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 作者:三两钱【完结】(24)

2019-05-22  作者|标签:三两钱 甜文 宫廷侯爵 三教九流 宫斗

  翟南见他流血,不明所以,拿拇指去抹,结果拉出一条血痕,无奈之下,只能拿唇去堵。

  昔日之承,今日践诺。

  嘴舌是笨拙的,不得其门路,越舔越糟糕。

  陆池疼得反攻,攀着他的手臂化被动为主动。

  灵活的舌勾着他,一点一点的引。

  翟南被他吻得飘飘然,掌握要领,手掌挪到后脑勺,像吸一朵会上瘾的花,越吻越深。

  清脆的水声暧昧地让人脸红,陆池终于喘不过气,退出纠缠,从翟南嘴中死里逃生。

  翟南揽着他的腰,气息微喘:“难受?”

  动情的人分外敏感,连低沉的声音都饱含旖旎,陆池几乎要把人就地□□。

  身上软的很,陆池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搂着脖子,贴在耳边,吐气说:“王爷亲的我可舒服。”

  实话的成分很高,可撩的因素也不少。

  翟南多少对他的套路有所了解,听见这话虽然开心,可也没上当:“那就来算账。”

  陆池被他要收取服务费的行为逗笑了:“一定知无不言,坦白从宽。”

  翟南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对自己身为王妃却带着侄子来坊间听曲有何感想?”

  陆池拿脸蹭翟南的手,他的眼波潋滟,嘴唇发红,勾人到心坎里:“不以身作则,有失长辈名分,理应重罚,不用念旧情,把我关在你的房间,勒令三日不准下床。”

  “美得你。”翟南牵过他的手往楼里走:“下次不许胡闹,律儿毕竟是皇子,不知多少人盯着。”

  “如果叫上你呢?”

  翟南笑:“所以我来找你了。”

  烛光下看桃花,眼儿媚,目含水,潋滟如夜间昙花绽放。

  陆池一声不吭地把人推到墙壁上抵住,探头吻了上去。

  翟南错愕一瞬,张开嘴与他嬉戏。

  纵使屋里三位想忽视,可面对这么明显的宣告,他们想装瞎都不行。

  一个唇肿了,一个泛着红,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深入交流。

  相对比当事人,翟律比他们更紧张。

  眼神时不时地瞅翟南,y-in凉的天手心也硬是憋出一层薄汗。

  他拘谨地挺着身板,绷成一条线,好似碰一下就从中断裂。

  叫人怪不忍心。

  翟南向他举酒杯:“喝。”

  翟律眼眶微红:“王叔...”

  翟南依旧举着杯子:“不气了,喝吧。”

  翟律转眼就像个小孩要掉泪,又怕人家笑话,连忙抹脸,接过翟南倒的酒一饮而尽,结果呛到了。

  陆池给他顺气。

  翟南忍了会才咽下要把小孩提起来打一顿的冲动,转对唐珂道:“先前在楼下看见闻一舟,他不是跟你一起?”

  唐珂惊讶:“并不是,我去闻府找他时他已不在家中。”

  翟南的眼角斜了眼陆池,似真似假地说:“大概是不想见到阿祖。”

  房祖不解:“在你们眼中,我是否如同背锅侠一般的存在。”

  翟南面带愧色:“抱歉隐瞒你这么多年。”

  房祖要掀桌子,想到东西是自己的,打碎了这帮王八蛋非但不会给钱,还会反污蔑自己扰了他们的兴趣,硬生生地忍了下来:“绝交,没得商量。”

  翟南淡定饮酒:“我照顾宴歌坊的次数不够吗?”

  房祖冷笑:“说这话之前先把我账房里的账单还了。”

  翟南说:“还是绝交吧。”

  房祖站起来,四处找凶器:“这场同窗之谊只能以同归于尽告终。”

  唐珂跟着他转悠:“冷静,和气生财,想想你的钱,房子,田产,生活是不是很美好?”

  房祖手握凳子,对着他冷笑。

  唐珂双手举在胸前,动情地劝最后一句:“关键你和阿南死了,我和陆池都得守寡。”

  房祖被他这不要脸的表白气的七窍生烟,手上的凳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被他放回原位。

  他一个个指过去说:“都滚,老子不伺候了。”

  陆池说:“你讲的太让人浮想联翩。”

  房祖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出身清白,不知造了什么孽,摇身一变,成了宴歌坊中以一服四的头牌。

  他抢过凳子敲的梆梆梆响。

  客人硬是被他吓跑了。

  翟南出门之时落在最后面,嘴里还对黑着脸的房祖说:“你当真不念旧情?”

  房祖以两个字表达自己坚定地决心:“呵呵。”

  翟南往前看了眼,陆池和翟律走在最前面,唐珂紧随其后,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宴歌坊里声音嘈杂,如今他们说什么估计也没人听见。

  翟南一秒变脸:“闻一舟在楼下单独见过陆池,你去查查,看他们之前接触了何人。”

  房祖也入戏,只是他的眉头蹙着:“陆池不是你的人?”

  翟南说:“这个问题可能要从深浅两个方面回答。”

  房祖无语,说:“陆池当过兵,军中将士不可能没有他的熟人。”

  “先查此事。”

  房祖应承下来。

  翟南走出宴歌坊,就只有陆池在夜风中等着。

  陆池见他眼神四处张望,先说道:“阿律上了头,唐大人先带他回去了。”

  翟南过来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以后上马车等。”

  陆池贴着他的手问:“房少如何?”

  “这脾气十年八年都一个样,过一会就好了。”

  翟南牵着他往马车走。

  灯笼被风一吹,好像被人不小心碰倒,斑驳了一地。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这回翟南非但不计较陆池占用他半边位置,反而主动让出。

  鉴于他从昨日开始举止奇怪,陆池决定开门见山说个明白。

  “王爷,你是接受我了?”

  翟南拿他说过的话应他:“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那你是否怀疑我?”

  马车经过长街,车轮声咕噜咕噜,不知吵到哪家猫犬的安宁,夜色中忽然乍起几声狗吠。

  翟南无声地将人困在角落,逮着他的眼睛,问:“怀疑你用情不专还是别有用心?”

  陆池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此心天地可鉴。”

  “非是用情不专,那便是别有用心了?”

  陆池沉默。

  翟南本只有几分的猜测无言间成了事实。

  他的手顺着陆池的手臂一路向上,停在陆池的颈边:“我可以听听你的理由。”

  颈边的大手只要再靠近一点,那优美的颈项就会如同一只脆弱的蝴蝶,能轻易被夺去x_ing命。

  陆池坦坦荡荡迎接他的目光:“王爷,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声音细细的,带着委屈,好似翟南点头,他就会嚎啕大哭一样。

  翟南的手抚着他的脖颈:“翻旧账对你并无益处。”

  “我若是哭可有用?”

  “你大可试试。”

  陆池没有哭,直接抱住翟南吻他。

  美人是新鲜的,感情也很新颖,但翟南还没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那条香软的舌还没撬开缝隙,就被翟南扯开。

  “陆池...”翟南的语气透着不耐烦:“你与皇兄到底交易了什么?”

  青年身后的陆家看似巍峨庞大,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兄弟姐妹只顾争权夺势,青年手中没有依靠,独自挣扎数年,好不容易有能改变现状的条件,他就算付出所有也会去做,何况嫁进南王府,并非是一旨赐婚这般简单。

  陆池哆嗦着唇:“别问...信我!”

  翟南的手攥紧了他的脖子,只要用力,这个人就会成为一具没有呼吸的精美人偶。

  年轻时的翟南嫉恶如仇,脾气说不上好,黄贝岭一役时有个士兵临阵脱逃,被他一剑封喉,当时那人两步路都没跑出去,可翟南更为憎恨的是背叛。

  陆池谈不上,但他刚刚有一点喜欢他,情况便更为严重。

  “接近翟律是你精心布置?”

  陆池艰难点头。

  翟南的脸又黑了三分:“为谁?”

  陆池憋出一个字:“你。”

  翟南猛然松开他,朗声对车外道:“去陆国公府。”

  陆池喘着气,紧紧抓住他的手。

  翟南y-in沉的脸色已经收敛,又恢复那温和皮相,他伸手绕到陆池背后替他顺气:“你跟过我,知道我的脾气,我留你一命,是想正正经经跟你谈个恋爱,你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来找我。”

  陆池眼中的红丝下去了,他也松开翟南的手。

  这个人自负,不怕他玩y-in谋诡计,因为自信自己玩不过他,的确,如果他跟翟元帝说自己已经暴露,那么翟元帝会为了维持兄弟间平和的假象,想方设法除掉他。

  说,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说,是因为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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