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戎从怀里拿出来药瓶,他递给展鹤道:“你拿着。”
展鹤摇头,“峰主,受之有愧。”
轲戎温柔的笑着,他掰开展鹤的手,稳稳的将药瓶放入展鹤手中,“拿着,治好了伤你才能救人。”
展鹤的指尖残留着轲戎手指的温度,这是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展鹤低下头去,听话的把药瓶收起来。
“多谢峰主赐药。”
两人简单的吃过晚饭后,便各自回了房,脱下衣物后,展鹤借着铜镜看自己背上交错的鞭痕,衣服上还有血迹,是骑马时颠簸,让伤口又裂开了。
展鹤摸着伤口,脸上很平静。
拿出来轲戎给的药,展鹤有些恍惚。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展鹤歪着头思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请命救援朋友?江湖人最不缺的就是道义,这根本不算什么。
何况轲戎是江湖有名的讲义气的人。
天极峰主……
应该不会做无用功。
展鹤打开药瓶,是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很好闻的味道,就像他一样。
展鹤沉迷的吸了一下这香气。
指尖仿佛还能回想起轲戎的温度。
他爱笑的眉眼……
一张一合的嘴唇……
从嘴唇向下,是优美弧度的颈,再向下………
展鹤的呼吸变的急促,他放下药瓶,慢慢的将手顺着自己的小腹向下。
轲戎悦耳温柔的声音,有种甜腻的味道。
“峰主……”
展鹤嘴唇微微张开,下身被一股冲动支配。
脑海里都是月下美人,他的白衣,清眸……
展鹤加快手上的动作。
口中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喘息。
“轲戎……轲戎……”
窗外,树影摇曳。
灯影交错。
滑腻得指尖,有他的温度。
有他的气息。
仿佛他的唇。
让他心口越发的难以抑制。
喷薄而出的白色浊液,弄脏了手掌和指缝。
展鹤任由手上的白色浊液沾染,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喘息。
他手上的浓厚的浊液,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随着那药瓶中的香气,令鼻尖充满 y- ín 靡而又甜腻的味道。
展鹤喘息的腹部结实的肌r_ou_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他微微长的头发垂落在肩头椅背上。
白皙的身体,有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展鹤撩起自己的头发,他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清秀的眉眼,让他显得过分乖巧,加上白皙的皮肤,冰冷的眼神有些死气沉沉。
这一定不是轲戎喜欢的样子。
展鹤抬起手,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手指尖残留的 y- ín 靡浊液。
忽而,微微一笑。
镜子里的容颜,立刻如冰雪消融。
大眼睛会比y-in沉的时候可爱许多。
展鹤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许这样的自己,会比以前更讨人喜欢一点。
或许,也会讨轲戎喜欢一点。
展鹤起身,出屋去澡堂洗澡。
走进浴桶,展鹤听到了隔壁淅沥沥的水声。
展鹤不断用热水浇着自己的脸。
如此反复,直到隔壁的水声渐小。
听到有脚落地的声音,展鹤平静的看着那投在纸窗上的人影顺着声音缓缓出了澡堂。
展鹤洗完澡回房,路上还有进京赶考的秀才在念着诗词歌赋,展鹤还没进房就发觉屋子里有人,推开门,一身白衣的轲戎正坐在他的屋子里,半趴着靠在桌子上。
见到这一幕,展鹤的手都僵硬了。
但是轲戎并没有醒来,还是安静的睡着。
展鹤轻轻进屋,怕风把他吹醒了,展鹤缓缓关上门。
坐在一旁,看他睡着,展鹤的手在油灯上打转,该不该叫醒他,该不该送他回房,他在这里等着,怕是有话要对他说。
可他如此疲惫,展鹤不忍心打搅。
在漆黑中,展鹤抱起轲戎,轲戎软软沉沉的身体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展鹤所抱着肩、腿,都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随即展鹤将轲戎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因为这动静,轲戎醒了,只是有些不安分,好像喊了谁的名字,展鹤也没听清。
展鹤轻声道:“赶了一天路,峰主你累了,早些休息。”
轲戎没挣扎,也没有说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他便又睡了过去。
展鹤靠在床边,他仔细的给轲戎盖好被子,再也没了动作。
就这么相安无事一夜过去,天刚亮,轲戎便醒了,他到处摸索着,待摸到展鹤的身体时,轲戎猛地收回了手。
轲戎的动作也惊醒了展鹤。
看到坐起来的轲戎,展鹤立刻起身向他请罪。
“峰主,是展鹤唐突了。”
轲戎的长发披肩,平日里威严的气场在这一刻大大减弱。
“你坐了一夜?”轲戎打量着展鹤:“怎么也不喊醒我,你这么坐着不累吗?”
“不累,背上有伤,躺着也睡不着。”展鹤如实回答。
“药你用了吗?”轲戎问。
展鹤惭愧的笑道:“昨夜怕动静大了惊扰峰主,所以也不敢用了。”
“你过来。”轲戎道。
展鹤弯下腰,靠近轲戎。
两人挨得极近。
轲戎见状,忍俊不禁。
“转过身子。”
展鹤听话的转身,坐在床上。
看着背上纵横交错的伤。
轲戎震惊之于不免对展鹤多了一丝同情。
撩开展鹤的头发,轲戎笑道:“这样的伤,还要你连日赶路,辛苦了。”
“这是我自己选的,不怪峰主。”
轲戎抚摸着展鹤的背,“我来给你上药吧。”
展鹤坐在镜子前,轲戎帮他把头发挽起来,坐在一旁用手为他上药,仔细的把握好每一分,展鹤微微回头看轲戎。
清晨的光,并不比正午的亮堂。
轲戎的眉眼却是灵动的。
展鹤温柔的看着轲戎,背上的伤也因为他灵巧温柔的手,少了许多痛楚。
轲戎不经意抬头看他,微微笑着,问道:“展鹤你可是少有的惹恼重华的人。”
提到重华,展鹤的温柔褪去,剩下的,是一份不可言说的疏远。
轲戎敏锐的发现了展鹤的变化,抹好展鹤背上的最后一处,轲戎为展鹤披上衣服,欺身而上,轲戎靠近展鹤,两人一起看着铜镜中并不清晰的脸。
展鹤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离轲戎这么近。
轲戎的手放在展鹤的肩上,令他全身战栗。
下身不可抑制的有了反应。
展鹤的身体僵硬。
轲戎看着展鹤的神情,轻笑道:“展鹤,你在恐惧什么?”
害怕被你看到无辜面孔下,那颗肮脏的,想要触碰你身体的心。
展鹤压制着身体里那奇妙的快感。
“峰主……”
轲戎无奈的笑笑:“你啊,年纪轻轻,心事倒是很多。”
再度拍拍他的肩膀,轲戎终于抽身离开。
“准备好东西,又要启程了,一会儿客栈门前会和。”
在他走后,身体持续的紧绷,展鹤遮住自己的眼睛。
任由自己肮脏的去遐想他出水的身体。
他流下 y- ín 靡口水的样子。
他的长发,上下的摆动。
喉咙滚动着,是摆脱不了的欲望。
终于,一阵剧烈的喘息后,展鹤炽热的心归于平静。
展鹤捂着自己的脸。
他是不是无可救药了。
明明只是看了他几眼而已。
他甚至没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对他的身体,如此迷恋。
好想,用力的抱他。
可恶!
展鹤放开手,露出y-in沉的双眼。
他极度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自己胯下那不受控制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展鹤拿起桌上的剑,这一定只是他太久没有看到好剑的原因,或者他可以回去再爬几次天梯消磨欲望。
年轻人血脉里的色欲,被一个男人勾起来,完全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名剑
离开谷城,越往南,风景越秀丽。
树木也都有春意。
寂静的山林,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吵闹。
轲戎骑着马,迎着春光,脸上倒也有几分喜气。
展鹤跟着他,一路安安静静。
轲戎回头见展鹤似乎对四时变更没什么兴趣,不由得问道:“展鹤,你说这天下什么是有趣的?”
“名剑、名刀。”展鹤认真的回答:“或许还有那些独孤求败的高手。”
听了展鹤的话,轲戎甚是意外。
“名剑?名刀?哈哈哈。”轲戎笑道:“看不出来,展鹤你竟对武学如此沉迷。”
“我只是一个俗人,不像峰主那般心系武林。”
“话不能这么说,唉,江湖人大多是为了名利。真正追求武学造诣,爱兵器如命的人,屈指可数。”轲戎笑道:“但有一个人他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