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没有理他,手里的动作继续下去,把门锁好。楚湫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走远,像是看着希望一步步远去。他忍不住急声道:“请你别走……别走…………”
最后终于还是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一夜,楚湫缩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很不安稳。
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道光路进来,照得楚湫有些晃眼。
侍从小心地收去昨夜未动的饭菜,重新布好早餐,便打算退出去。楚湫跌跌撞撞站起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他抖声道:
“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放我出去?”
侍从已经打开了门,她垂首轻轻挣脱了楚湫的手,楚湫看不清她的脸上是不是有怜悯的神色。只是走了几步后,那侍从将腰间别的的钥匙解下来,扔到楚湫了脚边。正好落在门槛边的阳光里。
那时的每一秒仿佛都被拉扯地格外长。
楚湫的心跳得飞快,手心也全是汗,他弯下腰便要去捡。然后,有一双脚轻轻踩在了那串钥匙上。
楚湫眼睛微微睁大了,抬起头,有些困难地向上望去。
是子谈。
侍从早已退到后面,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你就这么想逃?”子谈轻声开口。
他脚下使力,轻轻碾了碾,那钥匙就一寸寸地化为齑粉。
子谈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湫,突然笑了一下:“那只猫鬼,你知道我怎么杀了它的么,一刀,一刀,一刀。……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
楚湫伏在地上,他的肩膀承受不住似的,一寸寸地低下去。然后微不可闻地喊了声:“禹章。”像是要抓住什么虚幻的温暖。
这是楚湫最后一次这样叫他。
29
子谈踏进门来,慢条斯理地把门关上。
然后一步步走向楚湫。
“你别过来了……求求你别过来……”楚湫倒在地上,努力往后退着,他仿佛是在看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浑身都在颤抖。
然而子谈还是走近了,他拉起楚湫,往床那边拖去。
楚湫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子谈把楚湫掼在床上,紧接着将身子覆上去,牢牢压住他的背,贴在他耳边低低说着:
“你之前不是很乖么,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如今呢?”
子谈捏住楚湫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怎么,不行了?”
楚湫的眼里全是破碎的光,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的很。”子谈低低笑了声。“既然你不给我,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压住楚湫的身子,把他的双手套上镣铐,锁在床头。楚湫听见那叮叮当当的声响,脸上露出一些茫然的神色,他用力挣了挣,全没有用,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铐住了。
子谈开始剥楚湫的衣服。
这是四月初,楚湫的身体很健康,穿的已经不算多。外袍里面只贴身穿了一层单衣。子谈的手只动了几下,肩膀与胸膛已经露出大半来,显出一点偏白的肌肤。
子谈低头埋进楚湫的颈窝里,沉迷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落在皮肤上,有一些痒。
“锄秋。”他低低唤了一声。
楚湫感觉到光裸的皮肤带来的凉意,眼睛里终于一点点爬上灭顶的惊惧。他浑身颤栗着,仿佛脖颈上绕着一条毒蛇,冰凉的,可怖的。
下一秒就可以把他吞得干干净净。
楚湫剧烈地挣扎起来,手上的镣铐被撞击得不停作响。可是他的腰被紧紧压着,下半身根本没有办法支起来,看上去像断掉翅膀的幼鸟,可怜地在地上爬。
压在腰上的那只手轻轻转了个方向,贴着肌肤移到楚湫的小腹上,把他的腰微微抬高了。
有手指揭开他的衣袍,顺着大腿根一直往里探去,一直往里……
楚湫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牢牢掐住。
“别……”楚湫垂死般地喃喃。
然而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全部承受。
…… ……
一开始的时候,楚湫也许应该会叫,会喊。
可是没有。
他仰起脖子,长大了嘴巴,像是要发出什么声音,但那些声音全部被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他在被进入。
快的,狠的,毫不留情的,身体仿佛顺着脊骨被一寸一寸地被剖开,疼的厉害,疼得受不住。
他觉得他要死去了。
到后来,楚湫的感官在疼痛中逐渐变得麻木,他才积蓄了一点气力,发出些惨叫。那声音是痛苦的,断续的,撕心裂肺的。也十分细微,十分的轻,因为楚湫连喊的大一点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感到小腹仿佛有什么可怕的隆起,下意识地想去摸。但是楚湫的两只手被铐着,完全没有办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往前爬几步。
楚湫仿佛在一瞬间就瘦了下去,脊背处的两块蝴蝶骨勒着皮肤清楚地显现出来,随着身体的颤抖,一晃一晃的。
这一天都显得格外漫长,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剩下多久。有时候楚湫在麻木之中回复一点清醒,身后那处的疼痛便顺着脊骨爬上来,尖锐地刺激着神经。他实在受不住了,脑袋想往床头撞去。
下一秒就被子谈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去。
那一刻楚湫满耳都是嗡嗡的轰鸣声。
子谈捏住他的下巴,狠狠抬起来:“想死?”
楚湫被迫看着子谈,他已经哭的泪流满面,生理x_ing的疼痛让泪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我把他弄哭了。
子谈这样想着。但没有半分后悔。
反正迟早也是要弄哭的,先让他尝尝什么是疼,免得不长教训。
曾经的那个温雅和润的贵介公子撕开了可观的外皮,变成一头狰狞暴烈的凶兽。
……
楚湫全身光裸着,双腿打开跪在床上,被占有着,一直一直,仿佛没有尽头。
x_ing器一下又一下,像铁楔钉入体内一样,疼得他浑身战栗。血沿着大腿不停流下来。
子谈是这样无情啊,他眼睛冷冷看着楚湫,看着他磨的鲜血淋漓的手腕,身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轻。
每撞一下,楚湫眼里微弱的光芒就低下去一点,最后变成一片死灭。
…… ……
楚湫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一时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无论过了多久,只要想起那件事,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地浑身战栗。
已经入夜了,四周全是漆黑,只点了一盏灯。
床边坐了个人。
楚湫模模糊糊看见那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在轻轻地吻着,吻在那一道道的青痕上。
他浑身一抖,不由自主的挣了挣。
那个人见他醒来,伸过手来,说:“你有一点发烧。”
楚湫推手抗拒着,没有用。
还是被抱在那人怀里了。
他有点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身体的本能里还是深深畏惧着。楚湫努力想挣开,他浑身都在出冷汗,仿佛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依旧被牢牢锁在背后的怀里。
“你乖一点。”身后的人轻轻拨开他额头上汗s-hi的头发,这样说着。
作者的话:
老狗比!(痛骂)
30
楚湫没有回答他。他最终还是顺从地躺在那个人的怀里。
巨大的沉默将两人远远隔离开来。事实上,沉默已经是他们如今的相处方法。也算不得是他们,因为往往是子谈单方面说着,而楚湫闭着嘴不出声。
子谈好像并不对此感到厌烦。
楚湫有些看不清他,有时候他是那样的凶,然而半夜醒过来时,却能看见他低头轻吻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他垂首的样子让楚湫模模糊糊想起之前的回忆,之前那个仿佛已经被埋葬的子谈。
那个,对自己那样好的禹章。
…… ……
最初那次在床上,楚湫昏过去了三次。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深夜。楚湫的眼睛还是昏过去的时候那样的死灭,空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光亮。
房间里没有人。他的身子洗的十分干净,换上了衣服。手腕上的镣铐被卸去,伤口已经上好药。身上盖着被子,有人替他仔细掖好了被角。
可惜这一切,楚湫全部看不见,感觉不到。
他眼睛飘忽不定地在房间里游移,最后落在那扇门上。楚湫掀开被子,想朝门那边走去。他的脚刚刚触地,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没有动作时,这具r_ou_体只是没有知觉的麻木,一旦动起来,全身的每一个骨头缝隙里都往外漏着疼痛。楚湫倒伏在地上,痛的浑身发抖,一边茫然地想:“我……怎么了……”
然而他还是想努力够着那扇门。
他开始爬。
楚湫用尽了每一点肌肤,每一块皮r_ou_的力气,贴着地毯,一寸寸挪过去。r_ou_眼可见地,从指尖到肩膀他都在剧烈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