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文眉飞色舞的说着暧昧的话。
“你说什么？”催情，那就是春，药，我掐着脖子干咳想吐出那颗药，全是徒劳。
顾海文安抚的摸摸我的头发“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能就这样把你卖了呢？谁敢出的价钱比我高！花钱买你看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欠钱肉偿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记住我的名字顾，海，文”。
“顾海文”。
我无限循环的念着他的名字，我看着辉哥，他握紧拳头担心的看着我，我摇头微笑。
“给他擦擦眼泪”。顾海文站起身拍拍辉哥的肩膀吩咐走到门口又转身看着我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你可以喊停，不用帮许瞬还钱自己离开，但是许瞬由我们处置，生死与你无关，想清楚值不值得。”
顾海文是良心发现了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我看看角落里昏睡过去的许瞬抿住嘴唇不语。
“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顾海文垂眼走出去，辉哥到门口确定了顾海文走远才跑到我身边解开捆住我手脚的麻绳“快走，星河，趁他没后悔快走”。
我躺的时间太久脑袋一片混乱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看看身后的辉哥说“这里就剩下你我，我要是逃走一定会牵连到你”。
“顾不上那么多了，总不能因为许瞬这混蛋把你搭进去吧，你看看他那怂样儿”。
辉哥翘着兰花指指着角落里昏睡的许瞬一脸的嫌弃。
“我，不可以，顾海文看着就心狠手辣，我不能丢下许瞬不管。”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不是么？
“真是死心眼儿”辉哥恨铁不成钢的指指我脑袋“谁知道顾海文卖的什么药，哎呀，这世道能活命比什么都强，快走吧”。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管他卖什么药，我都接着”。
“你，李星河怎么就说不通你呢？你还真要为了许瞬把自己卖给顾海文么？”
我不知道，我需要提示告诉我应不应该这样做？
我茫然的走到许瞬身边蹲下身摇醒他“星？”
许瞬喊着我的名字和从前一样沙哑的声线。
“许瞬，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许瞬揉揉惺忪的睡眼努力回想着“星，我头晕，记不住太多了”。
说完他用袖口擦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好，我帮你回忆，你刚才跪着求顾海文要粉，然后把我卖给了他，记得么？”。
“什么？”许瞬睁大眼睛看着我就像跪着的人不是他。
“我，以为你说戒毒是真的，看来你说的对，认真你就输了”。
我摸着逐渐消瘦的脸庞，额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又裂开了。
“星，我错了，错了。我这次真的不再吸毒了”。
许瞬似乎想起了，抓住我的手一如往常那样苦苦哀求，我再也不会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流眼泪，抽出手站起身“钱是你欠的毒是你抽的和我不相干，现在为什么要我承担你的过错，我走了，真的帮了你”。
许瞬，只要现在拉起我的手带着我离开，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救你，哪怕去死。
我痴痴的看着许瞬希望等到我想听的答案，许瞬一把拉住我“不行，李星河，我告诉你，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然我会死在他们手里的”。
“那你就看着我去卖？”我挣开许瞬的手站起身咬住干裂的嘴唇。
“对，你去卖啊，不就是让人上么，他是没看上我不然我以为我不去么？”
许瞬扶着墙壁站起身手臂颤抖着指着我，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睫毛颤抖着退后险些摔倒，还好辉哥及时扶住了我。
“我说许瞬，你有没有良心啊，星河天天喝的半死不活你接过他一天回家么？今天，他完全可以丢下你自己离开的，他心里有你，我怎么劝他都不肯走，你还在这说风凉话，你真不值得星河喜欢。”
辉哥的兰花指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恶狠狠的语气斥责着许瞬。
许瞬看着我眼泪掉下来跪在我面前“星河，我知道我不称职也不配拥有你，但是求你帮我最后一次，以后你想跟谁都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要放手了，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在心里，但是我没办法，毒瘾犯起来我管不住自己，我越来越觉得保护不了你，看着你因为我遍体鳞伤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么。”
我身体摇晃着走到他面前跪下抱住他“别丢下我一个人，带我离开这里好么？我好怕，许瞬，我怕”。
“星，去找个好人，让他保护你，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许瞬推开我眼神黯然的看着地板，面黄肌瘦的脸颊如一副骷髅。
我站起身背对着许瞬忍住颤抖的声音仰起头努力忍住眼泪“好，许瞬谢谢你这十几年的陪伴，世界上没有谁一定要陪着谁永远不变，何况我们呢对吧，今天过后我们互不相欠。”
29.命运的纠缠
顾海文看见我出现在舞池里欣慰的笑着，拿着雪茄向我吐着烟圈。
我穿着上身穿着黑色透视装下身一条黑色紧身短裤就这样被推进舞池里。
追光灯照射着我，我站起身看不清灯光外的所有，这样让我感觉好一些。
突然一只手拍一下我的屁股背后传来沙哑的嗓音“不错，海文，我喜欢，五千”。
“我来看看”。
一个带着舞会面具身材纤瘦的男人站到灯光里勾住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看着他。
我转头挣开“别碰我”。
“长得不错，就是瘦点”。男人的手放在我胸前抚摸着。
“哼，为什么要带着面具，怕人知道是搞基丢人么？”我冷笑着看着面具里男人的眼睛。
男人捏住我的下巴饶有兴趣地贴近我的耳朵“嘴可真厉害，看你在床上还嘴硬不嘴硬了”男人站直身体“我出一万”说完又站回黑暗里。
我就这样像商品一样被人摸东说西。
“看你的样子要哭了呢？”
这声音是顾海文，他戴着粘着白色羽毛的面具走近我身边，他的个子和我差不多高，身体要比我健硕许多，手臂环住我的腰拉向自己，我们身体紧紧相贴着没有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