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莫叶自然不知道木朗建雄心里所想,还有些愧疚交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做好,不敢吱声,亦步亦趋。
“这件事你不可对其他人说起。更不能乱说。”木朗建雄特别加重了后面的音,就是要求莫叶不能向外泄露。为了安全起见,木朗建雄问着:“锦囊呢?”
莫叶乖乖的把藏在怀里的锦囊递给木朗建雄。木朗建雄发现里的纸条没有了,才安心的收好了锦囊:“连日奔波了,你快去休息吧。”
莫叶弯腰向木朗建雄告别。木朗建雄看着莫叶的背影,就像一只等待捕食的猎豹。莫叶浑然不知。
木朗建雄并没有会自己的营帐,而是悄悄地潜进方垚的营帐。
“我的好侄儿呢?”木朗建雄站在床边。
方垚睁开自己晶亮的眼睛,笑道:“帮你除了绊脚石,不好吗?”
“你到舍得自己的女儿守寡。”木朗建雄开着玩笑,也是事实。
方垚倒不以为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不怕我哥追究?”木朗建雄顶多是图谋不轨,但是方垚直接是诱拐清风,取其x_ing命。
方垚老谋深算的眯成了一条眼睛:“死无对证。他查不出什么。”
“但愿如此。”说完,木朗建雄又偷偷地离开。
“听说你在后方立了大功。”看到木朗西垣退兵,冥火七星替晨夕安排了接风,流水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若不是上善副将,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取胜。”晨夕先替流水开口。
有人开口,流水落个清闲。
“哦。”但是冥火七星不打算放过流水,“不知上善副将和上善家族有什么联系?”
这个问题勾起了在场的人的兴趣,大家纷纷注视着流水。晨夕也不好胡乱开口。
流水知道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干脆借此机会,正式昭告天下:“上善家族在多年前不幸被天火袭击,在下有幸从中逃生。”看到大家在议论纷纷,流水站了起来对大家行礼:“在下上善若水,还望今后大家相互扶持,共为下界出力。”
这下子大家更是交头接耳,知道的就开始解释上善若水是谁,不知道的在了解后对流水投以钦佩的目光。流水巡视一周便坐下。
冥火七星看不出喜乐,举起一杯酒,敬向流水:“原来是上善家的后人,有你的相助,我们是如虎添翼。”
流水也回敬冥火七星。
坐在流水旁边的晨夕开始小声的提醒着:“莫要喝多了。”
流水充耳不闻。慢慢的,好事者、羡慕着、仰慕者。。。开始纷纷向流水敬酒。流水逐一喝下,更是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喝到最后,流水晕乎乎的,用手强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晃一晃的,晨夕立马将他扶了起来。流水顺势就倒在了晨夕的身上。
“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晨夕说完,便扶着流水离席。
大家趁机大肆放纵了一会,都喝得七荤八素,只有冥火七星捏着酒杯,冰冷的眸子s_h_è 向流水,恨不得他就如同手里的杯子,一捏,碎了。
出了宴会厅,晨夕便拦腰抱起流水,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守在门外的绿野飞踪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觉得绿野飞踪好像一只大型犬 乖乖地守着主人
第117章 放心
“你醒啦。”晨夕正用帕子擦拭流水额头上的汗渍,“明明喝不了,为什么还要强撑。”
责怪却又不忍的语气让流水很是不适应,拂开晨夕的手,流水往里侧了身子,准备无视他。
晨夕将帕子扔在盆里,顺势躺在了流水的身边。
流水惊得坐了起来,想要呵斥晨夕却又开不了口,只得委婉道:“夜深露重,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我不需要照顾。”
晨夕躺在流水的床上,欣赏着流水的一举一动:“大战之中,物资匮乏,我已经命人把我的屋子空了出来,犒劳那些有功的属下。你的床铺大,不妨借我一席。”说着,晨夕故意往里面挪了挪,笑得恬不知耻的望着流水。
流水张口就来:“我喜欢占着整个床铺睡,你还是另找他人。”
晨夕弯着眉眼,一把拉住流水的手臂往下扯,流水差点倒在晨夕的身上,好在流水反应及时,用手撑着床,一双气愤的眼睛盯着晨夕。晨夕却不以为然:“你身子才好,又没有功力在身,还是我陪在你身边比较放心。”
“外面有绿野飞踪,就不劳你费心了。”流水恨不得一脚把晨夕踹下床去。
“我不怕费心。”不等流水开口,晨夕又硬把他按在床上,“好了,别闹了。”
流水岂有不闹之理,挣扎着就是不让晨夕安心。
看到流水百般不愿,晨夕才放弃下了床:“我知道,我知道。我就住在隔壁。这下你放心了吧。”说完,看着流水又起了身,晨夕无奈的解释:“我看你隔壁空着也是空着,与其让别人住了,还不如我来照看你。你就安心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流水一直盯着晨夕,用眼神逼着他离开了房间才放下心来。重新躺下的流水望着上面,放空自己。金钰家败了,金钰四叶死了,落花肯定把自己恨之入骨。流水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一股悲怆的情绪突然袭来。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夜晚,无人打扰,思绪更容易纷乱。紧咬着唇,流水使劲的抓着床单,不去想象自己的家人在天火中如何奔走求生而金钰四叶就在外面仰天大笑,不去幻想朗月孤零零一个人怎样被金钰四叶剖出精魂悲惨而死,不让自己回忆那段苟且偷生的屈辱过往。越是强制冷静越是胡思乱想,流水睁开了眼,眼里雾气蒙蒙。把手伸了出去,修长的手指却无用武之地,流水狠狠地将手砸在地上。此时此刻流水最狠的就是自己手无缚j-i之力,落到还要晨夕时刻保护自己。金钰四叶对上善家太狠了,米氏老人对自己太狠了。这么多天了,流水依旧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狠?没有睡意的流水摸着胸口,听着屋外风声猎猎,准备睁眼又是天明。
“家主,晨夕爷从上善副将屋子出来进了隔壁屋。”最不放心的要数冥火七星,所以当晨夕和流水从宴会上离开后,便暗中派人跟踪。知道他俩并没有同寝,冥火七星紧锁的眉头才稍稍平了些。
周元看冥火七星周围的人走开了,才上去小声道:“家主当真要把来路不明的上善若水留下?”对于流水,周元一直持怀疑态度。
冥火七星把杯里的酒饮下,看着宴席上大家疯疯闹闹的样子,歌舞依旧在进行:“不知你可有什么看法?”
看到周元比了个抹脖子的首饰,冥火七星无奈的摇摇头,他答应过晨夕,绝不动手杀他。流水若是此刻死了,晨夕一定会把罪责都怪在自己身上,得不偿失。
周元靠近冥火七星:“我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也就动动嘴上功夫。上次提议让他上战场,晨夕爷坚决反对,看来他却没什么本事。上了战场,死于非命,晨夕爷也不会怪罪我们。”
“但是,”冥火七星将杯沿放在嘴边,“晨夕不会同意的。”今夜得知流水的真实身份,冥火七星大喜过望,但又愁没有恰当的机会和放心的人替自己解决了流水。
“若是敌方偷袭呢?”周元志在必得的看着冥火七星。
冥火七星将杯里的酒慢慢的饮下:“你的意思是?”
“下次开战,属下会故意挫败,引一只队伍绕道回到大本营。到时候刀剑无眼,我再强势反攻。”周元说完,才把自己的手里的酒杯敬向冥火七星。
冥火七星举杯回敬周元:“期待你的好戏。切记,留全尸。”冥火七星虽然厌恶流水恨得牙痒痒,但是他的出现却又给冥火七星带来了一个大好机会。本以为会踏破铁鞋却发现就在咫尺。到时候周元杀了流水,取其心脏,离晨夕回心转意就只剩两步了。冥火七星满意的将这杯好酒一饮而尽。
“家主,木朗四叔归来。”士兵看到木朗书飞奔而来的马匹,立马跑去给木朗西垣通报。
木朗西垣大步流星的走出营帐。
木朗书跃下马,看到大家在整顿,几步便走到木朗西垣的跟前:“哥,今日休战?”
“嗯。走,我们进去说。”木朗西垣拍了拍木朗书的肩头。
“这几*你去了哪里?”木朗西垣回到大本营便没有看到木朗书的身影,猜这小子又去浪荡,无心大事,恨这小子不成钢。
木朗书看着木朗西垣被风沙又吹苍老的脸,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个哥哥什么都是大局当前,家族当先,但是清风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清风不孝,不能成为惩罚木朗西垣的事。所以木朗书打算等战事结束,再告诉木朗西垣事情的真相:“我这不回来帮你了嘛。怎么样,冥火七星不容小觑吧。”木朗书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
一谈起冥火七星,木朗西垣就头痛:“真没想到,冥火家竟有这样的人物。打起仗来所向披靡。若不是我们殊死拼搏,早就节节败退。”木朗西垣直接怀疑是上界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所以大家都对军事放松了警惕,到了战场,立见高下。等打完了,木朗西垣准备回去整顿军纪,不能再散漫,要居安思危。
木朗书第一次见到冥火七星就知道他是一个人久经沙场的人,而木朗大军,从将领到士兵,都是理论多于实践,遇到善战的敌军,能撑到现在还是平手,木朗西垣应该是精疲力尽了。木朗书很是佩服木朗西垣:“下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有所退败实属正常。他们也应该对我们有所忌惮,所以不敢妄自出幽火之门。”木朗书这次选择回来帮木朗西垣,也算是替死去的清风为木朗家尽最后一点力。清风已死,木朗西垣必定会大受打击,再不济也是亲儿子,到时候再引起家族内讧,三界可真的要变天了。