知道啊。”
我想了一会儿,说:“小松,我在中加遭遇了校园霸凌,我被人失手推下楼,失血过多,差点就死了。”我说完这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过了好久好久,我听见小松沙哑的声音:“差点就死了,那江狄当时在现场吗?他没有救你吗?”我听的出来,小松说这么句话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了。
但我接下来的话,注定要让他伤心了,“江狄当时在现场,他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推下楼,却没有打电话报警,反而想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邬童和尹柯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同情,我和邬童之前在中加不是一个班的,所以我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真相。
我们送小松回家的时候,小松家人很热情,而小松一直都处在很悲伤的状态,让小松的爸爸妈妈很是担心,我让邬童和尹柯先回去,我决定和小松好好谈谈。
小松妈妈将小松送回房间,我也跟着去了,“阿姨,我有些话想和小松说。”“哦,那阿姨给你准备水果,你和小松好好聊聊。”等到小松妈妈出去后,过了好久,我才会准备开口。
就在我开口之际,小松抱住了我,力大之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融入骨血之中。我听见小松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当时在现场,你就不会受伤了。”然后我感觉到肩膀s-hi了,我从未感觉到有一个人的眼泪会那么烫,几乎将我烫伤。
等到小松妈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小松抱着我,一直在哭,我一直在轻声细语地安慰他。看见小松在哭,小松妈妈担心儿子受到了欺负,就问我小松是不是在学校受到了欺负,还说谁敢欺负他宝贝儿子,她就跟谁拼命!!!
看见阿姨这样,我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阿姨,是我不好,我给小松说了一些悲情故事,小松听得入迷了,然后就哭了,真是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小松感情如此丰富。”
阿姨安慰了小松几句,就出去了。我便继续说刚刚没来得及说的话:“小松,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和你没有关系。”小松打算继续说什么,就被我打断了,我说:“小松,你能听我说完吗?”小松点头了。我深吸一口气,说:“小松,我在中加上学的时候,因为我眼睛看不见,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对待我小心翼翼,就像是呵护一个易碎的娃娃。我讨厌那样充满同情的眼神,讨厌每个人对我就像是对待易碎品的感觉,我努力的适应黑暗,我不想让家人在我面前小心翼翼说话生怕说错话导致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