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又是这种声音,刚在到石室的通道时两人就听到这个跳动的声音,这次又再次响起。
两人瞬间惊得脸色发白,背对背靠着,手拿剑警惕的看着四周,“砰...砰...”跳动声还在继续,仔细聆听,好像是左边方格中间那个巴掌大的盒子里传出的。
两人警惕的靠近方格,看着那个传出声音的盒子,对视一眼。
修莫无声的开口问道“要不要打开?”
顾南北摇了摇头。
只是在顾南北摇头后,跳动声陡然加快,之前可以说是正常心跳的频率,现在完全就是经过刺激后频临死亡的心跳频临,两人警惕的准备抬腿向后退去。
只是,刚退了一步,那盒子竟然抖动起来,好似下一刻盒子就要被从内侧撞开。
里面到底关着什么?为什么会在两人不想打开时跳动加速?难道里面的东西能渗透两人的精神层面了解两人的想法?
顾南北盯着盒子看了半晌,忽然上前一步拿起盒子,修莫不知顾南北要干什么,惊慌的喊道“顾师兄,你要干什么?”
顾南北看了修莫一眼,另一只手慢慢的已到盒子上侧,摩挲着被扣着的盒子边缘半晌,好似在考虑要不要打开。
修莫急了“顾师兄,盒子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只单数这跳动声就不简单,我们现在主要的目的是走出这里,只要出去就好”
“可我们都搜了,有出口吗?没有,所以现在没有退路,这个盒子古怪,打开要么是好,要么是坏,但我们别无选择了。师弟,你说呢?”
师弟...修莫被顾南北叫的愣住,之前对方一直叫自己修莫的,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变称呼。
修莫还没想清楚,只听“嘎吱”一声,抬眼看去,顾南北竟然抽开了锁在盒子边缘的锁,紧接着,修莫便看到顾南北慢慢的一点一点掀开盒盖。
红色的珠子,修莫眼睛睁大,这珠子眼熟,很眼熟,除了颜色,跟他脑里的那颗白色珠子一样。
看到这样,修莫惊慌的大喊“关上...”说着便向盒子扑了过去。只是,一切都晚了,红色珠子飞了起来,径直冲向修莫,顾南北这时也看出不对劲,抽剑拦着红色珠子,珠子在顾南北的剑来时便已经改变轨道,不等顾南北再有其他动作,加快速度冲向了修莫脑部。
“啊...啊...”修莫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蜷缩着身体,全身颤抖着,手指成爪状,死命的揪着头发,头不断的磕着地面,咚咚咚声不断敲击着在场人的神经,被嗑得稀烂也没在意,仍在继续着,紧接着修莫仰头朝天一声怒吼晕了过去。
顾南北看到红色珠子冲入修莫脑袋之后就愣住了,傻了。眼看着修莫翻滚在地,眼看着对方经不住痛苦头部不断撞击地面,直到修莫晕了过去。这才反应过来。
瞬间脸色发白,一阵踉跄,身体颤抖的爬向修莫,抱过修莫的身体放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喊着“修莫...修莫...”手也不停的检视修莫身体,探出一道内息进入到修莫脑部,但被弹了出来,再次试探。从修莫脑部喷涌出磅礴的灵力,顾南北瞬间被反噬,吐出一口鲜血,体内气息紊乱,不受自己控制肆虐着筋脉。
气息进不去,顾南北傻眼了,六神无主,嘴巴哆嗦着。当初知道修莫进入禁区之后那种彷徨,无奈,惊慌,害怕等等让自己恐惧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抱着修莫不断的喊着“修莫...”祈祷修莫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看到红色圆珠的那一刹那,修莫脑内的白色圆珠就在不停的抖动着,似欢快,有似焦急,或者也掺杂的愤怒的情绪。本能使修莫抗拒着红色圆珠,想要阻止红色圆珠飞出盒子。
只是,红色圆珠好似能感应到什么,飞速的飞向修莫,哪怕顾南北的剑也没阻止得了。
飞入脑部的那一瞬,两颗珠子就碰撞在一起,发出异样的光,刺激着修莫的脑部,然而,这只是前奏,两颗珠子好似有灵x_ing般,以修莫脑部为战场,以灵力为武器,你来我往互相攻击着。
转眼间,别说修莫的脑部,就算是身体的经脉都被两颗珠子搅乱。在顾南北的气息探入脑部时,刚好两颗珠子进行了第一次碰撞,强大的灵力同时喷涌而出伤到顾南北,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两人一个昏迷,另一个跪在地上抱着怀里的人嘶喊悲伤,周遭的事物都没在意。
本来躺在玉石床上的白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起来走到两人的面前,站定不动,似乎能看到面前的人,忽然伸手一只手,手掌面向修莫。
本躺在顾南北的怀里昏迷的修莫,忽然飘起来,顾南北紧张的瞪大眼睛,抬头才发现面前站的白衣人,双手快速的紧抱着修莫向后退去。
白衣人仍目视着修莫,面无表情,换成双手平伸,这次不再给顾南北反应的机会,修莫直飞向白衣人。
白衣人抱着昏迷的修莫,走向玉床,将修莫平放于玉床上,看着修莫,满眼尽是温柔,但这温柔中似乎夹杂着其他的东西,悲伤、痛恨、不舍、欢喜,交替参杂着。
“你回来了,你回来怎么不叫我,怎么睡在地上?”声音轻柔。
昏迷中的修莫不知,但呆愣一旁的顾南北却清楚的听到白衣人的话,皱眉想着白衣人到底是对修莫说话还是将修莫当另外一人的替代。难道是白衣人之前说的葛晨?
“葛晨,我们不要和天道做对了好吗?你让我正常老死,让我轮回不好吗?你的寿命无尽,后面找个志同道合的道侣不好吗?”
原来他把修莫当成他所认识的葛晨了,顾南北这么想着。但为什么白衣人睡了一觉就能看到修莫呢?还能碰触到,难道是那个红色珠子?
“葛晨,你很累吗?之前你来的时候都是一直盯着我看的,现在怎么会睡着不醒了呢?你受伤了吗?”
说着就去解修莫的衣服,腰带、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剥下来,直到修莫全身光裸。
一边站着的顾南北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抢过修莫,拿起被剥下来的衣服披在修莫身上。
白衣人皱眉看着被顾南北抱着的修莫,嘴里轻声念着:“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葛晨,葛晨呢?葛晨呢?他在哪里,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说话啊”
语气焦急中透着悲伤,看修莫仍不回答,伸出手就要去拉扯修莫,一把被顾南北推开。
白衣人眯着眼睛看向顾南北站立的地方开口说道“谁站在那边?葛晨吗?是你吗?这个昏迷的人是谁?葛晨,你说话啊”
看着状若疯癫的白衣人,顾南北想着:这人或者这个魂魄吧,应该是疯了。试着开口说话“前辈,我不是葛晨”
白衣人似乎听到了顾南北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愣愣的开口道“你不是葛晨,那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前辈,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什么时间?我···我记不清了,我进来的时候是天元十一年,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不知道,可能过去一年,也可能过去十年了吧”
“天元年间”,那是凡人的叫法,距离现在已经三千年了,听对方的意思,好像那个叫葛晨的人最后一次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了,三千年,三千年前的人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
斟酌一会,顾南北告诉白衣人道“前辈,现在是上新年二十八年,距离天元年间,已经···已经过去三千年了”
“三千年?难道葛晨成功了?他说他去对抗天道了,但我现在在这,葛晨人呢?难道?难道葛晨他···”
说着,忽然脸色瞬间苍白,向后踉跄退了两步,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葛晨是生命无尽的,他对抗天道,对抗天道,为我,难道他···难道天道真不可违抗吗?那我,那我怎么还活着,三千年,三千年,也不知道葛晨有没有等我'
听着白衣人的语气存了死志,然后顾南北便看到白衣人的身体渐渐变淡,再次确定了白衣人是残存在这个石室的残念,残存的魂魄,应该是还念着葛晨吧。
“前辈,请恕晚辈直言,前辈好像是一道执念,也就是前辈或者已经···”
不再往下说,顾南北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白衣人已经明白,听到顾南北的话后,白衣人面上便没有什么表情了,眼神涣散,原本已经淡了的身体,再次飘散,已经透明化了,能从白衣人的身体看到后面的立着的方格架。
“原来还是没有逃脱,原来我已经跟着葛晨去了,或者,或者葛晨跟着我去了···是的,他怎么会死在我前面呢?他只会死在我后面的,他不想留着我孤单一人的,但为什么我还会有执念呢?执念···对,葛晨呢?葛晨呢?你告诉我,葛晨去哪了?”
似乎在问顾南北,但似乎又在自言自语“他说他要去对抗天道,那天···他和我告别,带我来到这个石室,他说等他回来我就能和他一起走在阳光下,四处看看风景,跟着他一起,可以永远不分开的,难道?那次之后他就没回来了?”
看到白衣人的身体已经透明得只剩一点痕迹,顾南北焦急起来,要是白衣人化散,那自己和修莫就要被关在这个石室了,且修莫现在还是这样,那颗红色珠子对修莫有什么影响自己还不知道。急迫的情绪汇聚在胸口,耽误一刻就绞痛胸口一次。
白衣人在频临消散的状态下似乎回过神来,向顾南北站立的方向说道“那个睡着的年轻人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能抱抱他吗?”
顾南北愣了一下,想了想,点点头,想起来对方看不到自己,于是抱着修莫放在玉床上,白衣人跟着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