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二人匆匆赶到医院，今天，柳亦明要跟叶盛一起查房。
叶盛问病人的情况，柳亦明就在旁边听，还拿一个小本子记下好多要注意的。他觉得叶盛认真工作的样子帅极了，柳亦明暗自告诫自己不能松懈。
一层楼终于查完了，叶盛见柳亦明记了满满的好几页，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不是嘲笑，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柳柳真的是太可爱了，高中那会儿他就认真到不行。
叶盛专门去逗他：“怎么样？跟着走了一圈，会了吗？”
柳亦明本来想说基本上没问题了，看着叶盛含着笑意的眼睛，不知怎么，出口话就变成了：“还不太会，哥，你能再教教我吗？或者再教点别的也成。”柳亦明的话说的诚恳，叶盛一下就被他撩起火来。
“愿意跟我学？”
“嗯，我听哥的。”
旁边是一个常年空闲的准备室，叶盛把人推着按进准备室里，从里面把门锁了，然后把柳亦明抵在墙上。
他们的嘴唇贴的很近，几乎马上就要挨上了。
叶盛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教你？一对一教学吗？”
从前叶盛从未做过如此过火的事，柳亦明有些被吓到了，他低低地喊一句“哥”，却无意识地撩拨着叶盛的欲望。
叶盛终于忍不住咬上柳亦明的耳垂，道：“柳柳……我先考考你，行吗？”
柳亦明�j_iao底愣住了，乖乖地听着叶盛说话，然后回复道：“……嗯。”
“记得前列腺检查怎么做吗？”
说着，叶盛的手指就慢慢地滑向柳亦明的后穴处，在穴口处画着圈。
“记，记得……”
“前列腺的位置在哪里？”
“唔……距离肛门大约两指处，形状如同倒立的板栗……”柳亦明边说着，叶盛就边照做，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润滑剂，也或许是因为早有企图。
顺着穴口探入一根手指，叶盛寻找着柳亦明前列腺的位置。
果然如他所说，很浅。
叶盛笑道：“是这里吗？”手指用力地按下。
柳亦明被刺激得差点抑制不住叫出声来，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喘着气道：“是，是这里。”
叶盛摸了摸，在柳亦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柳柳的前列腺摸起来很健康。”
这无疑是在提醒着柳亦明他自己与叶盛在做一件多么荒唐的事，他伸手把叶盛推了推，小声道：“哥，我会的，不用……”
“不行，”没等柳亦明说完，叶盛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然后又在后穴内伸了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刮蹭最敏感的肠肉，柳亦明无法克制的颤抖着，叶盛把他抱上旁边桌子上，让柳亦明趴跪在上面，一本正经道：“临床上常用的新的前列腺指检的方法，还没有教给你。”
6
其实哪有什么新方法，叶盛就是想上柳亦明。
他用手指狠狠地按柳亦明的前列腺，然后满意地看柳亦明克制的，无力的反应，奢求着柳亦明也喜欢自己。
“舒服吗？”叶盛叹口气，在柳亦明耳边轻声问。
听到这句，柳亦明却恍然想起他们现在的处境。
这算是什么？叶盛真的把自己当成炮友了吗？
柳亦明的双腿是软的，裤子被扒了跪在桌子上，这样羞耻的姿势刺激着他，提醒着他与叶盛做的荒唐事。
如果昨天晚上还能用酒后不清醒来解释，毕竟只是相互解决生理问题，曾经寝室中也讨论过互相撸的问题。但现在他们可都是完全清醒的状态。
咬着牙，柳亦明踢了叶盛一脚，因着裤子褪到脚踝处，并不怎么使得上力，况且柳亦明其实根本不舍得踢叶盛。他只是不想让叶盛把他当成炮友，或者说泄欲的对象。
没有爱的性，柳亦明也不愿意要。
仅仅是这轻微的反抗，叶盛就再也没办法继续了，柳亦明不愿意，这是他最怕的。
经过昨天的事，叶盛是在赌，赌柳亦明会不会反感，反抗。只是……他显然是输了。
柳亦明提上裤子，也顾不得下身粘腻的液体，扣上扣子，喘着气轻声道：“哥，我会这个，不麻烦你了。”然后逃似的跑出房间。
留下叶盛留在原地，他狠狠地锤向那桌子，颓然坐下，用手扶住额头。
下午，柳亦明请了假。
本来见习生是不允许请假的，他回去从冰箱里拿冻的冰块敷自己的肚脐，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到大夏天高烧不退，全身无力，连下床都下不了。
叶盛从刘老师那里知道的时候，是真的被他气笑了，柳亦明还真是知道怎么让自己生气。
一下班，叶盛就来到柳亦明的寝室，还好刘老师那里有各个见习学生登记的信息。
叶盛毫不犹豫地去敲柳亦明寝室的房门，好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
他又加大力砸两下，柳亦明虚弱的声音才从屋中响起：“……没锁门，进吧。”
“喀嚓。”门锁声落。
柳亦明烧得稀里糊涂，抬头才发现是叶盛来了，惊得想从床上爬起来。
快步走到床边，叶盛深深地皱起眉头，爬上柳亦明的床。
寝室都是单人床，柳亦明他们是上床下桌的设计，本来就不宽敞，叶盛一上来，就更挤了，柳亦明根本藏无可藏。
“你室友呢？”叶盛靠近了点，去摸柳亦明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他……跟女朋友搬出去了……我……我自己住。”柳亦明真的没有力气，他甚至没法说一句完整的话，不停地在颤抖，喘息。
“唉。”叶盛叹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退烧药吃了吗？”
“……吃了。”柳亦明觉得眼皮烫的厉害，迫切地想要闭上。
沉寂了许久，叶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对不起……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是我……”
“哥，你把我当什么？还是把我当成谁了？”柳亦明睁开因为高烧而有些红的眼睛，就直直地盯着叶盛，他甚至没有掩饰眼中的情绪，反正，喜欢根本就藏不住，你注视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流�c-h-����来深情。
叶盛也默默地注视着柳亦明的眼睛，他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伸手帮柳亦明的枕头放在床头处，让他靠坐在床上。
“柳柳，你为什么要复读？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吗？”
没有正面回答柳亦明的问题，叶盛想知道他思考了许久的答案，他知道柳亦明曾经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这是柳亦明亲口说的。
柳亦明也破罐子破摔了，愤愤道：“没错，就是因为他。”
“那你……还喜欢他吗？”叶盛自己都没料到，向来痞里痞气，什么都不怕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我不喜欢他了，”柳亦明垂下眼眸，补充道：“我爱他。”
“即使他不喜欢你？”
“即使他不喜欢我。”
叶盛还不死心，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他的情绪真的再也无法克制，马上就要破茧而出。
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道： “有没有可能……不爱了，”柳亦明从一开始就以为叶盛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听了这句话，理所当然地以为叶盛是在问他可不可以做普通朋友。
也许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叶盛前两次的失态，或许只是怀疑自己喜欢他，而自己的反应，无疑是最好的证明了。
柳亦明心一横，正准备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就听到叶盛的下半句。
“……试一下我，行吗？”他的这句话几乎是哽咽的说出来的。
柳亦明只觉得大脑像是猛地被砸了一下，一时间一片空白。
几乎一瞬间，柳亦明就猛地用手抓住叶盛的手臂。
他的体温还是高得厉害，只是这一个动作，已然耗尽他全部的力气。
这回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了，柳亦明满眼通红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爱，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