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麦伦家的宅子非常大,但人却不多,并且清一色地都是高大威猛的男子,也几乎见不到人交流,大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使得整个宅子非常冷清。
兰明跟着对方从宅子偏门走出,来到一处宽阔的草坪上。
草坪的尽头,是一小片苍翠的森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森林之中还有几幢欧式风格的建筑。
拉尔加来到草坪,便停了下来。
兰明有些疑惑地也跟着他停了下来。
只见男人转过身,表情有些奇怪。
兰明:?
拉尔加迈开步子,并不急切,也不拖沓,但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兰明总觉得对方像是一座大山挡在自己面前。
并且这座大山还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少年有些尴尬地向后挪了一步。
然后他看见拉尔加抬起手,摸向男人自己地领口,开始一颗颗解扣子。
兰明有些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拉尔加面不改色地解开了衣服全部的扣子,露出里头健美的肌肉。
“老师!!!!——”兰明几乎是撒腿就跑:“这里有变态啊!——”
拉尔加:……
斯维尔怒火中烧,凶狠地啃上少年的双唇,惩罚性地咬下,但马上又分开:“回去再和你算账。快点,戚薇在哪?”
兰明在他冰冷的目光下,莫名感到有些委屈和难过:“……在”
“在地下室里。”
青年的声音突然从酒馆后门传来,斯维尔暗骂自己竟被妒意冲昏了头脑,连有人靠近都没发现。
哈德里顶着男人不爽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我知道在哪里。”
兰明想回过头,却被男人圈在怀中,只能凭着声音判断身后来人。
斯维尔冷哼:“你又是几汪?”
灰发青年:“我是哈德里……”
哈德里身边的小木头桌子轰地一声炸开。
哈德里:“我我我我我真的是哈德里……”
斯维尔左手穿过兰明的腋下,把对方带入怀中,他站起身来右手再次凝成那把金色巨剑,剑尖直指哈德里。
面对前方高能,哈德里差点就给跪下了,他觉得自己的舌头从来就没有动地这么快过:“我知道您们要去救那个女孩子走我知道她在……”
“所以?”斯维尔面色不变。
“把我也带走”
吧。
又是一声巨响,哈德里脚边平地里炸起一小坑。
青年的脸庞,被飞溅的木屑划出一道血痕,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带路。”
哈德里觉得差点哭出来。
三人在地下室里找到戚薇的过程,可以说毫不费力,其轻而易举的程度甚至让斯维尔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他们本来就打算把戚薇还给中国。”哈德里抓住机会表达自己反叛的决心:“卖协会一个人情。”
斯维尔哦了一声,没什么太大反应。
戚薇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地躺在一张小床上,甚至还给换了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酒店服务员的衣服。
斯维尔轻扬下颚,示意哈德里学着自己把女孩子公主抱着。
兰明有些不自在地扭扭:“我自己可以走……”
大主教横了他一眼,手收得更紧。
小恶魔被他一瞪,异常乖巧地缩着脖子,任对方去了。
四人从后门小道溜了出去,前后时间花费不超过十分钟。
哈德里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逐渐隐没在树林中的酒馆,担忧地问:“你可以困住他们多久?”
“叫我斯维尔大主教。或者前面加上尊敬的。”斯维尔大主教头也不回:“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兰明心底一颤,眼前倏地闪过倒在地上,全身布满黑紫色血液的巨狼。
斯维尔注意到他闪动的猩红色眼眸,不由得眯起眼来。
哈德里舒了口气,选择性的忽略了对方的前半句话:“我在山脚下准备了一辆面包车,我们开车回去。”
斯维尔:“准备?你还想的真周到。”
哈德里有些尴尬地笑笑:“你们打起来的时候……我在半路劫的。”
“……”
一路跑下了山,饶是自诩体力强劲的大主教也有些岔气,他把兰明安置在副驾驶座上,越过对方身前给小恶魔拉上了安全带。
兰明受宠若惊:“这点事我还是可以自己做的……”
斯维尔高冷而不屑:“我乐意。”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差点被大力合上的车门撞到了鼻子。
兰明:“……”
大主教指挥哈德里把戚薇抱上面包车的后座上平躺着,随即扒拉着青年的衣服把他扯下了车。
哈德里:“?”
斯维尔温柔地朝他笑笑,随即一脚把对方踹在地上。他踩上青年的胸口,手中巨剑距离对方的喉咙不到五厘米。
哈德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过河拆桥的男人。
“谢谢。”
巨剑散开,化作一圈金色的纹路束缚在灰发青年的脖颈上。并列逐渐扩大,没入领口处。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你加入了。”
身体僵硬的哈德里,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尊敬的斯维尔大主教潇洒地坐上驾驶座,绝尘而去。
直到面包车隐入夜色中,他才逐渐恢复了身对体的控制权。
56、
“现在怎么办?”维吉虚弱地靠在大汪的爪前。
“什么怎么办?!”奈伦握着的巫杖被狠狠地往地上一戳,他失控地喊道:“米兰家族的事不能再拖了!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米兰家遭殃了你们也得跟着玩玩儿!”
巨狼低头瞥了气急败坏的青年一眼,并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维吉颇有些嘲讽地说:“一条绳?别笑人了,狼人们没了到处惹麻烦的女巫,估计还能过得更自在些。”
奈伦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吉,仿佛今天才是刚刚认识对方:“你这个叛徒!!”
“啊哈……”维吉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简单地处理之后,暂时不能有任何动作的右臂:“口口声声说我是叛徒,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是得求狼人们的庇护?”
奈伦的手紧紧握着巫杖,话语到了嘴边滚了又滚,终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